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轶事
序
我特欣赏会写小说的人！很多时候会幻想他们的精彩和博闻，没有一定的阅历，想象力和执着的精神是写不出什么好的故事！曾经有一段时间我也希望自己成为一个作家，编撰一些我能想到的故事！却未能如愿，也许我的性子决定我就能写点诗歌，小品文之类的简短文字，偶尔抒发一下情怀罢了！
作家梦终归是破了又醒，醒了又破……也许我的生活实在乏味，亦或我根本就没有那份恒心和坚定的意志，只能匆匆混迹小市。
其实艺术都源自生活，是艺术家们赋予了它们新的生命，让人们学会在一个更高的视角去欣赏。小说的创作亦然，平凡的人，平淡的事，最简单的生活最动人心弦，因为我们也许就是故事的主角！
我想讲的故事也是从我身边的普通人说起……
第一章 《无恶不作的童年》
一 新朋友
故事从1985年开始。
因为父母工作原因，我从汉口转回到青山读小学。对于一个陌生的新环境，我对一切是那么的好奇。也许对一个孩子来说新鲜的都是美好的。能想到的仅仅是能交到什么样的新朋友，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最多也就是这里的老师厉害吗！
上学第一天，同学们给我的印象都是友好的！没有传说中的傲气！因为来之前，爷爷奶奶曾说过:“青山那个地方呀，又叫红钢城，那里的人工作好，生活条件好，家家户户都是有钱人呐！住的都是红色的楼房，不像我们这里都是又破又矮的平房。”
我家偏偏住的就不是红色的楼房，难道我家是这里的最穷的么？其实那个年代，贫穷或富有并不能太大的影响到我们的生活！毕竟大家看起来都差不多的。对我们孩子来说，对金钱就更没什么概念了！
“你好！交个朋友吧。”我正坐在座位上胡思乱想，一个戴眼镜的同学走到身边和我打招呼。
“你好。”我其实不怎么爱说话，也不会客套，简单的礼貌了一下。
“你是才转到我们班的新生吧！你以前哪里上学？你知道我们班主任是谁吗？你不要不习惯，其实我们都挺好的……”
“噢。”面对他一大串的提问和说辞，我也不知道回答哪个才好。
“我发现你不爱讲话呀！是不是还不适应，过段时间就好了。今天我们班上大扫除，等会我帮你吧！”是不是这里的同学都这么热情。
“谢谢！”我也没多说什么，心想，这算不算我交到的第一个新朋友！
下午一节自习课一节体育课，结束后大家就开始忙碌起来！分配给我的任务是扫地。这难不倒我，爷爷家的院子都是我打扫的，每次爷爷都夸我清理的干净！
“嘿！你挺会做卫生的嘛。动作真快”那个小眼镜又跑来和我搭腔。
“以前家里经常做这样的事情。”
“我最讨厌做卫生了，老是要我擦窗户，他们根本欺负我个子小。幸亏我聪明，用扫把就把工作完成了。”
“用扫把擦窗户？”我疑惑的看着他。
“我就是把抹布绑在扫把上，这样再高我都够的着，而且做的又快。”他笑着对我说！
“真佩服你想出这样的办法来！”
“这算什么呀，没有我搞不定的事！”他居然有几分得意了，“你有什么困难就找我，我外号聪明无敌小德子。”
“哈哈！”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原来他叫小德子。
“哈哈……等会放学跟着我们大部队一起回家呀！”他看到我笑，他也跟着傻笑起来。
“什么大部队？”
“就是住在一栋楼的几个同学”
“你怎么知道我和你住一栋楼？”我觉得很奇怪！
“你才搬来那天我就看到了，五十九门十号对不对？”他又露出他那特有的得意的样子。“要不我怎么总缠着你说话，我要把你拉入我们大部队。”
放学后同学们一起回家，没想到除了小德子，还有金波，李木头，辉仔，远军，敏航几个同学都是住同一栋楼的，大家走在一起赶上打群架的气势了！
