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办公室走向停车场的路上,阿娥问我能不能跟她换一下活。
阿娥是一个六十多岁的妇女,按我家乡的礼仪是不应该用“阿”字称呼她,可是在这里好像没有这个禁忌,不管男女老少都是阿猫阿狗的叫。
今天大姐在纸上写的工作安排是我和阿娥抹空调风口,可出门前阿娥却告诉我改洗车头了。这样的临时变动很少有人通知我,我也因此被人指责“什么都不知道”,言下之意好像是我自己故意的。有一次陈金爱和我闲聊的时候说:“还在这干什么,工资又不高,还有一群爱嚼舌根子的女人。”
洗车头分南北两边。北边离水太远,都不想去。阿娥问我愿不愿意和她换一下。她不说我本来以为自己要去北边,她这一说我才知道自己是被分到了南边。这时候在一旁的张梅珍给我使了个眼色,不让我和她换。
我说:“如果我到北边去洗车头,洗完后是不是还要回南边来洗车皮?”她回复说:“对!”
我就接着说:“那就不行了。如果我回来晚了,有人会说我在躲懒的,我已经被人家搞了好几次了。”
听我这么说,张梅珍又给我使了个眼色,意思让我谨慎点说话,那些人就在旁边。可我不在乎,自从前天被她们整了一次,我特别希望有机会让自己压抑的情绪爆发出来。
被我拒绝后,阿娥很不满地捶了我一拳。然后各忙各的,相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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