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09年写的东西,想来注册简书这么久了都没有留下点什么,就把它贴了上来。那时的文风深受社会伪文艺青年的气息所影响,但为了客求那时的感觉,没有做过多的修改,就让它就这么原生地呈现给大家。
Perface
我想讲述的是,我一直都不忍回忆的事情,它深深地扎根在我心底,很多年过去了,它依旧顽固地生长在最初的地方。
Part 1.
那年的夏天,单调枯燥的学习生活快要把我折磨得面目全非的时候,你及时出现拯救我于水火之中。
那晚的晚自习仿佛是上帝安排的,命中轮回的注定,不然性格迥然的我们怎么会在这么蹩脚的剧情里相遇。
因为铃声突然响起和老师随着声音走进教室的关系,正与后排男生打闹的你来不及回到自己的座位,就临时坐在了我的身边。我那时是个呆头呆脑的男生,依然沉默着写作业,没有理会突然坐在我旁边的你,也没有半点手足无措。我到现在甚至都有点怀疑我当时是怎样的心境,在我们中学如果男生和女生坐在一起的话,应该没有男生像我一样不跟女生搭讪的。(现在回想那时候不是傻XX吗 Orz~~)
教室的白炽灯惨白的灯光让我的眼睛有些疲劳,我无意识地用手去揉眼睛,却被制止了。你告诉我,用手揉眼睛是不卫生的,并且微笑着递给我面巾纸。那一刻,我心底是温暖的,在这个燥热的夏天,在这个陌生的新学校,突然而至的关怀是如火焰般令人感到炽热的温暖。
有了你热心的关怀,我似乎不再那么沉默了。我们侃侃而谈,具体谈了些什么,我现在已经回想不起来了,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我却依然记得那是一次愉快的聊天,直至现在都再没有感到过的那么愉快。
那个夜晚真的很美好。我从未觉得时间过得那么快,就如同急速从身边驶过的车辆,还未看清什么颜色就一闪而逝了。可我一直坚信我们之间存在的是蓝色的回忆,是淡蓝那一种,正好对应那年夏天天空的颜色。(伪小清新的弊病~~~脑残的一种!!!)
我不知道你那天晚上是否睡得安稳,可我想告诉你,那晚是我到这所中学后睡得最香甜的一次。我的世界仿佛因为你的闯入,突然变得明媚起来。
Part 2.
后来的发展似乎顺理成章一样,我们一起吃饭,互相嬉戏,打闹在我们之间也成了相互亲昵的举动。回忆起那个现在,总记得那年夏天时间过得飞快,容不得片刻停留。天却依然是那么蓝,蓝得让人感到惊心动魄。
有你的时间里,就连漫天漆黑夜色都被你映照得璀璨起来,依稀不多的路灯也跟着发出耀眼的光辉。
在学期临近期末考的时候,我们总是形影不离,你总说是我跟在你后面,是你的跟屁虫。其实,你自己心里也明白,我们到底是谁跟着谁,谁的成绩比我差了那么一大截还要强迫着我帮她补习功课以避免成绩太差回家被父母责备。
好像在期末考前的最后一个星期的晚自习,我们因为耐不住教室里面的寂静和寂静背后隐藏的枯燥和乏味,偷偷地溜出了教室。我们一路小跑来到教学楼下的操场,你当时担惊受怕地拍着胸口,呼吸很不均匀。你还不时地回头责怪我跑得太慢,很有可能被值班的老师发现。
我们在无人的操场上缓慢地并排行走,诉说着关于未来,关于人生,关于我们的话语。其实我们一直都不敢向彼此透露舍不得我们之间存在的那份纯真的情感,不管它是不是属于男女之间的那种微妙的感情,我们都舍不得。
那天晚上我们彻夜未归,我们翻越过低矮的围墙,偷偷地溜过门卫的值班室,慌张地跑出在学校里面的人能看见的视野范围。我们因为这种不曾经历过的刺激吓得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还露出了犹如奸计得逞的贼笑。
我们获得了自由,我们不再被学校宽大冰冷的铁门所囚禁。我们走过喧闹的街市,走到一排榕树覆盖下的街道。我问你,你敢不敢让我牵起你的手。你当时愣了一会儿,并且很自信地说,有什么不敢的。你让我牵起了你的手,其实那个时候不敢的人是我,我怕这样的举动会破坏了我们之间的那种微妙的关系。我们之间,懦弱的始终是我,我没有足够大的勇气牵起你的手,幸好你比我勇敢,不然我们始终都不可能携着手经历一个美好的夜晚。
我们走过那片街道,却发现其实我们无处可去,这是一种悲哀。最后,我们最好坐在街心公园的长椅上数着路过的汽车,其实这是一种很无聊的游戏,可却因为你在,一切都变得有趣起来。
临近深夜了,气温骤然下降。你在我旁边冷得瑟瑟发抖,我很知趣地为你披上了我的外衣。可没过多久,我还是抵不过周围的寒冷,我瑟缩着脖子并不时地哈着气借以温暖我已经接近冰块般寒意沁人的手。你握住了我的双手,暖意从你的手不断地注入我的心底,我们相互依偎却还是抵挡不住这个早已经冷酷到骨子里的社会。
我们找了最近的网吧,我很用心地玩游戏,你却躺在我怀里安然地睡着了。我从未想象过你能在我怀里感受到安全,那是你对我的一种肯定。你睡觉的姿势很可爱,冻得通红的小脸粉嘟嘟的,小嘴还因为眼馋什么东西流着口水。我要一边玩游戏一边帮你擦去从嘴角淌出来的口水,虽然有些繁琐,可我很喜欢这种感觉。
Part 3.