“怎么还差一个人”小德子嚷道。
“加上今天新来的山子，我们不是正好六个人吗？”李木头说话了。他长得黑黑的，眼睛却又圆又大。
“强子！强子不在。”辉仔说道。
“他怎么又不见了？”金波问。
“你还不知道他呀，肯定又逃课了。”远军说。
我推推小德子的肩膀，问到:“强子是谁？”
“我们班上的小霸王，一天到晚逃课，和一群二流子混在一起，没人敢惹的！不过倒是很讲义气的，对我们这栋楼的兄弟们还是蛮照顾的！最近一段时间总是莫名其妙的玩消失，也不知道干嘛去了？”感觉小德子说起话来就会没完没了……
学校其实离我们家没多远，穿过马路直行右转五六分钟的路程就到了！一群孩子们硬是说说笑笑，疯疯闹闹近半小时才回到家。
说实话，这群同学兼楼友还真好相处的！也许孩子们天性就容易玩到一起，就这一路的功夫便和大家熟识的很了！
“晚饭后大家一起出来玩呀！山子也来听到没有？”小德子嚷道。
我看没一个人搭理他，他一脸无奈的样子，我忍住没笑便回家了！
二 辣萝卜
江城的五月，梅雨刚过，天气就奔着燥热追赶。树上的知了勤劳的很，这个季节就开始工作了，不知道是热的还是闷的。一整天都没感觉它歇息过。这段时间的傍晚都不曾有过一丝凉风，我想夏天还没到，就闷热成这样。是不是因为这里是红钢城的缘故？钢铁提前把天气烤热了……
那时的学校作业真的挺少，我在学校就把作业全部完成了，老师也没布置额外的作业。晚饭后，我就在阳台上傻坐着，等风来！(那时电视是挺稀罕的东西，我没见过也没听过。)
“山子！山子！快出来玩。”我一听就是小德子在喊我。我朝楼下看了看，一群楼友们都聚在一起了，还有个我不认识的。
天气太闷热了，我确实也不愿待在家里和母亲打了招呼就跑到他们中间去了！
“哈哈！现在所有人都到齐了。”小德子高兴的不得了。
“他们不是都不搭理你吗？怎么全部出来玩了？”我问小德子。
“我哪有那个号召力，全是强子的功劳。”说完小德子朝着一个高个子指了指，“这就是我们下午说的班上的小霸王，我们这栋楼的孩子都听他的。”
虽然我们都是一群三年级的孩子，一脸都是稚气，可是强子却有着少年老成的味道，一脸霸气，个头足比我们高过半头！麦色的皮肤，双目有神，在那里指手画脚，一副大将模样，难怪这群孩子都听他的。
“老大，这是新搬来的山子，今天才转到我们学校，也是我们这栋楼的。”小德子忙着向他介绍。
“噢！”强子看了我一眼！
我感觉这人一股傲气，好像不怎么想和我交朋友一样。不过我也没当回事。不知道他准备带我们去玩什么？
“想不想吃辣萝卜呀？”强子对大家说到。
“想！”所有人都异口同声道！我觉得很奇怪，辣萝卜有什么好吃的。不过我以前都是吃的奶奶自己腌制的泡萝卜，辣萝卜还真没吃过。满怀好奇。
“强子，我们没钱买呀！”辉仔说到。
“跟着我吃什么都不要钱。”强子一脸不削。
“难道去偷啊？”我小声嘀咕。
“你不敢就别去！”这么小的声音都被他听到。“新来的胆小鬼，你别跟着我们，回家睡觉去吧。”
“谁说我不敢去。”我不知道怎么的，有点不服气。其实我从来没偷过任何东西，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做，想想我们是一群孩子，被抓到也不会怎么样吧！便也有了一点信心。
“山子，没事的，我们就是一起闹着玩。”小德子对我说。其余人也都看着我。
强子开始分工了。
金波和远军还有辉仔负责配合他，围着摊主，李木头和敏航负责调开摊主视线，我和小德子把风！
他还计划的真周详。看来是经常做这种事情吧！我不知道和他们一起干这事到底对不对。想想也许挺好玩吧。
八个孩子一起浩浩荡荡的向目的地出发！原来强子带我们去的是学校后门旁的一个菜市场，六点多摊主居然没打烊。
“老板，辣萝卜怎么卖？”强子带着金波，远军和辉仔走过去装着要买辣萝卜的样子。
