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树叶慢慢腐烂,这片土壤就开始肥沃起来。
这是上周五电影会跟大家一起看的纪录片《人生果实》中一句台词,在修一爷爷和英子奶奶的院子里,一地落叶,87岁的英子奶奶缓缓说出这句话,有种缓慢安静的美好。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会禁不住想:我与土地的连接在哪里,上一次与土壤接触是在什么时候。
然后这个想法就渐渐扩散到了天空、树叶、河流、花花草草——上一次,我们与自然接触,被环绕其中,是什么时候?
从小到大,我们被教育着保护好自己
无论出生在哪个年代,那些童年时深刻的记忆中,总有父母在一旁的保护,以及各种各样的叮嘱: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不要给陌生人开门,出去玩耍要保护好自己的人身安全…… 长大一些之后,父母、老师有意无意地教我们如何区分身边遇见的人,遇见的事——他们在尽力希望给我们创造更好的成长路径,训练我们那可能在将来会用到的技能,披荆斩棘也好,走在实现自己的路上也好,需要强大,需要能够抵御来自外部世界的寒冷风霜,需要坚强。
有时候,连我们自己都深信不疑,努力着要成为这样一个内心强大的自己,奔跑在为之努力的路上,不愿停歇。
如果没有停下来想一想,我们似乎很难发现这样的“理所当然”背后有一条有趣的逻辑线:我要变得强大起来<——足以应对可能的危险<——这个世界存在危险<——我需要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在一定的安全距离观察了解之后,我借由自己的经验和聪明才智去判断正在发生和即将出现,选择性融入。
成年后,许多人的烦恼在于难以融入一个环境、一个群体,有时候我们可以说我们花了大量时间在寻找那个适合自己的,但也有无可避免的另一个事实:当我们习惯于与外界有所阻隔之后,我们已经遗忘了如何融入。不管是人、是群体,是事件,还是大自然。
与死本能对应,我们每个人也都有生本能。
当我们深手去触摸正在燃烧的蜡烛火苗,被灼伤的感觉会让我们的神经自发形成应对危险信号的自动反应——下一次再遇见类似的情况我们会自动缩回手,快到不需要思维反应。
如上的逻辑循环,之所以藏在我们的潜意识中,因为在每个人过往的经历中,都曾经有过“伤痛”的片刻。这个伤痛的感受太过真实(因为我们确实切实感受到了),以至于成年后我们也只是记得幼年时没有思考分析的那个结果,而非过程,难以包含理智——有些人三岁时候被猫抓伤,到三十岁仍旧害怕猫——真的是因为“猫咪都是危险的动物”吗?
不知道你是否找到那个你愿意交付自己的环境、空间、或是人,我只是到当我们带着怀疑的眼光去挑选、判断的时候,绝大多数会出现与怀疑对应的结果,也不是所有人能够经受住所谓考验。
我们之所以没有还放弃寻找,是因为那样一处地方,给我们的内心以踏实和安定,信任与支持,如同肥沃的土壤,给人以滋养,默默包容。
如果可以,回忆一下面对雄伟的高山、壮阔的大海、壮美的日落景色时候,你的内在是怎样的感受;当你看见满池塘荷花开放,一片绿叶在阳光映现下叶脉分明,当你被村在千年的大树“满屏笼罩”,双手触摸它表面的粗糙不平,尝试感受它的心跳时,是怎样的感受?
这样宁静平和的大自然,未曾想要伤害你半分。它敞开它的怀抱,以自己的姿态包容你、拥抱你、给予你,试图与你建立连接,让你感受它的节奏韵律,与它合一。
我们可以尝试在这样的环境中,卸下以往修炼的铠甲或面具,以免带得久了分不清真假,或是忘记如何取下,与最初那个自己分隔得越来越远——与自己的本心都渐行渐远,又谈何拥有融入的能力呢?
当我们能够与那更伟大的存在连接,也许才会发现:这个世界,并没有想要伤害你,无论你是谁,在做什么,就像汇成大海的水滴,在水中畅游的鱼,你一直都与这个世界相连,没有阻隔,你一直都在这个正在存在的世界中。
许多人,因为相信,所以看见。是那些坚定的相信,给予他们动力去实现这一切,让曾经的空中楼阁在现实中真实存在。
还有许多人,要看见了,才能相信。
修一爷爷和英子奶奶是前一种,他们生活在高藏寺新城的一幢林间木屋里,用双手建立起周围小树林的院子,栽种一地蔬菜水果,把年轻人向往的生活过成真实存在的样子。
田间地头,都是修一爷爷的手作,英子奶奶日常买菜的小贩,也会收到修一爷爷手工制作的卡片。镜头里的英子奶奶,细致照顾两个人的一日三餐,栽种,为朋友、后辈准备新鲜蔬果,笑称在修一爷爷的领导下过了65年。
修一爷爷说,她于我而言,是最棒的女朋友。
如果你是要先看见的那一类,推荐你去看这部纪录片《人生果实》,你所期待的那一切,已经有人将它实现,它,可以真实可见。
新的一周,愿你多与自然接触,重燃心中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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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所得,皆你所有,本亦在你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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