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不做;还有宋德华宋老板、张金龙张老板,他俩以前都是摆地摊卖烧烤的,张老板后来还自己开过服装厂,你就不想想他们没一个混得比你差,甚至比你风光无数倍为什么还心甘情愿地留下来天天在这儿坐牢似的吃萝卜白菜?以后的时间多想想这些问题,想不通的,你可以点名让某某老板爱心一下,互帮互助是我们行业里每个家庭成员的义务和责任。
我不知何时,不自主地低沉着头,这时周黑脸骂到:你他妈的在老大面前还敢这屌样,说多少遍了,别人讲话时要看着对方,这是起码的尊重!
老大说到:诶,别放粗口呀!行业里不许讲脏话的,我这几天忙着在外付出,家里的纪律都松弛了,卢管家你可得多宣导一下啊!
卢抿了一下嘴,头由外向内微收,点了一下,双膝上撑着的手和脚都稍往里缩了些,貌似有点儿不好意思。
见状的杨当着大家的面对我说到:大哥,的却是张主任和我把你骗了进来,但究竟是善意的骗还是图你人?还是图你财,你自己去想吧!刚才我们尊敬的老大也和你讲了这么多,你就先看看我们究竟是群什么样的人,一会儿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们,你看啊,今天情人节,我们大伙哪儿也不去,全在这儿陪你过,明天就是除夕年夜了,你就把这儿当自己家,和我们开开心心地把这个年过了,到时候考察清楚考察明白了我送你去火车站!
“这倒不用,我昨天来打车那十几块钱还是你给垫的呐!”
说到这儿,老大和大伙都忍不住笑起了我的穷酸,我忙解释到“身上没啥现金了,本打算下火车找个银行取点儿,这儿偏没找到,打车付款时微信和支付宝半天都连不上网,结果手机屏幕上还在转圈圈时,杨老板已经给付了……”
老大斩钉截铁地爽快说到:大哥,你放心,等你考察清楚考察明白了,哪儿来的回哪儿去,我们绝不强留。你问问在座的哪位不是心甘情愿留在这里的!
对面的宋德华边笑边摇摆地插了句:我考察完那会儿老大把我包都扔出去了,差点儿没进到这个门。
确实,笑声是会传染的!这时整间屋子里出现了参差的猪叫(玩过愤怒的小鸟应该懂)
老大看了看左手腕上的金色大表,又对我说到: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既然是坤鹏力荐来的,作为我们团队的优秀一员,希望他没看错……时间也差不多了,今天就先到这里吧,各位老板吃好了吗?
大伙仍齐声应答:吃好了!
“吃好了就,收!”这句从他嘴里冒出来,虽音色上不同,但和昨晚听到的是同一个音调,就像经典的歌曲,不论谁唱都得在调上一样。
在最后一个“收”字还没结束,除我和师傅外的所有人一拥而上,狂起身跑向堂前小桌上老大喝完粥的碗筷,抢到的人兴冲冲地拿着碗筷到屋外估计去洗碗了。
老大也随后走出了小屋,不一会儿我听到钥匙串和开门的声音,我揣测着,老大出去外面做什么呢?难不成在哪家公司上班做兼职?“在外付出”这个词听了好几遍,都“付出”些什么?还是去其它“家”做演讲?这些至今都不得而知,也事不关己!一整个上午如同昨天的一整个下午:和他们聊天、看他们打牌、下棋、抽烟、喝水……
哦,差点儿忘了,行业里的开水叫白兰地;大白菜叫天山雪莲 ;萝卜叫长白山人参,这些是我出于好奇,在饭后和吴私聊中得知的,这一个上午和杨聊了会儿,真是听得太想睡觉,不愧是女人的嘴,太碎太碎了!虽然我尽力假装认真倾听,估计昨夜几乎没睡着的缘故吧,但可以确定的是这张女人的嘴不是骗人的鬼,特别是讲到她和一个在工厂上班认识的女闺蜜发生不愉快的事时,见她眼泪都掉下来了,有一次放假,俩人约好外出玩,因为玩的景区离厂里远,加上玩得有些太晚了,所以就找了家旅馆住下。早上在旅馆起床后,发现手机钱包全被闺蜜卷跑了,她说至今都想不通,这么好的朋友,就这么轻易被骗,为此她用身上仅剩的一点钱回到厂里请了一个周的假,天天窝在被窝里哭,每天只啃几个馒头,把眼睛都哭肿了,一下子从九十多斤瘦到了八十斤出头……
听到这些我也不知她用意何在,或许只是单纯的诉苦吧!我很尴尬,不知怎么安慰她,只是坐在她面前沉默着,毕竟我不也是被她骗来这儿的吗?
