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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男》和《极挑》敢这么拍,早就爆了

《跑男》和《极挑》敢这么拍,早就爆了

作者: 文化咖 | 来源:发表于2019-06-03 14:36 被阅读19次

    曾经的收视神话《奔跑吧》和《极限挑战》几乎同时开播。

    两档刚刚经历大换血的节目,不仅在档期上显示出比拼的态势,还在第一集就不约而同撞车“环保”主题。

    而在口碑上,双方收获的评价也难分伯仲,概括起来就两个字:尴尬。

    (就连海报,也有一种迷之相似)

    其实,公益主题并没有错,只是当原本颇具娱乐性的节目,开始频频让明星们披着公益的外衣输出价值观,未免让人觉得哭笑不得。

    要论他们收获了什么,或是观众感受到了什么,似乎也值得商榷。

    于是,不仅节目变得不好笑了,连同它想要传达的意义也变模糊了。到了观众这里,只有尴尬。

    说到底,用真实的生活、巨大的反差带动观众的情绪,让人如临其境、感同身受,或许才是真人秀节目真正追求的目标。

    而早在十年前,香港一档带有纪录片意味的真人秀节目,或许可以作为范本,带给我们一些启发。

    这部由香港电视台(RTHK)打造的节目还有个很中二的名字——

    穷富翁大作战

    Rich Mate Poor Mate Series

    正式拍摄前,节目组把富翁们的银行卡和现金统统收走,每天只给50元的生活费。

    穷困潦倒的富翁们,被安排到街道去做清洁工或者到奶茶店打工,为期5天,坚持下来的视为挑战成功,否则为挑战失败。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并没有。

    之所以说带有纪录片意味,是因为参加节目的大佬们,无论衣食住行,都要符合穷人的“标准”。即使离开了镜头,他们也与在夹缝中生存的穷人无异。

    节目总共拍了三季,每季都有着不俗的口碑。

    好口碑的来源并不止于简单地体验生活,而是有意放大了贫富差距带来的冲突感。

    5天时间,这些应邀前来的富豪们将真切地感受到,这座光鲜的城市背后,“贫穷”是怎么一回事。

    在节目组的安排下,他们有的住进“笼屋”,有的住进“板房”,有的露宿街头。他们仅能依靠极为有限的一点点薪水,来体验他们可能从未有过的另一种人生。

    不同于《跑男》和《极挑》,节目在拍摄过程中没有过多旁白,也没有通过人物之口明确表达节目的立场,而是通过镜头,将富翁们的经历不疾不徐地推到观众眼前。

    比如第二季第一集中,正式开篇的这一幕——

    香港街头,几位掩鼻跑开的行人旁,一个人正落寞地推着垃圾车,疲惫地向前走去。

    这位香港政商两界无人不识的“大人物”,如今在这个人人都脚步匆忙的街区里,遭到了令他极为不适的冷遇。

    他,田北辰,出生于香港江南四大家族之一的田氏家族。

    父亲是香港纺织界呼风唤雨的头号人物,人称“一代裤王”的田元灏;母亲是香港江南四大家族荣氏家族的后人荣志文。

    田北辰本人,读的是工商管理硕士这样在当时既热门又有前景的专业,毕业于享誉世界的哈佛大学。

    留学回港后,意气风发、志得意满的他,年纪轻轻就自立了门户。一口气开设了700多家门店,在香港建立起自己的服装王国。

    他笃定地相信,是自强不息的精神力量让他成为了强者。斗志永远都是第一位的,有了斗志和精神,任何人都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赢得大好前程,永远屹立不倒。

