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夜里的房间温度很低,上海今年的冬天来临的极其猛烈,有点令人猝不及防。
电热毯的热量驱走了冬天的寒冷,这是科技的贡献。相对于电热毯来说,我更喜欢北方的土炕。
记得老乡王托弟散文集里描述的土炕,记得很小的时候,去背后沟亲戚家见到的土炕,还有中学最好的同学在公路附近租的房子的土炕。
说起电热毯,印象中最深的是吊湾中学和叶堡粉坊的电热毯。吊湾中学的电热毯是合合为我在带电状态下接上电源的,没有用电插板,叶堡粉坊的电热毯是工友自己买电热丝自制的。
有一次,我从吊湾中学乘坐一辆运输红砖的返程汽车回到我们村里,司机说要送给我几双手套,他说我干活太努力令他感动,最后食言了。那次回家是为了拿电热毯还是拿生活费我已经忘记了。第二天重新回到吊湾中学。那时非常寒冷,就用了电热毯。
那段时间里,有一天来了一汽车砖。司机好话说尽还是无人卸车。工地里数我年龄最小,也最单纯。当时我一个人,准备为了五元钱的报酬承诺自己卸一汽车砖,后来是善良的合合与我一起卸的车。合合真的很善良,身体很瘦,很能干活。其他工友心坏,看到我们卸车时都面无表情。我和工地八龙村人大力士劝定也一起卸过石子,劝定是包工头的大红人,他主要开搅拌机,他每天的报酬听说有50元,那是2002年的甘肃农村。
我那时候在吊湾中学工地给红砖浇水,给生石灰浇水,用小翻斗推车飞速地倒土,从学校前院往操场背床板,移动连接电夯的三相高压电缆线,我们村在吊湾中学的老乡老师说那是电老虎,我们村在吊湾乡的副乡长干部一行有一天还来工地现场视察,他那天还戴着墨镜。
叶堡粉坊里有三个定西通渭县的女孩,她们是坐在房间里拉珍珠粉的,珍珠粉有白色的,也有黄色的。我去过她们的房间。很清楚地记得那个年轻靓丽的女炊事员杨艳,那对心坏的夫妻,拨粉的彩秀的儿子强娃(记不清是强娃还是狼娃),那个声音嘹亮地唱陈少华《九九女儿红》的血气方刚的少年。我们白天和晚上拿着特制工具去变压器接电的经历,我给第二家粉坊年轻老板娘诉说自己内心想法的经历至今仍难以忘怀。
有一天晚上,在伍佰《挪威的森林》的震撼音乐声中,一支外地马戏团在开阔区域围起围栏,进行露天封闭精彩演出。马戏团在郭嘉镇演出时,杨同学等人直接翻过围栏,进入内部。马戏团工作人员看着对方人高马大,最终也没有说什么。
我那时候在粉坊扛玉米淀粉,弄的一身白色淀粉。有一次淀粉袋子因为风吹日晒风化了,我刚刚拿起来,砰的一声,袋子破裂淀粉洒落一地。那些玉米淀粉最上面的一层袋子大部分都是风化的,一不小心一碰就破裂了,早晨那些袋子上面有露水。
回到现实中,晚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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