“五分钱！”老板老是几个孩子，没好气的答道。
“便宜点吧？”辉仔对老板说。“我们只有三分钱。”
“去去去，不要瞎胡闹，三分钱不卖。”老板估计嫌生意太小了。
我和小德子远远的看着，“他们不是没钱吗，怎么说有三分钱？”我问小德子。
“你小点声，你接着看就知道了。”小德子说道，这个时候他倒是话很少了。
“老板求你了，我们知道您做的辣萝卜最好吃了，就卖三分钱的我们吧！”远军在一旁装可怜。
“我要打烊了，你们有钱再来买吧！”老板丝毫没松口。
“你不卖给我们，我们就不走了。”强子盯着老板说道:“不行我们就一直陪着你。”说完四个孩子在摊子前坐下了，一副买不到辣萝卜誓不罢休的样子。
“真拿你们没办法！”老板也许真想早点关门回家了，拿了一个纸袋装了一些辣萝卜放在秤上称，强子他们不断要求他多加点，再加点……
老板称好准备要强子他们付钱时，李木头和敏航跑过去在摊子前面打了起来。老板生怕他们打翻了摊子，上来制止。好不容易把这两孩子扯开了，回头做生意时，强子他们早拿着辣萝卜跑开了。
老板这才知道自己上当了，气的恨不得把胡子吹上天。小德子和我在拐角处看着这一幕笑的肚子都痛了。
等我们追上强子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吃了！
“不讲义气，留点我们。”小德子有点慌了！
“你们那份早留好了。”强子说。
“怎么这么多，我不是只看见你们买了三分钱的吗？”我问道。
“老板扯架的时候，我们偷偷多装了一些才走！”金波边说边笑。
我把红通通的辣萝卜塞进嘴里时，才觉得今晚的险冒的有点值。太好吃了，一点酸，一点甜，一点辣，这三种味道恰到好处的融在一起！不一会我就把我那份吃完了。
“还来不？”小德子笑着问我！
“来呀！”我居然一下都没犹豫的脱口而出。看来我被这辣萝卜俘虏了！
强子看到大家吃的这么开心，脸上也开了花！我可以看到他心里的自豪和满足！
晚上回到家时，妈妈问我一嘴红通通的是什么。我说刚才小朋友给我吃的零食，妈妈也没追问让我洗了睡觉去了！
晚上我居然做了一个梦，梦见我们八个孩子被警察捉去了，关进黑房子里……
三 偷竹篾一
孩子的世界总是阳光满满的！烦恼忧愁对他们来说就像一阵微风，吹过了就吹过了，留下的只是让他们享受到的清凉。
我洗漱完毕，出门感受到清晨的第一抹阳光的时候，完全忘记了昨晚的噩梦！只是期待着今天的一切。
“山子，等我。”小德子真是无处不在，才出门就碰见他。又是一脸他特有的笑嘻嘻的样子！还好不让人讨厌。“你过早没有，一起吃吧。”他跑过来对我说:“我知道有一家的早点特别好吃。”
“好吧。”没有谁能抵挡住别人热情的。“学校都走过了，怎么还走？”我对着一直往前走的小德子喊到！
“刚才不是说好了，我带你去吃早点呀！”
“不能太贵了，我只有一毛钱和二两粮票，还要留三分钱中午卖冰棍。”
“不用你出钱，我请你。”
要不是小德子带我来，还真不知道学校前的路口有个小吃店，而且店里的热干面非常好吃，我就差没把碗舔干净了。
“我推荐的不错吧，明天你早点出门，我带你去吃更好吃的早点。”
“没发现你除了话多，还是好吃佬。”
“你没发现的事还多着呢！”
……
刚走到校门口，才发现红领巾忘记带了，这要是回去拿，肯定得迟到。
“给，把我的拿去带。”原来是强子，他把红领巾丢给我就径直走进了学校！门口的两个值日同学看都没看他就让他进去了。
“小德子，怎么值日的不检查他的红领巾？”
“跟你说了他是小霸王，谁敢惹他呀！”
课间的时候班主任叶老师宣布这周五举行风筝比赛，要求大家自己做。
这可难坏我了，我哪里会做风筝，我爸爸妈妈好像也没见他们做过。
小德子他们早就聚在一起商量办法了。
“不着急，这些好玩的东西，强子最拿手，问他吧。”敏航说到。