第二天清晨,我们走出网吧,吃了我最爱吃的小馄饨。你固执地还要温习一下昨晚的感觉,拉着我的手从新走过那些街道。我却疲惫地双眼微闭,就凭着你的牵引跟随着你走过那些岁月。街边的扫地大婶当时肯定特别疑惑,你一个女孩子拉着一个双目失明的男孩走在寂寥冷清的街。你没看错,的确是双目失明,因为我跟随着你走的时候,双眼已经是紧闭了,只有你不时地呼唤我,我才艰难地睁开眼睛回应你。
后来怎么到的你朋友家,我已经记不得了,因为我完全睡过去了。你肯定很惊奇我睡觉的能力,走着路也能睡着。那是一种源于我心底对你的安心,在你身旁我可以毫无顾虑地睡去,没有多余的担忧。
醒来后,我们俩裹着被子躺在床上,扭头才发现你没有睡,一直定定地注视着我。我恍惚之间有些愣神,还以为我脸上因为彻夜未眠变得颓废不堪从而引发了你嘲笑般的眼神直愣愣地瞪着我。我赶紧蒙起头生怕会丑化了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你痴痴地笑我傻得没头没脑的。
虽然我们都玩得很开心,但是结果却突如急来,让我们无法承受。我们彻夜未归,还是被班主任知道了,那个平时很和蔼的班主任听到这件事之后的勃然大怒,让我们明白其实和善的人发怒起来是很恐怖的。我们俩被记过处分,我一直都认为是我害了你,跟着我承受这个脸上无光的罪责。
part 4.
即使那件事情很严重,但丝毫没有影响我们之间的情感和默契,我们依旧一起吃饭,一起学习,一起打闹。我原本以为我们很有可能因为那件事而分开,却没有。真正令我们分开的却是我认为微不足道的小事。
期末考试之后面临着分文理科的问题,你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文科,我却优柔寡断拿不定主意。文科和理科就如同左手和右手,都是自己的手,是选择哪一只剁掉那一只呢?最终在我即将离校的时候选择了理科,这是父母之命。虽然当你听到这个消息时有种难过和哀伤的表情,可随即被你一脸的毫不在意所代替。我很欣慰,你很理解我。
在我们收拾好了寒假要带回家的东西之后,我们俩却绕着校园走了一圈又一圈,谁也不舍得先行离开。尽管我们都知道寒假只不过是短暂的分别,却还是依依不舍。那么多的不舍,我还是让自己恢复了清醒,把送到了长途汽车站,把你送上车。汽车即将驶出站台的那一刻,你突然从车下跳了下来,告诉司机说,你不走了。拎起行李转身向我奔了过来,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你两行小泪流得稀里哗啦的,就连一块儿涌出的鼻涕也擦在了我洁净的白衬衫上。你呼啦地打着我的背说,我的衣服还是你洗的。
可尽管有如同汪洋大海的不舍,我们却始终不得不暂时的分开,我们敌不过现实。你反反复复地折腾了很多次之后,还是被我无情地送上了你回家的车。
第二天我就直奔上海,我告诉过你过年的时候,爸爸妈妈希望我能够到上海陪他们一起过年,身为一个还算有点孝心地我就这样到了上海。在上海的日子是无聊的,乏味的,就连灯火辉煌的夜景,我也无暇去欣赏,少了你的存在,仿佛一切都缺少了应有的意义。
Part 5.
安静地陪父母过了一次年,我过年的时候一直微笑,我在想象你一定也很快乐吧,跟家人在一起的感觉应该很温馨吧。我却按耐不住思念的力量,还差一个星期开学,我就急匆匆地从上海坐火车赶回来,我想看看你过了一年是不是又变漂亮了呢。
脚步很轻地走进校园,寻找你的班级。因为回来之后要去各方亲戚家拜年,所以还是错过了开学,我迟了整整一周才回到学校。我在你班级门口遇见了我们都很熟悉的朋友,沐童。我问他,你到哪里去了?他告诉我,你应该是去上厕所了吧。我让他帮我带信给你,让他告诉你,我回来了。
难以抉择地痛苦,一直纠缠着我,尽管已经选好了理科,但还是决定跟你一起读文科。转班之后,没能如愿地到你所在的班级就读,不过还好,就在你隔壁嘛。可是你没有收到我回来了的消息吗?怎么会还没有来找我。不管那么多了,我决定去你寝室找你。
看到你了,我不由自主地喜悦,可随后就看见沐童揽着你的腰向我走来。我迅速地躲进偏僻地角落,等你们走了很久,我才出来。那一刻,悲伤从心底源源不断地溢出,找不到宣泄的出口,堵在胸口,把我整个人塞得满满的。
之后,我们无数次的擦肩而过,陌生地就像两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难道你忘记了以前么?你忘记了?你真的忘记了。
每次见你都有一种恍然隔世的错觉,看得不真切,仿佛我们以前过往的种种,只是我自导自演的一场华丽的梦。
我不知道寒假那段时间,你究竟经历了些什么,竟然可以让那么依赖我的你,就这样无情地忘记了关于我们的一切。我是个懦弱的人,我没有再去找你,也没有想过当着你的面把事情问清楚。
或许,这本就是一场梦,只有我一个人无法自拔而已。过去了这么多年了,从新回忆起那份真挚地感情,依旧是那么怀念,我故意把丢失那份情感的悲伤轻描淡写,是因为那是我铭刻于心的隐伤,我个人所经历过的破败荒凉。
Part 6.
很多故事没有结局,可关于我们的故事还是拥有结局的,我们最终还是分开了,没有我们畅想时谈起的我们的未来。
我最终还是有勇气讲述这个故事,那是来自离开你之后的日日夜夜地痛苦让我始终还是忘不掉你。现在已经可以释怀了,我可以很有勇气地跟别人讲述这件事了。
就让回忆沦陷在回忆里吧。
转身,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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