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安后来找到了董事长,也算是结结实实的告了这车间主任一状。
尽管没有任何的结果,可是起码董事长知道了这一件事,这就是夏安安想要的结果。
两个人本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可是因这份工作而结下怨却实在是质检人员的悲哀。可是如夏安安这样的,又何止是她一个,我,不也是吗?
想到这里,我的心中便不是滋味,为了公司的利益却把人得罪个遍,到底值不值?可是值与不值,都无法改变什么,为了各自的岗位职责,每个人仍旧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上在看问题,除非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除非不负责任,除非置公司的未来而不顾。可偏偏我们都不是这样的人,无法无法。
啤酒瓶轰轰烈烈的重检场面在持续了2个月之后,终于过了发货的高峰期,看着那一座座小山似的啤酒瓶逐渐变少,很多人的心里也敞亮了很多,就像是心中堵着的一块大石头被搬离开,呼吸都畅快了很多,尤其是领导们的心里。虽然后来的销量爆发是出于保本甚至赔本,可是不管怎样都比放在那里变成一堆堆的玻璃碴子要好。
随着啤酒瓶的最终收尾,或者说大范围的收尾,我们——这几个原来在啤酒瓶跟班的人员——便被分散安排了。这个时候我们成了真正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有其他需要重检的产品,我们要去跟踪;有异形瓶车间休班人员,我们需要替班;甚至车间里人手不够,我们也要去线上帮忙检验……
这样的日子过得也很好,没有固定的岗位,责任似乎没有那么大,压力也没有那么大了。如果长此以往,感觉也蛮好。
可是总是会有意外发生。
异形瓶车间本来是不缺质检员的,可是跟班质检章云云竟然意外怀孕了,因为是计划外,可她又想留下这个孩子,于是她只得辞职。因为政策的原因,她怀孕的事情当然并没有公开,但是这是什么社会,尤其是这样的消息,很快就被传开了。
接下来质检处面对的问题就是要从我们几个啤酒瓶车间的跟班质检员里替补上章云云的位置。选谁去,这是领导们的事,可是说实话我们都不愿意去,因为现在的状况我们还能上着白班,可是如果被替补到异形瓶车间的跟班质检位置,我们又要去上三班倒的日子了,这是我们不愿意的。
换言之如果从现有的人员中轮流去上,谁也没有意见,可是如果单单抽空了哪一个人,那么意见就会很大。
不是不愿意服从领导的安排,实在人毕竟是有私心的,在这里无私并不会给自己带来任何的好处,那么谁还愿意去呢?
可是我很不幸,被选中了,领导选中我的理由是我比较认真,负责任。
我无语了,不认真不负责任的就可以上白班,而我的认真就要去上三班倒吗?
几年下来,经历了太多,我已经从原来的默默接受变得可以跟领导讲讲道理了,可是我的道理讲了白讲,领导的安排我还是必须执行,没有商量的余地。
尽管我觉得委屈,尽管我不服气,可是我什么也改变不了。
终于再次轮回,我又开始了颠倒黑白的工作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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