在小屋一角下棋的是早上擦地那一老一少,放眼小屋里就他俩还没咋了解过。由于师傅一直陪在身边,他想抽烟,想打牌都只能看着想想就好了!师傅叹了口气,(因为是江南地区的冬天,那一口长叹出的雾气像极了吐出的烟,或许这也算过了把干瘾吧!)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徒弟啊,你早点儿考察清楚考察明白我也好早点儿解放呀!
“这么说来我连累你了,那要怎样才算考察清楚考察明白呢?你们不给个标准,我估计这辈子都得连累你操心了呀!”
我心里对无数次出现的“考察清楚考察明白”这个词很是不解,不论屋里的成员、管家、主任还是老大都一字不差地无数次提到,这个词似乎成了一道巨大的圆墙把我困死在原地。
“那师傅你用了多少天考察清楚考察明白的呢?”
吴笑了笑,又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拍着我的肩膀说到:这个你就别管了,要想早点儿出去就得把家里每位老板都了解清楚,这样才能考察清楚考察明白。
“哦!我懂了,现在家里几乎每个人我都能叫出他们的名字、知道老家哪儿的、今年多少岁和一些经历想法。就差那边下棋的两位老板了”
吴听我这么一说,更是高兴起来,立马叫到:张老板杜老板过来一下,我徒弟想主动了解你们,先别下棋了,过来爱心一下!
可能我高中是文科生的原因,很是纠结文字的用法,我好奇地问吴:“爱心一下”,这个词用法不对吧,在外面我从没听过谁这样讲!“爱心”是个名词,你们请别人做什么这是个动作,怎么能用名词作为动词用呢?语法上不对啊!
作为小学只上过几年的吴,听得是一头雾水,刚才还抹眼泪的国宝杨也被逗笑了,虽然我是很认真的。杨说:大哥,你可真爱钻牛角尖,都说入乡随俗,到了我们行业里,你没见过的多了去啦!以后慢慢的就知道了,可真是个大神,一朵大奇葩啊,都泥菩萨过河了还有这闲心。
然后又朝对面还在下棋的俩人喊到:你俩少下一会儿会死呀?大哥难得主动让你们过来爱心一下,还不赶紧的,一会儿都要到午饭时间了。
这时俩人才意犹未尽地收起棋盘,挪了过来。接下来的时间一直到午饭都是和他俩聊,杨还说快吃饭了,都不知过了多久,反正肚子里有一种地老天荒的感觉。
年轻的叫张杰,安徽阜阳人,和我一样是高中文科生,比我大一岁,因为被老婆嫌弃无能,去年离婚后唯一的儿子也被判给了女方;年长的在这群人里年纪最大,已五十多岁,叫杜双龙,河北保定人,之前一直在工地干活,也是有老婆有孩子的人。
张是他哥们儿说给介绍女朋友被骗来这儿的,和我如出一辙!杜是听工友说这儿有活干被骗来的。不过现在看来俩人对被骗来一事早已如同抽完的烟头扔到了烟灰缸里,似乎以前的一切都是错误,现在乐在其中才是真正的生活。从聊天中感受到真是物以类聚,俩人都属于脾气极好的老实人,都是温和的“食草动物”!
俩人都属于话痨,张杰开口闭口都是文绉绉的,一句话里三五个成语家常便饭,本来我觉得自己比孔乙己穷酸,没想到他比我更酸爽!杜好谈历史,能从国共、苏美谈到三国、先秦,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做过兼职的说书人。甚至他还为我看手相,即使是装逼,那也挺有公园路边摊那些算命先生架势的,装得非常之!看来这行业里,这个家里,还真是人才济济,五花八门的人都有。
终于熬到了午饭时间,本想尽早把所有人都了解完,尽早“考察”明白,不料遇到俩真正的大神,聊得我目瞪口呆,越是去了解他们,越是满头的雾水。来自不同地方的人,做过不同的职业,都是被骗来的受害者,却都乐在其中不愿离去,一天到晚啥也不干,光是这样打牌、下棋、聊天、抽烟…又没手机玩,也没电视看,究竟啥情况?
