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满城桂花话晚秋

文 | 垚烨

杭州，满城桂花话晚秋

没有人提醒，人们悄悄穿上了毛衣，套上了外套，便是天真凉了，深秋到了。

杭州的四季很是分明，秋天尤为明显。一到十月中秋前后，满城的桂花开了，桂花的香味一夜间浸染了整个杭州城。

不管你行走在哪个街道，不管你在做什么，你都可以免费享受这浓浓的桂花的香味。

十里桂花香，这可不是哄人的。桂花是杭州的市花，大街的路旁，小区里面，公园里面，小巷子里，西湖边，处处都有桂花树。

桂花非常小，如米粒般，一颗一颗簇拥在一块，形成了一朵看起来不小的花团，不时引来一只只可爱的小蜜蜂，它们在上面一蹲就是半小时，今年的收获一定不少哩！

仔细看，这杭州城里的桂花还分两种。一种花色是米白色的，颜色偏淡，另一种花色偏深黄，色彩更为鲜艳浓烈，叶子也更为硕大，绿得也更深沉，我更钟爱这种。

在浙江，有一种酒叫桂花酒。我曾经骑自行车，从杭州去乌镇，在路途中间偶遇一个村子，叫桂花村。当时就被这个村子的名字吸引了，莫不是这个村有很多的桂花？又或者这个村是产桂花酒的地方？不论是何种，这村名都足以让人有一种诗意的遐想。

于是，不觉想起了杜牧的那句诗：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虽有一字之差，但在江南，这同样让人浮想联翩。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桂花村，可也还好？

我很好奇，桂花酒是怎么炼成的呢？也许是用桂花浸泡在酒中，也许是用桂花直接酿成的。不论用哪种方法，桂花的那种香味一定沉淀在了那香甜的美酒中。

我的故乡也有这样的桂花树，但它们长在后村的高山之上。尤记得每到秋天，我们在学校里都能够闻到远处飘来的桂花香。

但我一直没有见过那高山上的桂花树，只是远远的闻着它的香味，听父母讲述着他们的样子，还有书本里那个吴刚砍桂树的故事。

相传在月亮上，有一个广寒宫，广寒宫前有一棵桂树，生长枝繁叶茂，五百多年长有有五百多丈高。
汉朝西河有一个人叫吴刚，他曾跟随仙人修道成功，来到了天界以后，自己不小心犯了错误。于是，仙人就把他贬谪到月宫去，每天坚持砍伐桂花树。
结果，每次砍下去之后，当他砍树的斧子离开砍口以后，奇怪的是被他砍的地方又会立即合拢，几千年以来都是这样子，这棵桂树永远也不能被砍倒的。所以他就这样周而复始地坚持着。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永远没有止境。 

后来，我家的门后也种了几棵桂花树，每年回去都能感受到他们长高了不少。我也慢慢知道了，月亮上没有桂花树，也没有吴刚，更没有嫦娥和玉兔。

这时节，想必故乡的桂树也挂满桂花了吧！母亲会不会又在门前跟侄子侄女们在讲高山里桂花的故事呢？

                        2019年10月29日 于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