    他说,如果你有斗志,即使是弱者,也可以变成强者。超强的意志力完全可以帮助弱者掌控人生,并实现华丽丽的逆风翻盘。

    可现在,推着垃圾车行走在街头的他,心中不免发生了动摇。

    其实,当他来到油麻地的第一晚,生活就开始有些难熬了。等待他的是一个又一个捉襟见肘的精神暴击。

    首先是住处。

    从灯火通明、风景宜人的富人区搬到这个狭窄逼仄的小公寓,田北辰的表情越发凝重起来。合租公寓小到完全超出他的想象。

    怎么能称之为公寓呢,充其量是个“床位”。

    这间面积不过几十平米的房间里,密密麻麻地挤着30个“床位”。所有的空间都细致地分区为上下两格。

    这种每月租金1300元的“床位”,是香港领着低保或者底薪工作的人们的容身之所。

    香港人把这样的“床位”称作“笼屋”。而每天都住在“笼屋”里的人,如今已达到了20万。

    田北辰仔细观察过自己的“床位”后,大概是想缓解一下压抑的心情,就和同屋的租客陈伯聊起天来。

    他最想问的问题是“你觉得这里的环境怎样”。

    陈伯在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后说——“差不多吧,说不上什么环境,我们没有选择。”

    这一夜,田北辰辗转难眠。他知道,在这里,唯有他可以有所选择——继续录制节目,或者结束录制节目。

    其实,田北辰所居住的笼屋,已经算是穷人的豪华住所了。那些更贫困的人们对于住所有着远比大家想象得更低的底线,比如价格更便宜的“板间房”。

    堆满了各种乱七八糟杂物的光床板,600元一个月。

    简陋地加了格挡的光板床,则要1500元到2000元一个月。

    厕所上方的小隔间,竟然也能住人。

    在问到热水器和淋浴头在哪里时,人人都表示“热水器是什么鬼”,想洗澡自己烧水。

    墙皮斑驳,睡觉时都会掉在脸上的脏乱差的地方,如今供不应求。

    还有这种到处是尿渍、弥漫着恶臭的公共厕所……

    其实缩减住宿费用,是田北辰想要完成挑战的一次自救行动,50块的生活费对于化身时薪25元扫街清洁工的他来说,实在是太拮据了。

    窄小的“笼屋”让田北辰完全没有睡意,他开始对第二天的日程进行规划。

    于是他迎来了第二次暴击,交通。

    他发现,现在棘手的问题是,明天早上要怎样到达几公里之外的工作地点。

    工作地湾仔码头距离“笼屋”很远,没有了私人司机的他,要怎样在第二天准点赶去湾仔码头呢?

    这个问题让田北辰很是头疼。他知道,单是发愁是没有用的,得寻求帮助。

    他从吱嘎作响的“床位”上跳下来,走出乱糟糟的公寓,到街上四处打听能让他明天一早就到达湾仔码头的交通方式。

    结果让他很沮丧,除了乘坐通宵巴士,他没有别的选择。而问到交通费时,他更是忍不住大声抱怨起来:“搞咩啊!车费要13元多?我哪有这么多钱?”

    13元多才是单程,往返要27元。50元的生活费扣除27元的交通费后,只剩23元。而这仅有的23元还要支付他的一日三餐。这样的预算,在香港,完全无法应对。

    这位在政商两届叱咤风云的富豪,现在在“笼屋”外嘈杂的街边,现出了无助又迷茫的眼神。

    不知道此时的他是否还记得,早在2004年媒体质疑地铁票价过高没有兼顾大众负担的问题时,时任九铁管理局主席的他曾描淡写地回应:

    “如果你觉得贵,可以有其他选择,我们的铁路公司不是社会福利机构。”现在想来他的回答与“何不食肉糜”已经无异。

    七年后,当这位富豪在街头认真思考自己一无所有的明天时,不得不带着叹息感慨:“交通费扼杀了穷人的生存空间。”

    感慨归感慨,挑战毕竟还在。

    田北辰决定拿出自己的顽强斗志,振作起来。

    第二天一早,当他斥“巨资”到达工作地点准备做一个完美的清洁工时,马上发现——

    恶劣的工作环境和极大的劳动强度,给他带来了无法承受的身心压力,这是第三次暴击。

    田北辰的任务是,两个小时内将整条街上的十多个垃圾桶清理完毕。

    一小时后,气喘吁吁的他,只清洁好了两个垃圾桶。

    更让他感到难过的是,当他换上清洁工的工作服后,路人看到他,好似看到魔鬼,全都捏着鼻子快步走开。没有人正眼看他,那些怕被人认出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这两个小时,让他觉得无比疲惫、无比挫败,也无比漫长。

