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三,镇上赶集。爸妈照例挑了一担鱼到圩上卖。爸妈守了一个上午,快吃午饭时间,没有什么人来了,爸妈就到附近的姑姑家去了,让我一个人守在摊位上。
看着稀稀拉拉的几个人,虽然我知道来买鱼的人很少,但我还是害怕我自己搞不定。心里不平衡:凭什么弟弟和妹妹就不来,让我一个人在这里?想着不由得委屈极了,眼里含着泪花,又不敢流出来。
好不容易挨到爸妈回来了。我才松了一口气。我虽委屈,却也不跟爸妈说我不想。一是说不出怕骂,二是我也知道父母每日奔波很辛苦。
但我的委屈却是真实存在的——忘记我那时多大,大概是六年级左右,最多不超过初二。
我想,如果父母当时除了忙于生活,稍微关注下这个大女儿,也许有些方面会不一样。
就像让我守摊位,不要只是命令我,而是多一句鼓励和肯定,我会好受很多。
我到现在都不确信,即使当时我说了,父母会不会骂我,或者就同意我不守了,但我不愿意他们叹气说:“这么大的人了,做这点事都这么样子。”失望的表情。
我后来也想过,父母每逢周末都会到圩上赶集,也算半个生意人了为啥我和妹妹一点声音头脑都没有?怕跟生人打交道?
后来我想过:父母几乎不带我们去,只让我们在家里呆着。
若,父母有点意识,有意带我们去赶集,稍微引导下不同的人如何买卖东西、如何讨价还价,虽然不一定成为生意人,但至少在与人打交道、对于花钱、观察人上,还是会有所不同。
不由得感慨:教育是有期限的。
直到大学毕业后,自己有这方面的意识,我就父母去卖莴笋。虽然只是几块钱的生意。当我说:“这莴笋好嫩又便宜!”有人停下脚步问我怎么卖,我就说:“你放心,这是自己种的!”那人就称2根,我内心欢呼雀跃:“进钱的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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