之前我怀疑他们的脑子有问题,但和每个人聊天下来,非但没问题甚至还挺灵光的。我百思不得其解,越想越想不通!而唯一给我确定性和安全感的就剩下吃饭、喝水、上厕所和睡觉了。不过现在回忆起进屋后的第一次喝水和吃饭,那时心里确实想过会不会在里面放了什么药,因为那时大伙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这画面,在电影里见多了,一般都是凶多吉少!但现在的处境就像身处一条看不到岸的长河,能做的只是摸着石头放着胆子走下去!
幸运的是饭菜和开水都没问题,至少能解决饥饿和干渴,现在深刻体会到人生在世吃喝二字的重要性,更体会到人生最大的幸福就是––吃饱了睡!
这顿午饭是来到这里的第三餐了,从事发算起已超过24小时,现在的自己才算是开始找到点儿这境况下该有的状态。
我注意到,开饭前的“摆阵”会把小屋南面的阳台大窗给关得死死的,估计是怕饭间的表演、猜谜发出的响动被邻居或外面听到。虽然我一直被师傅贴身,被黑脸盯死不能靠近小门和窗户,但这一发现让我激动得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一样,虽然不知道以后会怎样,但我知道,总会有很多办法和希望在等着我去尝试,这便是这顿午饭最大的收获。
⑤.游戏:
在午饭后仍是打牌、下棋、抽烟、聊天的自由活动,约半小时后管家走了进来让摆阵,我好奇地问师傅:不是刚吃过饭吗?这是做什么?师傅说:放松一下,一会儿和大家玩游戏!我们每天下午都会有游戏时间的,让大伙都开心开心嘛!
玩游戏?打牌下棋不也是玩吗,我好奇地等待着,如同看一场即将放映的新电影。在摆好阵后,管家和周黑脸都到小屋外不知干嘛,小门和刚才抽烟打开的窗缝都紧紧关好了(屋南面的窗是中间几块小玻璃格子拼成的玻璃墙,仅在左右各一扇能开合的小窗户,平时为了通风换气,也就打开十公分不到的小缝)屋里剩下的几乎都是“吃草”不会咬人的那类物种了。
凳子刚放好,上午聊天的张和杜就争抢着上前表演,杨说到:你俩慌啥,人家大哥来这么久了还没亮过相嘞,大哥表演一下呗!
这时大家一起起哄,师傅推了我一把,我想得尽快融入他们,才能得到更多的自由和机会,于是大着胆子上前唱了两首英文歌曲,一首是银河护卫队里的插曲《Hooked on a feeling》,本来倒背如流的歌曲,却一紧张好几次忘词、卡顿地勉强唱完。到第二首《Take me to your heart》时不料刘汝安也跟着哼唱起来,虽然自己的五音不全,音色也像绵阳一样软弱无力,但大伙没一个嘲笑的,都很认真的听着,一起打拍子,一边鼓励我唱完,这么好的听众估计也只有在这间小屋子里才能找到了!
以前去过几次KTV,但在没任何伴奏下当着众人的面清唱还是头一回。唱的时候眼睛不知该往哪儿看,手也没地方放,全身木讷呆板,脚也不听话地微微发抖。在唱完回到小凳上后才恢复了平静。
“大哥,你要玩啥游戏?”杨不愧是“国宝”,成了现场的主持,我问到:有什么游戏?
“有弹钢琴、开拖拉机、鬼子进村、四菜一汤、遛狗、36个动作、拉嫖客、神奇的29点、六条半、舔盘子……”
杨说了一长窜,尽是些闻所未闻见也没见过的,我随口问了句啥是“四菜一汤”,师傅笑嬉流了说:那就四菜一汤吧!
听着这名字挺有意思,其实玩起来更有意思,刘发话了:那就来神奇的29,点到谁谁就得上啊!
