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如止水
人都是以相同的方式来到人世,又是大同小异的方式离开人世,在这中间的过程,却有千差万别、形形色色不同的人生。
萧红的身上,岁月荒凉如故,命运也不宽宏,所有的每一步,都是荊棘密布。
萧红呱呱坠地的那天,是农历五月初五,迷信的说法是:恶月恶日,是纪念屈原的祭日,这天生的孩子克父克母。
可怜而无辜的萧红,仿佛命里带着叛逆,将颠沛流离的宿命刻进了幼嫩不清的掌纹里,一点一点生长,最终覆盖她的一生。
萧红的童年,只有祖父张维桢一个对她视如珠宝,小时候祖父总是在菜地里种菜、浇花,萧红总是小跟班尾随祖父身边,也是萧红最美好回忆《童年的后花园》。
在萧红的记忆中,祖母范氏是憎恶的,常常百般刁难打骂,有时恶毒到用针扎她'的小手。
父亲张廷举蛮横不讲理,对仆人和自己的'父亲和孩子也是一样,有一次,萧江面对窗外,父亲恶毒的从早上把萧红打到黄昏。
渐渐长大的萧红,祖父又开始教她认字,要她背唐诗古词。
祖父像一盏灯,照亮了她的童年,让她懂得世上除冰冷和恶毒之外,还有暖、和爰,并憧憬着对知识的渴望。
体弱多病的母亲姜玉兰去逝后,父亲张延举又娶了梁亚兰为第二任妻子,给幼小的萧红又是无助的雪中加霜。
1920年春天,萧红就读与龙王庙小学上学,小学毕业,正赶上继母快要生孩子,父亲和继母一致不让萧红继续上学,倔强的箫红无奈的情况下说:“如果不让我上学,我就去当修女”。父亲妥协了,只能给她继续上学。
原生家庭受苦的孩子一般学习都很好,萧红也不例外,各科成绩都很优秀。
二
渐渐长大的箫红,在婚姻方面能否逃脱命运的掌控?
1927年秋,萧红考入哈尔滨特别区区立第一女子中学,这年萧红十六岁,正值最好的碧玉时光,人生这个年龄总是有种惴惴不安的心。
1929年祖父去世了,萧红痛苦的份佛坠入了人生的低谷,哭诉看说:“我想世间死了祖父,就没有再同情我的人了,剩下的尽是凶残的人”。
就在祖父去世这年,萧红的生命中第一个男人一一汪恩甲是父亲托人保媒。汪恩甲家境殷实,姿容俊好,倜傥风流。萧红也没拘绝相处,日久天长,汪恩甲身上纨绔之气浓垂,甚至还有抽大烟的恶习,萧红讨厌他了,却无能为力。就故意拖延时间,另有打算。
写作是萧红最出众的才华,她不想早早嫁人成为附属品。
1929年萧红与汪恩甲订婚。
陆哲舜一个进步分子,他是萧红心目中喜欢的男人,他了解萧红,惜爱萧红。在陆哲舜的帮助下,萧红逃婚远离家乡在旅店住下,他们分屋而居,更像室友。陆哲舜是有妇之夫,几次回家提出离婚,被家里拒绝,并断了他的经济供给。无奈陆哲舜也只能罢休动摇了此念头。
萧红茫然,这是段了自己的路,人生原本就是自己的,指望旁人,永远都是不靠谱的。
汪恩甲是喜欢萧红的,几次三番接近萧红,也许被他的爱深深打动吧!萧红就这样和汪恩甲生活在一起。住在一家叫“东兴顺”旅店,不久萧红怀孕了,可悲的是萧红也染上了大烟。二个人的开销很大,旅店己经欠债400元,在当时已是一个不小的数目,无奈汪恩甲只得回去讨钱,一去不返。萧红挺着大肚回到汪家,不料被汪家人轰出来,长哥汪大澄扬言要帮兄休妻。
萧红也不是好惹得,把汪家人告上法庭。懦弱的汪恩甲在长兄的威胁下,为哥哥辨护说:“长哥没说些话,和萧红解除婚约是我自己的意思”。
萧红败诉了,整个张家被流言蜚语覆没。父亲张廷举一气之下。把萧红开除了祖籍,这也是箫红永远的离开呼兰。
屋漏偏逢连夜雨,苦难在无边无际中延伸。
可怜的萧红命运不佳,步步艰辛,拖着妊娠期沉重的身体,无可奈何地又回到“东兴顺”旅店,老板怒说:“再不还钱就把你卖到妓院”。并派人监视她,怕萧红偷跑。此时的萧红走投无路,甚至上街乞讨,无不让人心寒。
陆哲舜是萧红生命的过客,汪恩甲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无依无靠,困怨绝城的她是怎样熬过那段暗无天日的时光。
三
1932年7月13日他与箫红黄昏初见。
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箫红向《国际协报》副刊主编裴馨园求救。萧红是《国际协报》读者,曾以“悄吟”笔名投过稿,虽然没有被录用,编辑还是有的印象的。
主编裴馨园写了一封信和几本书委托箫军前往。萧军第一眼看到箫红蜡黄的脸,深为同情放下书和信转身要走,箫红轻轻地说:“能坐下来谈一谈吗”?
他们谈画画、谈书法、聊诗词、聊小说、聊人生、甚至聊到生亡。他们有共同的语言。
萧军就这样靠近旅店,靠近这个女人,靠近她的人生。箫红也是满心欢喜的,从未有过这样一个男人能像眼前这人一样了解、懂得.甚至看透她。
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大约三生三世前,他们早已携手走过许多路,今生翻越万水千山,才又相见。
萧军是个军人,他有军人身上惯有的那种勇猛,他自幼学武,又擅长文学,真是文武双全。
她和他之间,注定又是一场悱恻缠绵的姻缘。
1932年8月,黑龙江累雨不歇,受灾人数高达23.8万人,有2万多人死亡。
萧红所在的东兴顺旅店一半的空间淹在水里,有个没有离开旅店的杂役怜悯萧红,劝她趁无人看管的时候赶紧离开,。
萧红也是幸运的,这也许是老天爷惜爱她吧,给予她一个逃脱天灾的机会,让她离开囹圄,终于离开了囚禁她数月的东兴顺旅店。
(下次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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