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冬十二
这本书是我读的村上春树的第一本书。以前,我一直很想读村上先生的小说,但是,听很多人说,村上的小说比较散。所以,对于我这样理解力比较差的人来说,暂时还是不要读为好。
不知从什么时候改变了主意。从去年开始陆续读了村上先生的杂文和散文集,彻底爱上了村上先生的文笔了,尤其是当了解到村上春树是一个性格独立有自己思想的人。可能,冥冥之中,有一种牵引在里面起作用,我喜欢安静的环境,静静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享受自己喜欢的事情。
当真的决定干一件事情时,我习惯性坚持到底把它当做一份事业来做,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反正会一直持续下去知道彻底掌握这方面的知识和技能。因为内心的声音告诉我这对我有用。
村上先生在29岁那一年偶然决定写小说,谁知一写就是四十年风雨无阻。为了能够更好地持续写小说,村上先生开始跑步,参加世界各地的马拉松以及日本本国的铁三角项目,也许是为了获得写小说持续的成就感,村上先生持续坚持。如今年近古稀的村上先生可能还在坚持着自己一生要做的事情。
《刺杀骑士团长》是村上先生历时七年完成的巨作,小说里面包括了村上先生想要表达一切事物,家庭与婚姻、肉体与性爱、依托与治愈。由于多条线穿插在内,我一开始读的时候没有明白小说的标题和故事内容有什么关系。也是是我太着急了,随着故事情节的逐渐展开,“刺杀骑士团长”这幅画的出现,故事里的主要人物也随着情节的发展陆续登场了。
小说里面有许多奇幻场景的描写和多处长对话内容,因此,如果不稍加思考,你会被这些奇幻的场景带偏。但是,小说故事还是围绕着不多的几个人物展开几条明确的情节线路。
主人公“我”作为一名36岁的、擅长画肖像画的画家,随着妻子提出离婚的想法之后,觉得生活的节奏被打乱,瞬间失去了生活的依托。主人公各种猜测过“妻子出轨”的种种迹象,真正询问的时候也没有得到一些信息。“我”想要逃避这个充满记忆的场所,收拾了一些简单的行李,开着破旧的“标致”开始漫无目的的旅行。“我”独自旅行了将近一个半月的时间,于是决定想要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暂时中止画肖像画。
应朋友雨田政彦邀请,住进了雨田家位于小源市山顶雨田具彦画画的房子里。在朋友介绍下,担任山下儿童绘画班和成人绘画班的老师。住进这座房子不久,“我”在房子的阁楼里发现了一幅命名为《刺杀骑士团长》的雨田具彦的作品。随之,主人公被卷入一场奇妙的事件里,半夜奇怪的铃声、作为理念的“骑士团长”、奇怪的长面人、无面人、被主人公成为“唐娜”的贵族女孩相继出现。
其实,这一场奇妙的经历是主人公的自我解救。妻子提出离婚的时候,主人公的生活又被打回了原型。本来主人公和妻子柚的结合,主要是因为主人公在柚的身上找到去世妹妹的影子。少年时期,妹妹的去世打破了主人公家庭的一种平衡,仿佛这个家庭所有人失去了情感依托,以一种近乎冷漠的方式相处。主人公无法忍受妹妹的离去,以及没有温暖的家庭,全身心的投入画画中。
免色涉是这部小说中比较成功的人物。长相英俊、事业有成、生活有品位,年轻时,赢得很多女性的喜爱。可能,免色涉太自律感情空白太久,最后没有和蓝颜知己结合。免色涉的登场也意味着主人公经历奇妙事件的开端。免色涉接近主人公看似无目的只处于好奇,可能还是让读者觉得有目的有计划。
免色涉看重了主人公画肖像画的特色,也想要主人公为他画一幅。也许,免色先生是想要这幅属于他的肖像画能够为他单调的生活增添一点色彩。通过为免色先生画肖像画,主人公也逐渐深入了解免色先生的秘密。那次应邀参加免色先生的晚餐邀约,明面上是庆祝主人公为他画成了第一幅肖像画,暗面上是想向主人公诉说一些秘密。就像,免色先生自己说的,他羡慕主人公身上有一种亲近感。