小屋里两排座,共8人,先随机从某人开始数数1或1,2,后面的人可以报一个或两个数,轮圈报数直到最后谁报29就上。我报1,2,右手边的吴师傅报了个3,宋德华报4,5,张杰报的是6,7,杜双龙报8,张金龙报9,10,杨11,刘汝安报12,13,又轮到我,我报了14,就这样转一圈后每个人都报俩数,到杨时报了25,26,刘狡猾地看了我一眼,又报俩数27,28,这时大伙都笑着看我,身旁的刘说到:小弟,对不住了,又该你上啦!
一向少话的吴突然激动起来说:还差一个人呀,不然没人上菜和汤喽。
于是又是“神奇的29”,这次他们6个男的都没中招,偏偏是“国宝”的29,杨生气地瞪着她前一位报数的张金龙,说到:不算,你们都把行业里的游戏规则玩坏了,哪有这样瞎搞的!
说着说着脸色难看了起来,开始各种撒泼耍赖,大伙都把杨当成众矢之的,有人说:玩游戏嘛,又不会少块肉!有人说:是谁先让大哥随便选一个玩的?杨只好硬着头皮站到我对面,我问师傅:这是干嘛?不是四菜一汤吗?咋改唱二人转了?有方巾的话我可是能转起来的哦!毛巾也行啊。
听到这儿大伙笑得人仰马翻,而我却傻子一样不知道他们笑什么,笑点这么低?再说我也没讲笑话呀!
“快点儿,天都快黑了……”,“是啊,又不是头一回,大家都等着呢……”下面坐着的六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就等着看我俩笑话吧!
“闭嘴,谁行谁就上啊!”杨再次生气地说道。话音刚落吴和杜二话不说就起身走到我跟前:给你打个样,小弟,看好咯,不就四菜一汤嘛,老吴靠拢点儿!
只见杜捧着吴的脸,在额头、左右脸、下巴各亲一下,最后嘴对着嘴亲了足足五秒有多,看得我差点儿把去年的年夜饭都吐出来,真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徒弟,会了吧?最后的“一汤”一定要有“汤”哦!要像我们这样,可不能蜻蜓点水敷衍我们。
平时我还以为吴多老实,真是深藏不露啊!还会用成语了,不料国宝杨还是个“快女”,一把推开他俩,说到:跟老娘滚回去坐好,不就四菜一汤嘛!
我刹那间,脸一下子就滚烫了,忙说道:还是算了吧,换个节目,我再唱几首歌也行。
这时大伙死咬着不放,非得让我下不了台,我心里想真是一群坑货,刚才唱歌时还是良民,还是鼓励我的好观众,一下子就变得非要为难我,让人难看……
我心里嘀咕着这些时,杨向前走了两小步对我说到:大哥,你有啥不好意思呢?反正只是玩游戏!
我有些结巴和不好意思地说:不太好吧,说出来你们可能都不相信,我这辈子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拉过,更别说这么伤风败俗的事喽!
下面的他们,表情当然可想而知,虽然我说的是实话,可天知道啊?
这时杨扑过来,踮着脚,死死地抱住我的头,迅速地重演了吴和杜的那一幕,那几秒里,我想这算是亏了还是赚了呢?在来昆山前预想的情人节就结出这样的果?
杨长得虽不算丑,身材还算行,但也绝不至于会对她有啥念头的,关键是保持30多年的贞洁就此破灭了。
本以为这所谓的游戏已经算很出格了,没想到这只算开胃菜!也难怪被强吻后他们的反应平平。这一下午也就玩了不到一半的游戏种类,听师傅说一共有二十多种,几乎每一种都能让正常人尊严扫地,人格被一次又一次地摧毁。不过,玩归玩,自己的心底始终明白,玩不是重点,重点是一切只逢场作戏罢了!下面挑几个印象较深的讲一讲:
六条半 到现在我也没百度过,不知道读到这本回忆录的你是否听过或玩过,规则很简单,两人配合,一人站前方弯下腰,双手撑膝盖上,另一人站在背后,双手搂住前者的腰,用下身的腰力使劲撞前者的屁股,撞一下叫一声“六条”,前面的被撞一下叫一声“半”,前面的人不说“服了”后面的就不能停。
“这也算游戏?说白了不就是‘老汉推车’吗?就是一个不断重复的ML动作”–不光你这样想,我也是这样想的,但这一次却让深陷泥潭的自己忍不住笑出了眼泪。
这一回是用“大西瓜小西瓜”远出的张杰和老杜合作,也就是像前面“神奇的29”那样轮流转,头一个人快速说出大西瓜,手比划出小西瓜的动作,后面的人说小西瓜,比划大西瓜,再后面的说大西瓜,比划小西瓜,直到谁出错谁就上场。
张和杜真是一对黄金搭档,杜上前便撅着屁股说:宝贝儿,来吧!大爷我等得快高潮了!