“他除了打架厉害，就是做这些东西能干，上次他还帮我做了一把链子枪，可好玩了。”辉仔说道。
大家正在七嘴八舌的议论，就看着小德子把强子拉过来了。
“强子说了，等会中午去学校对面医院。”小德子对着我们说道。
“去医院干嘛？”我问道。
“笨死，做风筝需要什么材料？”小德子卖关子。
“薄纸，竹篾，绳子……”李木头扳着手指头数着。
“我们去医院弄竹篾呀！”小德子忍不住说道。
“医院不是看病的地方，怎么会有竹篾？”
“强子说了，上次他打架进了医院，看到住院部的窗帘都是竹帘的，那不就是我们需要的竹篾。”小德子显得很得意。
“那不又要去……”我的偷字还没说出口。
强子本来低着的头，慢慢抬起来，看着我们说了句“胆小的就别去，有钱自己去买。”
这分明又在说我，昨晚我不是也跟你们去偷了辣萝卜吗，本来我想说这句话的，又吞了回去。
中午吃完饭，小德子就在我家门口喊我了，“山子上学去。”
“怎么今天这么早去学校？”妈妈问我。
“上午有几题没弄明白，我去问下同学。”我话没说完就跑出去了，免得妈妈一直问下去，知道我是去医院偷东西就麻烦了！
“咦！怎么就我们三个人去呀，其他人呢？”我对着小德子和强子问到。
“你傻呀！一堆人去多大目标，我们只弄到一个帘子就足够我们所有人做风筝了。”小德子说道。
“你不敢去，现在还来得及。”强子一旁挖苦我。
“谁说我不敢！”
“好，那等会看你的了。”强子说。
“啊！那你们呢？”
“我们保护你”
“原来你们两个商量好的，去就去谁怕谁。”
……
一点多，正是医院休息时间。
空气中除了我们的脚步声就是我们的呼吸声。时不时一点别的嘲杂声，都让我觉得紧张。害怕被别人发现。
其实应该没人会知道我们几个孩子来医院干什么也不会注意我们的。
感觉强子他们对这里很熟悉一样，带着我绕了几个弯，来到一个墙根旁。强子朝上指了指，“看到没有都是竹帘。”
“我的天呐！这么高我们怎么弄的下来。”
“看你本事了！”小德子在一旁坏笑！
“我哪有这个本事！”我干望着他们两个，不知道他们又有什么鬼主意。
“小德子把风，有情况就提醒我们，山子跟我走。”强子开始分配了。
“去哪？”还没等我问出口就被强子拉着走了。
四 偷竹篾二
他带着我轻着脚步，弯着腰，仰着头把这一栋所有竹帘看了一个遍。
虽然我们动作很轻，估计不会吵到任何人，但是我心里还是有一些害怕，时不时看看远处望风的小德子，生怕遗漏了他的警报声！
“你抖什么?”强子一边看一边问。
“没抖呀！我是被石头拌了一下。”我可不能让他小看我，硬做镇定。心想不就就是偷个竹帘坐做风筝吗，不算做坏事！
“你看，二楼有个竹帘好像是坏的，要掉下来的样子。”
我朝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是的。“可是这么高我们怎么弄下来呢？”我问道。
“看我的。”说完强子捡起一块石头朝二楼那扇窗户扔去！吓我一大跳，我还没会过神来，强子拉着我就躲到屋檐下。
没想到强子扔石头的力度控制的刚刚好，只砸中了了窗户，玻璃却没事。可能房间里的人惊到了，使劲推开窗户往外看，啥也没有又关上了。
正是这一开一关之间，把那竹帘带动掉了下来，强子连忙跑过去捡起竹帘。
可是这么一大堆怎么弄出去，医院门口的门卫可不是吃干饭的！
我正在担心这个问题还没说出口，小德子说道:“强子，我们怎么把它弄出去?”这世界上就比他嘴还快的。
“不用担心，我早想好了，我们先把它放到医院侧门，放学时候来拿。”强子看着我们说道。
“那万一被别人发现了，我们不是白忙活了。”我担心的说道。
“放心，那位置一般没人，因为离医院太平间很近。”强子很轻松的说道。
听到太平间三个字时我一身冷汗，那可是存放尸体的位置呀！“等会你们去放，我可不去。”
“我也不去！”小德子这时也不逞强了。
