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艺斋,我在网上其实看见过照片。
房间里最显眼的是摆着一张几米长宽的红木雕花的桌子,桌子上铺着玻璃,摆着墨汁、颜料、大大小小的碟子和天青色的洗笔盘。桌子旁是一张半圆形实木围椅。围椅后靠墙是一排黑红色的木架,共有2个。一个柜子里装着各种大书。另一个木架上摆着各种瓷坛。
大书桌旁边,是一张长木茶桌,桌面光釉发亮,两侧雕着祥云,上面摆着各种陶瓷土碗的茶具,茶桌一边摆着四张雕花圆凳,一边是一黑木沙发,沙发靠墙。墙上挂着主人与各位名家的照片。另外靠墙的一边,也是一个黑红木的书柜,柜子里装满了书。墙角摆着一台立式空调,还有一个四方形的立凳,凳上摆着一个白色瓷瓶,瓶里是一盘绿植。
房间里有一整面墙上贴着毛毡,是画十几米长的大画时用的。墙边一桶子里放着一刀刀的白色宣纸。另外一面墙,是一整墙的窗户,窗户外层是玻璃,里层则是实木的格子窗棂。窗户顶上正中央挂着一块木质的油亮红木,上面用绿色隶体字写着“尚艺斋”几个字,边上挂着灰色的窗帘。整个空间显得古色古香,而又雅致宁静。
尚艺斋是我的国画师父在长沙的工作室。与他结识是在宁乡,那时他在宁乡开一家楚沩书画院,我在街上逛街时,随意地走了进去,被里面挂着的国画条幅吸引了,生发了想学的念头。
我跟他学了两三年,他平时一般都在长沙,只有周末才回宁乡,培训学生。师母说,你算得上是他的入室弟子了。可是,我这个弟子并不争气,自从结婚后,就没怎么拿过画笔了。同时期已退休的原省委书记也是他的学生,却举办了画展,我去参观过,诗画皆美。
后来,我到长沙还去看过几次画展,参加过协会的几次换届选举大会等,都是在长沙博物馆或其他宾馆举行的,却没去过尚艺斋。一直到现在,他都是市花鸟画协会主席。协会在网上公示的名册里,依然保留着我的会员名字。每年协会的活动,有时还会通知我,但我去得很少。
有回,我对他说,我要去看看他的尚艺斋,他爽快地表示欢迎,还说:“来吧,我送你画。”他画的墨色牡丹国画,被中央电视台当作了一部牡丹纪录片的片头。那个片头,是我在网上无意中浏览到的,觉得挺像他的画风,便截图发给了他。他很高兴,确实是他的画作,一直收藏在他的QQ空间里。他画的一百米长的《松风万里图》赠送给了北京奥运会组委会。可是那回,我因事没有去。
有一年国庆,我又联系他,说去看望他,他把尚艺斋地址的位置发给了我。正当我准备去时,又碰上临时加班任务,又没去成。
以后,我是过着经常加班的上下班生活,而他却常常云游到全国各地采风、开画展去了。
尚艺斋是我见识过的艺术家工作室中,最洁净、儒雅的。我未见他,一转眼就是近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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