张:小样儿,看我不干死你!
说着,饿狼一样扑上去,一顿操作猛如虎,别看他身板和我差不多的偏瘦,但却有叶问咏春、李小龙截拳道一样的武魂附体,既快又劲,搞得老杜一边叫“半”,一边快笑抽了,张见状更是像插了电的发动机,不一会儿在“六条”和“半”的嘈杂声里听见“啪”的一声闷响,张的那条灰色七分西裤径直掉了下来,印着小熊维尼的白底花内裤直接暴露在两排人的面前–张的皮带断了!虽然他以秒速弯腰提起胯下的裤子,但还是不及大家的笑声来得快来得猛,前面的老杜不觉明历地回头问道:咋熄火了啊?
这时刚提起裤子的张用上吃奶的劲儿,猛地向前一顶,直接把正准备起身看啥情况的杜给撞了个“狗吃屎”,直接梭到了正堂前的小条桌下。
实在是想咬住舌头不笑的我已在眼角笑出了泪花,但见此状换做脾气极好的我也会原地爆炸的。本以为杜会生气,怎知趴桌下的这个大老爷们儿却发出了一声极度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吟叫,再撒上他那骚气侧漏的“服了”二字,真是害得我的肚子又抽了筋。
是的,就这么一个下流的动作,被他俩演绎成了肢体相声,加上笑声的传染效应让那时那里的自己忘了几乎一切。
36个动作和弹钢琴 这一次选人上场的方式是轮流说出姨妈巾的品牌,谁五秒内说不出或重复了就得上,我明白这分明就是硬要让我上,她和他们肯定都玩过很多次了,而我作为一个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的老光棍,这就是赤裸裸的陷害我呀!
果然,我可真“幸运”,再次被整了。被选上场的玩什么游戏由上一次玩的人说了算,坐一起的张和杜这对黄金搭档挤眉弄眼地达成一致说到:那就来带劲点的,正好当活动活动筋骨–36个动作吧!
我问张后才清楚,就是再一个人上场共同表演ML的36个不同招式,这不让我死吗?刚才的四菜一汤就够难忘的了,我当然是死活不干,做人都是有底线的,在我看来如同脱得一丝不挂,然后到大街上跑一圈,要这样我宁愿被毒打一顿。
后来杨见我久久愣在那里,一脸胀得通红,便给了个台阶下,对张和杜说:换一个吧,这个是有点太那个了!大哥一看就是老实人,你们也考虑一下大哥新来的感受啊!
我真是“老实人”,听到杨这话还以为她安的啥好心,在她的唆使下玩了把“弹钢琴”。
我那会儿还傻乎乎地说:这个好,笛子、吉他、口琴、钢琴这些虽然不算精通,但都还算接触过,就算模仿动作也没啥难度!杨说到:大哥,很简单的,你啥也不做就可以了!
