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和十九年,当今圣上在位第十九年。天生异端,大旱。群臣上谏的祈雨大典也在圣上不信鬼神的拒绝下不了了之。
“皇上,恭亲王议论朝政,在京城已经引发了不小的骚动”銮金殿下,一黑袍手持密件。殿上之人,显然是当今圣上。“我那弟弟,终究还是不安分了么。天象骤变,乱世将出啊。你说是不是该娶个妃子,冲冲喜啊”那黑袍笑了笑,“皇上想要多少女人,不都是一句话的事情么。”圣上冁然而笑,继而脸色在刹那间凝住。“既然如此,那就灭了吧,这件事就交给你们暗卫了。”拂袖而去,留下空荡荡殿堂。
何欢望着路边的累累白骨,这便是人间炼狱么。是天命?还是人祸?他漫无目地的走着。自师傅死后,又碰上这百年不遇的旱灾。摸着袋中的干粮所剩无几,恐怕不久也是路边一冻骨吧。
远处传来铿锵的兵器打斗声,难道让他碰上了杀人越货什么的。作为江湖中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江湖人的共识。前方土丘上几辆富丽堂皇的马车被十数位黑衣人包围,何欢虽不识得那些黑衣人的招数,但他们个个训练有素,武器精良。
何欢手持七尺青锋,冲入重围。众黑衣人也对这不知何处冒出来的无名之人疑惑不解。几个瞬间,一人被刺破喉咙,身亡。领头的黑衣人抽出腰间令牌,“皇宫暗卫办事,束手就擒”。何欢不理会那头目,几招之下,又一人落马。眼看着其他黑衣人朝自己冲来,恐怕自己这身贱命今天就交代在这了。
“少侠,多谢相救,还请带走我女儿,不胜感激”车马内,一妇人挽着满脸煞白的少女。
几天后,江南道上,何欢带这那少女朝着扬州城疾驰。“逃了数天,他们应该追不到我们的行踪了”何欢将她先安顿下来,凭借他在江湖中的盛名,想藏个人应该不会太难。“竟没想到在这天高皇帝远的江南道也发了通缉令,这女的什么来路”何欢去酒馆买了些酒菜,顺便去打听点消息。“唉,你们知道吗,圣上的弟弟恭亲王被灭门了”“谁干的啊?那可是皇上的弟弟,不会是…”“嘘,这话可不能乱讲,掉脑袋的”
夜色清明,月光依旧温柔。皇帝无能,早已是人尽皆知,又碰上这大旱灾。恐怕不久,又会是战火纷飞。师傅早已预料到了,他对何欢的嘱咐是:勿忘初心。
十几年前,雪夜中,师傅抱走了被遗弃的何欢。那时候,何欢就跟着师傅练武,然后行侠仗义。这次的对手是皇室,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咔咔咔…何欢听着门外急促的走路声,似乎有些异常。“官爷,他们就在这房间,他们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随后砰地一声,木门被一脚踹开。“人呢?”看着半掩的窗,“该死,让他给跑了。”
“大哥哥,我们去哪里啊。”被惊醒的少女趴在何欢背上,一路逃脱早已是面黄肌瘦,双眼涣散。“前面有座荒庙,今晚就暂且到那先避避吧。
何欢生起一堆篝火,十月的天气,江南早已入秋。何欢脱下外套包裹在少女身上,“你叫什么名字?”何欢问道。“赵灵儿”姓赵么,果真是皇姓,应该就是恭亲王子嗣了。
第二日清早,何欢叫起赵灵儿,扔过一柄木剑。“从现在起,我就是你师傅,我也不征求你的同意,毕竟你母亲将你托付给我。赶快拜师吧。”何欢负手而立,俨然一副严师做状。“徒儿赵灵儿拜见师傅”
景和二十年,圣上再立妃嫔,不理朝政。朝堂上下群议四起,被灭口者不胜其数。
“赵灵儿…”这丫头跑哪去了,不知道现在是关键时期么。何欢注意到供台上的那封信,信上写道:“师傅,我走了,民间的反叛组织已经成立,朝中一些大臣也暗中声援。如今,他们找上我。我是恭亲王唯一的子嗣,虽是女儿身,但我也有责任去承担这一切,谢谢师傅这一年的苦心教诲。等推翻当今朝廷我便来接师傅——赵灵儿留”
六月,十三州率先起义,接连组成起义联军,直指皇都开封。
三军阵前,立了讨伐檄文。眼望着只剩下这一座孤城,赵宋发动了最后的反扑。数百位黑衣刺客穿过阻拦,朝着赵灵儿袭来。“保护将军”四下军士将赵灵儿护住。众多刺客无一幸免,“嗖”一只冷箭直指赵灵儿眉目而来。将士中穿过一道人影,以极快的身法挡下了这只箭,赵灵儿的心颤动良久。
三天后,赵宋以灭,全国余孽被清除干净。“余将军,三天前那救我的士兵怎么样了”赵灵儿问道。“那只箭上有毒,医治无效,昨天已经没气息了。这是他身上的佩剑”余将军递过的那七尺青锋,怎么如此熟悉。“今后别动我的剑,记住没有”师傅的话语萦绕耳旁。“师傅”赵灵儿脸色发白,冲出帐外。十里外,那些死人堆里,找到了自己的师傅。
永康元年,赵灵儿登位,成为历史上一代女帝。册封何欢扬武侯。
应是梨花诗雨笑,娇柔却作桃花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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