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想象在这波澜壮阔的时代风平浪静的冰山平面隐藏着怎样的惊涛骇浪。
一列高速行驶的列车,里面的疲惫乘客昏昏欲睡,有处鸦雀无声,有些人声鼎沸,窗外的昏沉沉的暮色在电线杆的后退面目全非。
最近有些悲观得像一个哲学家,常常思考着生与死这些宏达叙述的命题,尽管最后又从杂乱无章纷繁错乱的现实中清醒,它复杂混沌似乎是无解,它像不可公约数一样无法证伪。尽管有些可笑,人永远无法反抗关于自已的宿命,就像俄狄浦斯一样,对吗?
世间的事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只需要轻轻一推,所有故事都纷沓而来。菩萨畏因,众生畏果。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埋下了草蛇灰线伏笔,只等缘分一到扣下扳机,立刻以猝不及防的方式迸溅开来,也没有人能总是好运逢凶化吉。
我开始做梦。人生何尝又不熟南柯一梦,一梦浮生呢?我们都在梵天一梦世界之中,当梵天哭闹着从睡梦中清醒,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如莲花上的气泡,一触即溃。
一个人人快乐处处灯红酒绿放纵的田园牧歌史诗的时代已经结束了。现在只是夕阳晚暮的余晖,一轮红日鲜艳红樱桃一般无可奈何的西沉,下坠,直到黑夜重新笼罩这世间,或许黑暗一直如此,光亮并不是常态,而有些愚人总把萤火当成太阳,又把月色当成日光,最终也像粘蝇板上引颈待戮苍蝇,挣扎着精疲力尽死于窒息。凛冬将至,长夏已尽。长夏已尽,很喜欢长夏已尽,也许夏日的阳光热烈而又蓬勃,所有一切都笼罩在白茫茫暑气蒸腾正午之后。汗水滴在龟裂土地上,玉米野蛮着疯长,所有一切都在疯狂吸收养分,哔哔滋滋极短时间撒豆成兵独木成林。多么磅礴而热烈的力量也免不了盛极而衰,秋的萧肃转眼即来,凛冬将至,长夜漫漫。
世间的事彩云易散琉璃脆,云聚了又散,亦复如斯。从来如此不是么?
我梦到半岛上荒凉贫瘠山区上漫山遍野军队用血肉筑成新的纬线;南部的天空B25轰炸机撒下到处都是的橙剂四散奔逃赤裸的人群;也看到驼峰线上皑皑积雪闪着冷酷白光上面都是残骸的尸体;中途岛上硝烟还未散去,广岛长崎上冲天而起的蘑菇云。81192永远定格在前进那一瞬,贝尔格莱德阴沉天气下着悲伤的血雨。
人与人的悲欢从不与共,并不相通。世事如此,棋局日新。
就以歌德诗结尾吧
一切的峰顶
沉静
一切的树尖
全不见
丝儿风影
小鸟们在林间无声。
等待吧:
俄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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