我说:这还不简单,算啥游戏嘛,早点儿不说,搞得我刚才……
话没说完,他们全跑过来,把我的手脚腰肩全给用手锁死不能动弹,杨笑着走到我面前蹲了下来,用手里的一张扑克在我穿的牛仔裤裆前私密处扫来扫去……
我都不敢再往下写了,不然这回忆录非得变成情色小说不可,好在我穿的李维斯501较厚实,要说当着这么多人面,还是被动的,还是被一个……
杨刚开始的矜持和越来越疯狂的表现,让我想起刚被骗来时对吴师傅的好感和现实里真实状况的差距。我想要么是人性使然,矜持、老实的内在品质只是自我压抑的被动结果,如若在合适的环境下经发酵,心底那狂野的怪兽将被激活,一切以前所谓的正常生活状态将被打破,束缚的镣铐一旦解锁,平日见不到的另一面人性便跑出来了;我想,要么一切都是幻影,只是逢场作戏,如同AR增强现实,让人产生的算是错觉。
接下来的“36个动作”,不用讲也明白!在用“3579”抽人上场时,我高兴地想对我来讲太小儿科了!轮流叫数从1开始,报的数不能被3、5、7、9整除,谁报错了谁上。果然,不到一圈下来宋德华就中彩了,我估计他是故意错的,这么精灵一个小伙子,咋可能……
还差的一个人是用传纸巾选出来的,没错!这次又轮到我了。不过这次是我自愿的,因为一张巴掌大的薄纸巾是用嘴对嘴传。最先传是杨,可能因为女人一年365天,一天24小时都携带的缘故吧!才传三个人就已经变得只有一张小邦贴大小,传到我身旁的吴师傅这儿时,只见那红豆大小的白色纸片和着他上下嘴皮里的粘稠口水,看到他那色眯眯的邪笑,我直接说:算了,我还是上吧!
别看宋平时吊儿郎当摇头晃脑的一个人,站我面前却毕恭毕敬地说:大哥,呵呵,这可不好整啊!你看是……你来攻还是我来受呢?
果然没猜错,这小子狡猾着嘞!现在确定以及肯定他刚才就是故意装傻充愣上台的,现在又玩起了“套路选择”,我选哪个都是最尴尬的那个–36个ML动作的表演人。这不是明摆着让我这个年近三旬的老光棍承认看过爱情动作片甚至BT级的岛国大片吗?
“死就死吧!反正像他们说的,又不会少块肉!”我心头再次升起了这样的声音,那时的自己只希望这一切即将成为极其不堪的记忆彻底烂在这间小屋子里,只要我走出这里的大门,一切即将成为极其不堪的记忆彻底烂在这间小屋子里,只要我走出这里的大门,一切就随风飘散。
至于后面的36个动作是怎么凑齐的这里我就不再详细讲了,不光我觉得很无趣,连他们也后悔让我上场,因为这个“游戏”被我玩得毫无快感可言,甚至满是冷场、等待,更多的是他们的唏嘘声,在后来我更多的是后悔,因为这样的表现并不是体现自己多老实、多内向,更多的是给他们留下了“放不开”、“心不在这里”、“戒备心太强”这些印象。
⑥.洗脚: 游戏玩了,聊天,吃晚饭这些前面都已经历过写过,这里完整的一天作息就差洗脚这一重头戏。试问我们有谁主动无偿地欣然帮别人洗脚呢?至少我至今从未做过这件事,哪怕已五六十岁的父母也从未享受这种待遇!(记忆里小时候还没上小学时,大概是出于好玩帮爸妈洗过)
早上是刷牙+洗脸,晚上是刷牙洗脸+洗脚,刷牙洗脸和早上是一样的,洗脚用的是围着刷牙那个大圆盆,洗脸刷牙都搞好后每次上去两人,对坐在大盆两边,因为今晚老大又到外面“付出”去了,所以最先上的是杨和卢。令我出乎意料的是黑脸周给杨洗脚,卢是河南周口那个曾开过小厂,和宋德华一样卖过烧烤的张金龙张老板为他“挖地基”(在这行业里洗脚都说是挖地基)
我站在吴身旁,出奇地瞪着眼睛看着这一幕,别看黑脸周平时凶神恶煞的样子,弯下腰蹲在一个小女孩旁边,为她脱下玩了一下午后满是发酵汗味的鞋袜,为杨洗的时候是每个脚趾和脚缝、脚后跟、脚背、脚底板和踝关节全无死角地抠、搓、擦。对面的张老板也是洗得毫不逊色于周的认真程度,只是力度比周更猛,搞得卢几次忍不住失态地叫了出来,不到一分钟俩人洗好后宋德华拿着拧干的毛巾快速帮忙把湿淋淋烫得通红的脚擦干并递上拖鞋。
看着杨和卢一脸幸福的表情,我不禁佩服和莫名的感动,发自内心的湿润了眼眶,因为卢对我问到:小弟,怎么样?没体验过吧?我们这里的每个人来到行业后都会彻底改变,给别人挖地基是我们来到行业里最好的体验,大家亲如兄弟姐妹,相互帮助相互扶持,来到这里前大家都从未给父母洗过一次脚,在我们行业里能体验到父母都享受不到的体验,你也来爽一下吧!