“我去我去你们都别去！”强子一脸不屑。
……
这一中午也是折腾够呛，放好竹帘后，我们三赶紧往学校跑去，一到学校侯就正好赶上上课了！
五 做风筝
放学后，我们一群孩子在强子的带领下，去医院取了竹帘就地一分各自回家了。
孩子就是孩子，当我拿着竹篾想着回家可以高高兴兴做风筝时，早忘记中午的惊险刺激了。
“你拿这么些竹篾回来干什么？”正在准备晚饭的母亲看到问我。
“学校要举办风筝比赛，我拿回来做风筝的。”
“哦！”母亲没多问继续做她的晚餐。庆幸的是她没追问我竹篾哪弄回来的，我还真没想好怎么回答呢。
晚饭后我就缠着爸爸给我做风筝！我自己可不会做。
谁知道爸爸也不会。
“你们小时候没玩过风筝么？”我问到。
“我们小时候都是帮大人干活，哪里像你们这样总想着玩。”爸爸说完继续做他的事情，没再搭理我！
看来得自己想办法了！
我们家当时是团结户，一套两居室的小房子其实住着两家人，一家一间房厨房厕所公用，当时这样的房子很多人想要就没有。
隔壁房住的也是一对夫妻带着一个儿子，看起来比我大三四岁样子。虽然住在一个屋檐下，我们两家人几乎不怎么说话，确却点说是他们家人根本不爱说话，一家三口都带着高度眼镜，好像学问很深的样子。我猜想那个哥哥肯定会做风筝吧！
果然他会做，并很快的帮我做了一个燕子风筝，非常好看。他帮我做的时候我感觉他很开心。
“怎么不温习功课，又在玩什么？”风筝刚做完，他妈妈回来了并随口斥责到。
我忽然感觉一下空气快要凝固了，连谢谢都没说，拿起风筝就回家了。
回到家想想那哥哥也挺可怜的！幸好我的父母没有对我坐很多过高的要求！我们那个年代也不流行什么课外培训，家庭作业也并不多，学习很轻松！
“山子，你出来一下。”我刚进家门就听见小德子在楼下喊我的声音。
我走到走道问他:“有什么事。”
“去玩呀！”
“又去哪玩？”
“强子说集合队伍去小公园。”
“什么小公园?”
“你去就快点下来，问那么多干什么。”小德子有点着急了。
反正风筝做好了，作业也完成了，在家也无聊，跟妈妈说了一声就下楼跟着小德子玩去了。
六 小公园
“我发现你们天天有玩的。”我对小德子说道。
“你才知道呀，我们小孩不就是玩嘛，难道晚上去上班呀！”小德子笑着对我说。
“他们人呢？”我问小德子。
“估计都在小公园等我们呢。”
“小公园是什么地方？”我问道。红钢城虽然我也这里住了快两个月了，对这里的一切还不是那么熟悉，每天去的地方也就是小伙伴们一起玩耍的位置，再就是学校了。
“就是隔壁小区里才修的一个园子，里面种了好些花草，还有石头桌子板凳。”
“这有什么好玩的？”
“去了你就知道了。”小德子突然露出一脸坏笑，我顿时觉得不是什么好玩的东西吧？
我俩到小公园时，果然看到强子，敏航，远军他们在一个石桌围成一圈商量着什么。
“你们俩真慢，等了这么久才来，下次不带你们玩了！”李木头居然嫌弃我们，其他人都还没开口呢。
“这才几分钟就不耐烦了……”小德子也不是好说话的主，本来还想继续和李木头斗嘴的，被强子打断了。
“我们开始吧！我们分成两组，一组骚扰敌人一组攻击敌人……”强子开始谋划了并分组了。强子带着我和小德子，李木头一组。其余的远军带着敏航，金波，辉仔一组。
我们负责骚扰，他们负责攻击。可是谁是敌人呢？我还没完全弄明白，战斗就开始了！
没等我发愣，小德子就拉着我跟着强子跑去。
“这是玩打仗的游戏吗？”我问强子。
“差不多了！”强子看着前方一本正经的回答。
“很刺激，昨天我们玩了一次的。”小德子满脸堆笑。
我始终没弄明白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看见一个老头拿着棍子追着远军那一组直叫唤！远军他们也不跑快，等老头没力气准备停下的时候，他们又去逗那老头追。