也许,就是这样。免色先生在那次晚餐邀约,告诉主人公,他每天会用军事望远镜观看对面房子里女孩的身影,他猜测那是他的女儿。因为女孩儿的妈妈就是十三年前他的秘密女伴,女伴在结婚前夜与他发生了关系,并且没有做什么安全保障。所以,免色先生邀请主人公真正的目的是,想让主人公邀请女孩儿到主人公家,为女孩画肖像画,并且他买下这幅肖像画。由于骑士团长的提醒,主人公没有立即答应免色涉的要求。
秋川真理惠是一个比较独特的青春期女孩儿。她被邀请去绘画班老师家里,主人公开始为她话肖像画。她和主人公第一次单独相处,在画室中,他们分享了彼此的秘密。这对于真理荟来说,仿佛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随后,通过她的秘密通道,对此拜访主人公探讨属于他们之间的小秘密。
主人公为真理惠画肖像画需要很长时间才完成,并且主人公需要逐渐了解真理荟这个女孩身上独特之处。所以,她们需要多次拜访主人公的房子。两三次之后,免色涉找到契机,觉得可以拜访主人公与真理荟见面。但是,在第一次见面时,免色先生很局促,这对他来说太突然了。因为他也没有想到真的可以见到。他们第二次见面,就显得很自然了,还要请秋川姑俩去自己那里看主人公为他画的肖像画。
主人公一直想知道雨田具彦为什么画了这幅《刺杀骑士团长》的画还不能公之于众。起初,主人公告诉免色涉,想让他帮忙调查是怎样的一回事。所以一开始的简单信息都是从免色涉那里间接得到的。直到,免色涉引出雨田具彦的弟弟在自家阁楼里自杀。主人公真正想了解前因后果,于是邀请朋友雨田见面问个究竟。
通过和朋友见面交谈得知,雨田政彦本来身为大学生的他不应被征兵,但是还是被征兵编入远渡中国战场的部队里。雨田政彦参见了南京大屠杀事件,身为音乐学生的他看到人死都不能忍受何况是啥人,但是,不能违抗上级命令更不能违抗天皇的命令,他只能关闭心灵成为一个被控制的木偶执行杀人任务。即使关闭了心灵,只要经历了那惨绝人寰的场面脑海中始终有记忆。在战争结束之后,以自杀的形式自我赎罪。
远在奥地利留学的雨田具彦得知疼爱弟弟自杀的消息,万念俱灰。并且他也卷入了刺杀纳粹党的事件中,留学期间的爱人被杀害,他也被秘密遣返日本。雨田具彦同时失去了爱人和弟弟,抛弃以前所擅长的西方油画转到画日本画,把自己亲身经历的伤痛和人性的黑暗都隐藏在《刺杀骑士团长》这幅画了,并把它藏在阁楼里。
这部小说,我看到的一点是,故事里的所有人都得到相应的解救,即使内心的伤痛没有完全治愈,也不再构成损伤了。
主人公独居将近一年,经历过各种人和事,更何况进入惊怪的世界解救真理荟,其实自我救赎。他察觉到妹妹一直都在他身边,走出了失去妹妹的阴影,重新回归正常的生活。小说的结尾是,主人公和真理惠一起把《刺杀骑士团长》和未完成的《白色斯巴达“森林人”》封存藏在阁楼里。也相当说,主人公与这段经历告别。最后,主人公和妻子柚共同抚养,一丝两人隔空孕育的女儿。
对于免色涉印象比较深刻的就是,他对自己一生的描述:“有时我一下子冒出这样的念头:在这个世界上无论我成就了什么,无论事业上取得了怎样的成功、积累了多少资产,我也终不过是将一对遗传因子从谁那里继承又引渡给谁的权宜性、过渡性存在罢了。除却这种实用性功能,剩下的我不过纯属一个土疙瘩罢了。”既深刻又伤感。免色先生得到也不错,和秋川笙子产生亲密关系,也能缓解和真理惠的关系。
其实,令人真正印象深刻的是,雨田具彦老人看到骑士团长被杀,那种释怀安稳的睡去,没有遗憾的离去。
这部小说算是一部现实版的惊怪小说。小说里面对南京大屠杀等小等相关历史的描写,以及雨田具彦老人安详离世的场景,都透入着村上先生对父亲的记忆。
这是一本值得再次阅读的书籍,现实表面的破坏所有人都能看得见,而人性的黑、心灵创伤都是看不见的,这却是最值得注意的。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