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莹,你怎么了?”易行紧追着吴聪莹上了即停的出租车,只见泪水止不信流的吴聪莹失声道:“医院来电话说爸爸刚才睁开了眼,又马上失去了意识,正在抢救。我妈刚才去看爸爸的路上也被车撞到了,正在医院抢救……易行……,我,我该怎么办啊!昨天,我还莫名其妙的被你舅舅辞退了,丢了工作,爸妈的抢救还需要钱,我……我……“吴聪莹勉强将这两天的遭遇说给易行,已经泣不成声,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倒进易行的怀里。
此时此刻,多年来积蓄的压力一股恼的释放出来,她不明白老天为什么这样对她。从小到大,父母的关爱就少,上大学以后通过勤工俭学改善了一点家里的条件,本以为自己毕业后做了医生,只要尽孝道定期看看父母,专心发展自己的事业就好了,谁知道父亲接二连三的生病、出事,现在母亲又在抢救,让她怎么活呢!她越想越悲哀,已经开始丧失所有生存的希望,心想不如自己此时也出什么事,就不用再去烦恼生活怎么继续下去了。
易行这时明白那人的意思了,魇城出世之日需要失灵人的怨气达到极致才是最佳祭品,吴聪莹此时的状态就差最后一推了。吴聪莹此人需要平时看着有一副坚强的外表,而在那样的生活环境下心里已经极度扭曲,魇城称这样的人为失灵人,顾名思义就是行走在世上只为生活而活的人,没有任何人生追求,不过是活一天算一天而已。
魇城有很多这样的人存在,之前吴聪莹认为梦中出现的那些人就是失灵人,只不过失灵人分很多等级,对生活怨念越深,越埋怨生活的不公平的失灵人越高级,而且怨气达到极致的失灵人才能成为祭品,这吴聪莹正是那人选择的终极祭品,是魇城现世的最后一步。
易行看着眼前有些失控的吴聪莹,只能以手拍背了以安慰,心中也思索如何能化解吴聪莹心中的怨气。他已经能猜到吴聪莹到医院后即将面对的情形,既然白生已经开始吸取吴你的灵气,那证明吴父已经不行了,想必吴母的伤势也是很重,这样才能更加刺激吴聪莹。可是即使这样的遭遇,吴聪莹也不算是最合适的人选啊,为什么那人一早就安排他与她认识,并借他之手,还让吴聪莹到魇城去工作?
易行低头看已经转扒至他大腿上哭到力竭的吴聪莹,小巧的五官,有点营养不良的黄发遮住半边脸,难以掩饰的柔弱越发让他心疼,就像第一次见面时,他就被吴聪莹手足无措的可怜模样深深吸引。与其说最开始还是抱着玩味的心情培养魇城的祭品,后面已然开始想要保护这个令他心疼的小师妹。虽然他也没有健全的家庭,但舅舅对他不错,半路杀出来的弟弟虽然嘴上和他打架,但为了彼此的安康,也都小心翼翼的保持着距离。越和吴聪莹接触就越是怜惜她的遭遇,越是想要帮助她离开困境。
“不行,不可以让莹莹亲眼面对家中的惨状,那样只能加深她的怨气。”易行想到此处,急忙与白生心意传声,请他帮忙照看吴聪莹。他要亲自与那人谈判,什么魇城出世,他不稀罕,他已经一个人独自活了二十几年,不想再孤单的一个人生活在毫无生气的魇城里,那里的僵木人虽然听从他的指令,可是没有灵魂啊,即使在永生又能怎么样?不,他情愿在现世活的有情有义,最起码,在莹莹的心里,他这个师哥肯定会一直存在的。于是,他用玉石在吴聪莹的眼前一晃,吴聪莹即刻晕了过去,同时命令出租车倒头开向学校。
当车到达学校时,白生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他冲着坏坏一笑:“你放心我来照看她,而且还是在她无任何防备的时候?”
“放心!虽然我们兄弟相认很晚,但我知道,你还是看重我这个哥哥的,否则你不会一直老实的听那人的话在魇城待到18岁才出现。”易行小心将吴聪莹交到白生手上,又非常郑重的对白生说道:“你放心,我并不想与你争夺魇城城主之位,那人对我们的威胁也就不存在了。我只希望小莹不受伤害,她受的苦太多了,希望她以后的日子可以多一点开心。”说完,不自主的在吴聪莹留有泪痕的脸庞抚摸了一下。
“就算你放弃争夺,那人怎么会放过她呢?她是终极祭品啊,没有她,魇城就不能出世,不能存在光天化日之下,那这永生也没意思啊,那人肯定不会同意的!”白生瞅了一眼怀中的吴聪莹,已经收起吊二啷当的神情,反而担忧的看向易行,希望他不是逞一时的匹夫之勇。
“阿生,你有没有发现,我们现在待在一时说话,你我之间也没有什么变化。”易行思索再三,决定将自己的疑虑告诉白生。
白生这才想起家族诅咒的事情,“好像是,像你我这个距离,而且自从新医院开业以后,我们接触的时间越来越长,好像你我的身体确实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你是说,双生子的诅咒是骗我们的?并不存在此消彼长的事情!可那又为什么?”白生也察觉出问题所在。
说话间,白生和易行已经走到宿舍将吴聪莹安放到床上,易行帮其盖好被子,现在正是初秋时节,天气正在转冷,易行担心过份伤心的吴聪莹如果生病,想来会更是怨天怨地了吧。两人关好门,索性一起走到宿舍旁小花坛的长椅上相对而坐。
“你看一下这块玉,这是我七岁生日时,住持给我的,说是父亲在离家前嘱咐他留给我们的。”易行将一直珍藏在胸前的玉具摘下来交到白生的手里。之前,他虽然有些忌惮白生的突然出现,一直防备白生做出什么对已不利的事情。可看到吴聪莹对其父母的付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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