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于养猫,我是处于比较矛盾的心态。一方面,我喜欢猫的温柔、敏感和牠们对于人类若即若离的态度,可又不想把牠们当宠物来养,更喜欢牠们是自然的;可却又不想看见牠们风餐露宿、食不果腹、遇人惊慌失措、到处乱窜。
抱着这种心理,我把圈养长大的猫松慢慢地溜成了野猫,直至从我生活中消失。可牠却又似乎留下了很多的东西,让我很难判定好坏。
被封困在家时,我会和一只叫松的猫躲猫猫。房子只有这么大,躲在窗帘、门或书柜的背面,然后大声唤松,来找我,游戏开始。
牠找到我后,自然地躲开去藏身,我会假装跑得很快去找,却又假装找不到牠。片刻,牠会忍不住伸出爪子挠一下你,然后又跑开了。那时我发现牠很喜欢这个游戏,只是限于条件,无法纵情奔跑,时不时地用力过猛撞着自己。
很多时候,牠趴在窗台上看着外面的飞鸟。在我眼里,牠应该很羡慕会飞的鸟类。
后来,我带牠上楼顶。楼顶的面积有六个家大。有人种了花,还有人在楼顶另搭了房,砌了墙,但在边上,正好形成屏障。这让松很开心,匍匐、起跑、跳跃,一气呵成,乐此不疲。其实也不是不担心牠摔下去,起初带了绳子,熟悉环境,后来发现牠控制的很好。好像是我低估了牠的本能。
几次后,牠开始把上面视为自己的领地。早晨出去、天黑再出去,我们回家牠也回来了。牠的瓜子在那一段时间明显长大,小肉垫磨掉了皮,我心疼地为牠上药,不愿放牠出去,可牠还是慢慢地、有越来越多的时间逗留在外面。
再后来,牠学会了自己下楼;又过了些日子,牠上了前面那幢房子,有牠在,前后两幢楼早已没了老鼠。虽然牠是用猫粮喂大的,从来没吃过老鼠,却并不妨碍牠的捕鼠天赋。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七八个月,直到牠那天出去再也没有回来。
伤心自责自是无法言说。只是在很多很多的日子逝去后,再来重新细细回想,这只战斗力极强、曾与我们朝夕相伴的狸猫,怎样才是牠最开心的日子呢?
我是无法回答了,不知道松自己会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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