    好不容易熬过了工作时间,田北辰终于可以坐下来喘口气,吃点午餐了。

    可当他走进便利店时,却悲凉地发现,自己手头的钱只能买上一块小小的三明治。

    高强度的工作、吃不饱的午餐,以及极度的精神压抑,让田北辰有点儿受不了。

    一天的工作结束,他已累到不行。

    他开始质疑节目组每天发放50元生活费和安排只有25元时薪的工作有些不妥。总觉得这好像是个“无法完成的任务”。

    一开始信心满满,觉得自己一定可以挑战成功的田北辰,言语间已不自觉地妥协——“如果要做一个月或半年,我未必有斗志。”

    他说:“很奇怪,我这两天只考虑吃东西,我完全没有什么盼望,我努力工作,只是希望吃一顿好的。”

    田北辰也理解了清洁工们的生活,根本不可能有筹划未来的机会。

    最终结局,想必大家都已猜到。

    田北辰在体验了两天穷人的生活后,草草地退出了节目。

    其实,这期节目,不止田北辰看到了生活的不易,咖爷也感受到了这个世界对底层百姓的不友好。

    穷富翁系列拍了三季,一季比一季更突出穷人改变现状的无力感。

    节目通过上市公司总裁、青年技术专家、家境优渥的靓女模特、富二代幸福少奶奶、政要名人等富人们的视角,去观察那些在金融型、知识型经济社会状况下,没有学识或低技术人士的生活现状。

    励志精英总告诫我们,穷人之所以穷困,是因为他们不具备“富人思维”,不具备奋斗的勇气和坚韧不拔的斗志。

    可当我们看到富豪回归赤贫的环境也会无奈地抓耳挠腮、一筹莫展时,我们明白,那些所谓的“富人思维”、“坚强意志”根本不堪一击。

    没有人有资格去傲慢地批评那些在生存线上挣扎的人,也没有人有资格在养尊处优的同时,去批评这些社会最底层的人们没有斗志,不够努力。

    因为你无法体会那个连呼吸都感到压抑的“笼屋”,那个被厕所恶臭包围的“板间”,那个墙皮斑驳的屋顶,那些繁重不堪的劳作,以及那总也无法填饱肚子的午餐,给人们带来的是怎样一种绝望。

    但事实上,仍然有人在这样恶劣的条件下,日复一日地,每天工作十七个小时。在这样的人群中,一份工不足以糊口,人人都要做两份工。

    他们已经拼尽全力,却仍然得不到想要的一切。他们在生活的泥淖里苦苦挣扎,却仍然看不到更好的远方。

    富豪们的游戏结束了,而那些埋头努力的人们,仍在继续他们的生活。不是他们承受力强,不是他们不会崩溃,而是他们知道,抱怨无用,最终还需忍辱负重地前行。

    这个蒸蒸日上、日新月异的时代向所有人提出了同样的要求——努力。

    只不过富人的努力更容易得到回馈,而穷人的努力只是在温饱线上挣扎。富人不努力,只是财富增值相对变慢,而穷人不努力,则会过得更加悲惨。

    今年初,国际慈善机构Oxfam在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前夕发布了一份报告。

    报告明确指出2018年全球TOP26富翁的财富是38亿最贫困人口的财富总和。这组数字创下了历史新高。这意味着,世界上的财富越来越向富人集中,富人越来越富,穷人越来越穷。

    狄更斯曾说“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这是光明的季节,这是黑暗的季节;这是希望之春,这是失望之冬。”

    一百六十年过去了,这段话依然适用。

    片头一连串的发问又一次地在耳边响起——

    “身为富人的参与者能否凭借富人智慧,挑战社会贫富悬殊的困局?”

    “穷人与富翁,失败与成功的背后,可有既定的规律?”

    “做穷人还是做富翁?是天注定,还是靠双手?”

    节目本身并没有回答问题,但,相信每个人都将在不同的人生经历里找到属于自己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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