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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良随笔——回忆录(6)》

《纯良随笔——回忆录(6)》

作者: 纯良oco | 来源:发表于2019-07-25 11:39 被阅读18次

北方草原上,有一支名为“狼牙”的骑军,直属与草原的可汗。他们分散在草原边缘,保卫着最后的净土。他们是草原的骄傲,是他们的护盾,狼牙不倒,草原不灭,他们的丰功伟绩,会被草原人民所铭记,流传。
唐历四十三年,扎格作为部落第一勇士,在比试中力敌群雄,最终脱颖而出。赛后,他独自一人拼杀一匹白狼,被可汗赏识,将那串狼牙作为战利品赐给扎格,并成立草原第一支骑军,扎格担任第一任首领,取名:狼牙。

狼牙骑军六千,无一不是凶悍无比,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亡命之徒。
唐历四十六年,那年冬天,部落存粮所剩无几。可汗下令,召集各部落勇士三万人,对唐国边境发动猛烈攻势。所掠之处,战火纷飞,无论老小,无一生还。凶悍的草原男人,为了部落的生存,不惜牺牲生命为代价,铺平前行的路,攻下唐国北境大片领土。

可汗帐中,扎格等了数日,终于得见可汗。

“可汗,我们已经获得了足够的粮食,为何不退兵,还要继续发动进攻?”

可汗笑道:“每年冬天,你知道有多少子民饿死、冻死吗?他们吃不饱,穿不暖,这个冬天度过了,那还有千千万万个冬天等着我们呢?你忍心看到他们死在你眼前吗?所以必须攻下唐国,掠夺他们的资源,这天下本就是弱肉强食,怪不得别人。退下吧”

扎格退出帐外,这结果显然不是他想要的,他参军是为了保护自己的部落,而不是去侵略他人的土地。

唐历47年,蛮人攻破关内,捷报连连,势如破竹。

“哈哈,没想到繁盛的唐国军事这么弱,看到我们来了直接丢兵卸甲,跑都来不及,就这样还不如回家喝奶吧。”

那夜,扎格烦闷难安。雪纷纷地下,一支队伍从草原中央快速南下,马踏飞雪。到了唐国境内,面前的景象惨不忍睹,无数村庄成为您人间炼狱般,四处都是死尸倒伏在地上,僵硬的脸上满是怨恨,妇女手中的孩童竟被活活掐死,这到底是怎样的屠杀。村外小溪堆满尸体,水浸上了河岸,与血水融合。蛮人出身的扎格也是踩着别人的尸体爬到如今这个位置,却没有见过如此凶残的景象。

“报,将军发现一名幸存者”一名士兵押解来一少年,瘦削的身体,面无血色。

“中原人?”扎格看到少年眼中憎恨的眼神,确定无疑。“先押下去,等过了几十余里路就放了吧?”扎格率领的狼牙六千人,马不停蹄,这一路,安静地有些异常,丝毫没有族人的尸体,或许是掩埋了。

“将军,斥候来报,前方发现我军动向,好像被唐军包围了,”扎格率领骑军六千,急速前进,在一个叫做黑方口的地方发现唐军大量出没。

“黑木将军,我们仅仅不足三千将士,如何冲出重围?”

“卑鄙的中原人,竟坑害我两万兄弟,先装作佯败,骗我们来此。”落日黄昏间,黄沙四起。“李将军难道这蛮夷,还有援军不成?”青年身着金甲,手持佩剑冷笑道:“区区蛮夷空有一身蛮力,还会有骑兵吗?估计是朝廷派援兵来了,还想和我们抢功劳,叫弟兄下去,将下面蛮夷剿杀干净。”

狼牙如利刃般刺入唐军阵中,他们还未来得及反应,阵势已破,军心溃败。“黑木将军,上面怎么有打斗声?是援兵来了吗?”崖下众人听见上面的激斗声,激起生存下去希望。“将士们,随我杀出去。”持续到半夜对唐晶的微角才落下帷幕,方才清点人数时,当时从草原带来三万人,如今不足千人,如何去和草原族民交代,唐国人口众多,不下几日,他们的军队会再次收复这里,扎格走到黑木身前,“将军,退兵吧”

稍作修整,第二日带着残兵回到了草原。

三年间,不出所料,唐军派重兵驻扎在草原边缘,蛮人不得靠近半步,稍有摩擦,唐人射杀蛮人的事每每发生。三年后,部落可汗退位,在如此打击下郁郁而终。而其子更有野心,说服各部落子民统一调配,操兵练马。扎格不得不协助继任可汗,他不想去侵略,但是目前来看,进攻是保护的一种策略。

唐丽五十年,蛮军大举入侵,两军至阳关前对垒。蛮军四万,唐军十数万,在攻防战中蛮军的骑兵完全发挥不了优势,扎格知道,这场仗输了,但他依旧想办法挽回。

来到阵前,却道是谁?三年前的黄毛小子,如今却成了三军将领。当时的俘虏,现在与自己为敌。

“我认得你,你当初留我一命,我心怀感激,原来蛮人中也是有人性的,但三军阵前,取汝之首级,壮我军雄心。”

扎格明白,倘若攻不破这关口,骑军根本无法南下。那重重群山是挡住他们的最佳屏障,“这场仗是否可以不打?”扎格与唐军暗自协商数日,是否可以阻止战争的发生,却是让可汗得知此事,认为这个从了二十几年的老军投了唐国,如此便发了围杀令,“斩首扎格”,他准备酒菜等待来自草原的使者。那一晚,帐外篝火通明,篝火之上,传来噼里啪啦的炸裂声。“扎格,为草原而战,不畏惧死亡。”

唐蛮那场仗,蛮人确实败了,如何也攻不破这关口,但唐军收复失地,未曾踏进草原半步,仅仅是因为那夜的诺言:蛮胜,不进阳关;唐胜,不入草原。

狼牙破灭了,但还有更多的狼群去追随他们的脚步,唐蛮的战争因此数百年未曾停歇。

沙把忠骨埋,梦将故乡牵。魂留三里地,遥望眼欲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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