周末下午,我站在窗前,给窗台上的绿植浇完水,抬眼便看到了楼下的树。
这些树,上班日天天会遇见,却没有真的看过它们。这让我对前一日看的村上春树在旅行游记《伟大的湄公河畔》里写的一段话有了体会:平时生活在日本,我们看什么东西时,其实从来都没有好好地看过。我们每天当然都会看到很多东西,然而是因为需要看,我们才看的,并非因为发自内心地想看。这与坐在火车或汽车上,仅仅用眼睛追逐着一闪而过的景色相似。我们都太过忙碌,无暇花时间仔细看某样东西,渐渐地,我们甚至忘记了用自己的眼睛去看(观察)事物了。
那让我暂且停留在窗前,用双眼来看一下办公楼周围的树吧。此时,我能看见的是楼前没有被露台遮挡的树:在降温后的寒冬,有几棵树已经没有了树叶,灰白的树干,短短的树枝,此时才有机会显现它本真的面目,这是什么树,有树叶时都不知晓,如今光溜溜的,更加不清楚了。其他的树,依然是绿的,绿得深沉,这些是香樟树,在小城随处可见的树,在冬日里给小城带来绿意,带来生机的树。
除却香樟,办公楼门口、西侧门边上都有在冬日里不落叶,仍是绿色的树。当然这不是我平日观察而来的,而是源于树的花或果实,才能留存于我的记忆匣子中,才能让我想起它们。
大楼门前的是桂花树。十月秋初,上下班,进出大楼,那阵阵沁人心脾的馨香,那弥漫在空气之中的淡淡甜味,让人不觉会去看两眼躲在绿叶中的黄色的桂花。这是桂花的香甜味让我能记住在办公楼前有桂花树,这几棵桂花树是否有小串的桂果,我却不曾注意。或许到结果的时候,我去仔细地瞧上一瞧。
大楼西侧的枇杷树,这几棵枇杷树,只有在五六月份结果时,才会关注到它。一串串的黄色果实,结结实实地坐在枝头。那时,从车库放了车,进过时,还总会想,这枇杷能不能摘,能不能吃?枇杷树离吸烟室近,会不会被沾染上烟味?若是摘了,会不会被摄像头捕捉?还没有等我想怎样摘时,过了个周末,除了高高的无人能够的枝头还剩几颗枇杷,其他的树枝上已经没了枇杷的影子,被谁摘了,无从知晓,味道如何,更无从考证。想起前两日看到枇杷树上开着毛茸茸的白色小花,百度之后才明白,枇杷花不是结果前开的,而是在十至十二月之间开放的,花谢结一次果,但果实会被寒气逼落,只有到了春末气温高时才会结出可食用的果实。
顺着枇杷想起石榴,哦,大楼的后面,种了两棵石榴树,五月石榴花开时,我出楼办事时,偶尔会驻足于树下,看着红色的石榴花,想象着这石榴花谢了,会不会结石榴?后来是看到石榴了,只是那石榴长得很丑,干瘪有伤疤,且不论味道如何,只是看它的长相,便已无了食欲,或许这是还能让我遇见它的原因吧。石榴树旁好像还有几棵紫薇,什么颜色的紫薇,紫色还是红色,或是偏粉色,我已经记不得了。这就是我经过它时匆匆一瞥,未曾仔细观察的结果吧。
办公楼东侧有何树?平时不从那边经过,完全没有印象。以后得空,要去细细的看上一番,看看是否有我所认识的树。
香樟树间似乎有两棵树,树叶稀稀疏疏的,猛然想起那是栾树。栾树花谢时,满地金黄;栾树结果时,树有“红灯笼”;此时的栾树,卸去一身繁华,归于平静,待来年再相遇。
让我们自己不要过于忙碌,稍稍停歇一下,用自己的眼睛去看一看身边的事物,如办公楼周围的树,让身心归于平静。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