这时师傅领我坐到大盆旁的小凳上,他在我对面也坐了下来,刚洗好的杨帮他洗,卢也放下身段为我脱鞋袜,见他伸手把我的裤腿向上挽时,我连忙弯腰准备解鞋带,不料他打了我的手一下,说到:别动,你只管享受就行了,现在还没轮到你付出的时候,等你挖好了再帮你身后的杜老板挖吧!
师傅看着我有些呆滞的眼神问到:徒弟,感觉怎样?卢老板的手艺还行吧!
我苦笑着说:非常好,舒服得很!
说实话,卢的手劲真大,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我舌头都快咬断了。不过洗好后还是由衷地说了句“卢老板辛苦了,感谢!”,说“辛苦了”一方面是这属于他们的行道,每个洗好的都得这样说,另一方面是卢确实很卖力,我倒是咬着舌头忍住没叫出来,卢一边使劲按压我脚底的穴位,一边听到他使劲时发出那厚重的鼻息。
在“享受”的那一会儿里,眼眶还湿润着,那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出去后回到老家,一定要给辛苦了大半辈子的爸妈洗一次脚,这是最廉价也是最昂贵的服务!廉价到不用花一毛钱,仅一盆热水足也!昂贵到即使腰缠万贯的富豪,又有几人亲手为父母洗过一次脚呢?
我和吴洗好后,吴为张金龙洗,我给老杜洗。享受归享受,“付出”却是它的对立面–难受!在脱下杜袜子的瞬间,一股浓重的酸腐味扑鼻而来,洗的时候由于动作过大,不小心被盆里的洗脚水溅到了脸上,嘴角都被沾湿了,我赶紧在肩膀上蹭了两下,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继续为他搓洗着,那时心中的尴尬真是有个针缝都想钻进去!不过想到大家都是这样:有当大爷的时候就有做所孙子的时候,心头也就平衡了些。
其实,说一千道一万,很多体验是文字语言难以表达到位的,只有亲自去做一次才能深刻地体会其中的各味陈杂。
洗完脚后仍是早上擦地的张和杜这对黄金搭档擦地,不一会儿铺好地铺,而作为到此第二夜的新人,我仍只能站墙边被师傅“守护”着看他们忙。在杨从小屋外的女寝抱来一摞纸板时,我意外地发现上面贴有一张雪白的快递单,那块纸板应该是他们网购留下的包装箱,现在拿来垫睡用。我看到后装作若无其事,毕竟杨从我身旁走过,也来不及看清上面豆粒大小的地址栏,我用余光注视着视野里那张牛皮纸板放的位置,它被扔在昨夜吴睡的旁边,上面还会铺上凉席、褥子和被子,我想今晚肯定是没机会行动了,只求菩萨能在以后有缘再与它再相会一面,这样至少我能知道自己所处的位置。
就在我心底那小九九正盘算这事时,卢提着那精致的手机篮走了进来,另一只手里拿着我的手机对我说:小弟啊,你看你,来我们家也两天两夜了,该吃的吃了,该玩的玩了,出门在外最牵挂你的还是父母啊!你电话这两天没一个朋友联系你,全是你爸妈打来的,你看……
卢边说着,一边拿着手机递到我跟前,(手机被收时要求把手机锁屏和开关机密码关掉)并点亮屏幕给我看一长串的未接电话,然后又把手缩回去继续说到:赶紧给家里回个电话吧!你也看到了,手机我们只是为你代为保管,要是像你想的那样要搞你钱财的话,还用这样吗?
在我看手机那两三秒里,我特意看了一下手机通知栏的状况,果然不出所料,除开了静音外,手机的GPS已被关闭,也就是说外界是无法得知我现在所处位置的。
我依旧保持着一贯木讷、傻呆呆的表情说:家里的爸妈啰嗦得很,迫不及待地想了解我这边的进展,因为我告诉他们这次来要给他们带一个儿媳妇回去。
那你该怎么说呢?你说来听听,大家可以帮你出主意,不然他们担心,怕你被别人骗或是有啥三长两短的。我说:这简单,就说这地方偏,信号不好,这两天陪女朋友去玩,忘了回电话,回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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