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的笨鸟,撞着前方的落地窗两次,后来不了了之。接着是趁着夜色刮风,风是一阵一阵的,是黑色的。再接着风打过来的时候,是带着雨声的。像风刮着一盆一盆的豆子,浇落到大地上。也不知什么时候,除了雨声,听不见其他的声音,在这时分里,一切全是静止。
我胡乱在床上滚来滚去,想到未完成的考点任务,想到心中挂念的J,心情就又无端的沉落下去,而对这样的气候也无心再去咒诅它了。
想到一年前的那些时日,心情就无端陷入一种绝境中去,因为他乱糟糟的生活和我乱糟糟的事情。搅得两个人不得安宁,又互相隐瞒。两年前可又是那么欢乐的,在河边的每棵树下,都有我们打闹,亲吻的身影,甚至在桥的那头。我们会翻越河边的栏杆,只为靠近河边的红色的福寿螺的卵。星星点点在河边的岸上,在河边的植株上。如同我们在这条小县的河流边上点点星星的足迹。我们还把路边的柳枝插到湿润的泥土里,将无人管辖的花籽摘下带回那个充满人气息的地方。我们去满是灰尘的马路对面,然后踏进只有农家的小院,背着高大的树和路边的花,杂着前面的马路灰尘,身后的绿草花香忘情地亲吻,还有抚摸,像风和树叶。
眼前还是黑色的,夜里静得可怕,竖着耳朵听也只有雨声。J,快来救我,我也将要变为这黑夜的一部分了。眼前突然出现一道光亮,随后是一阵雷声,我侧开身,迎接着他的到来。注视着眼前的雨水,在闪电撕裂的天空中,终于渐渐可以看出的是窗前的松柏和杜仲,还有远处山林里的鸟叫声。阳光终会来的,如同今日的晨曦,如同阳光,雨季也还会再来。
(是三毛的雨季不再来和昨天的雨夜,还有彻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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