就这样几个回合下来，老头被逗得没了兴致，看样子准备鸣金收兵的。
“到我们了！”强子说道。说完强子带着我们故意跑到老头眼前，把花坛的花好一通折磨。
我不知道他干嘛非要这样做。
只见老头提起棍子想我们打来，强子带着我们跑开，像刚才远军他们那样，跑一会停一会，就是让老头打不着干着急。
那边远军他们又向我们这边靠拢保持距离，在公园里搞破坏。
老头这才发现自己被包围着捉弄。气的站在原地只叫骂。反正我们这群孩子怎么跑都是在小公园范围内。
折腾了半个小时的样子老头终于累了。坐在公园中的石阶上不动了。
我明白这个游戏的时候，居然也乐的屁颠屁颠的！看来学坏真的不需要太久！也许仅仅是因为孩子的天性贪玩，没把这当做一件不道德的事情！
“你们怎么想到玩这个的？”我拉着小德子问到。
“哪是想出来的，是被这老头逼出来的！”小德子说道:“这老头是看这个园子的，不让我们到这里玩，说是我们小孩专门搞破坏，其实我们就这里玩下游戏，什么坏事都没做，强子气不过想了这个办法来整他。”
“原来是这样呀！”听了小德子这么一说，我更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谁让他歧视小孩的。同时我也佩服起强子，这种办法也只有他想的出来。
小伙伴们玩了一会都疲了，觉得没什么意思了！毕竟一个老头子哪有那么多体力跟我们耗！
最终我们都散了各自回家。不过这晚我居然睡得特别香，许是累了！
七 风筝比赛
终于周五了，我们早盼着这一天，因为今天是学校规定的风筝比赛的日子。
我早上来上学时就把我的燕子风筝带着了。其他同学也像我一样激动，都带着自己的宝贝风筝准备大显身手的。
说实话，我并不怎么会放风筝，只知道是迎着风，拉着线，使劲跑。
上学路上我和小德子交流了好半天，课间休息时也在琢磨。
这一天的每一节课都感觉时间非常漫长。
等到老师宣布可以开启比赛的时候，所有同学都坐不住了，集体跑向操场！
我发现我的风筝真的很威风。其他同学都是清一色的王字风筝，十字风筝，唯独我的是燕子的！
原本以为比赛是在学校操场进行。后来老师宣布去江堤上，我们更加高兴了！
江堤离学校并不远，出校门过一道马路径直走到头，约摸五百米的样子就到了！
我们班的同学最积极，第一个到达目的地的就是我们三年级二班。当然我们几个小伙伴也是三年级二班的佼佼者。
五月的江风没想到这么清爽，一阵阵草香扑鼻而来，好像给我们打了兴奋剂一样，让我们这群孩子精力俞发充沛。
我现在才真正看到强子的风筝，居然是一只大老鹰，宽大的翅膀，雄壮的身体上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散发着摄人的光芒，仿佛它就是这场比赛的王者！
我的小燕子和它一比，顿时黯然失色！
“给我威风一下，强子！”小德子跑上前去。
跟着李木头，辉仔他们几个也跑过来问道:“你哪里搞来的大老鹰呀？”
“自己做的！”强子很随意回答道。
不过好像没人相信他的话，大家也顾不了那么多，毕竟风筝比赛才是正题！
强子一看架势就比我们有经验，他让小德子帮他把风筝原地托着，自己展开风筝线跑出十米的样子，一声令下就看老鹰哧的一下飞上了天空。而且越飞越高，把其他不起眼的小风筝都甩在了身后。
没有悬念了，这次的比赛冠军非他莫属了。
我的小燕子不紧不慢的像上挪动，像一个娇羞的小女人，优雅而淡定，偶尔会出现几个惊险动作，都被远军他们帮我一一化解。
我回头看了看，其他班的风筝的确和我操场上看到的一样没有新意。这次的集体冠军肯定是我们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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