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很多年以前的夜里,举目四望,满天繁星。那时的我最爱星空,它承载了我全部的幻想与美好,一点一点闪烁的星星,那般美丽,遥不可及,引人遐想,令人神往。
我终于学会放学后一个人走路回家,那时候最喜欢的,就是狂奔在路上,跑啊跑,跑啊跑,来到小区旁的田地里,书包一扔,躺在成堆的玉米秸秆上,静静看着天空一点一点暗下来,铺在天上的紫色绸缎一点一点变为蓝色,星辰像一个一个的小精灵,一点一点从天空的帷幕中探出小脑袋,一闪一闪,一晃一晃,这就是记忆里的夜。
那时候也会有大人们讲故事,记忆犹新的是张衡的故事,一个孩子,在数千年前也像现在一样,痴痴地望着夜空,认真地数着星星。那时,旁边有一位老者对他说:“孩子,天上的星星是数不完的……”我望着天空,何其美丽,何其壮观,每一颗星星都是一个人,每一颗星星都是一个故事。
临近高考时,我们一群狐朋狗友相互勾结,下了晚自习后跑着笑着来到学校操场,书包一扔,一群人围一块躺下,一如数年前一般,不同的是,现在是我们一群人,被星空所吸引,为星空所痴迷。当时有一位同学拿出偷偷带来的手机,打开收藏已久的星图,我们的兴致当场被调动了起来,拿指头一点一点数着星星。
遗憾的是,后来被校长发现了,当晚他拿着手电筒将同学们赶回了宿舍,希望同学们早点休息,第二天晚上,操场上的大灯全部被打开,举头再望,天空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
自此,像是中了魔咒一般,家里,校园里,我很难再见到天上的星星,惟剩皓月,与几分浮云,倒是空灵,我却觉得像是少了些什么。城市的灯光一盏一盏亮起,照亮了多少人黑夜的路,我却在其中,迷失了方向。
不知当初听闻“孩子,天上的星星是数不完的……”的张衡,再看今日夜空,会有如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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