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四日,旅行的第三天
過了像秘密組織的一晚,隔天原本打算出溝住宿,隔天再買票入溝,豈知,旅行到了另外一個藏寨(樹正寨),藏家外有一群年輕藏女放著音樂,跳著舞蹈,在那樣的山裡有姑娘跳著舞,那種氣氛怎麼說就怎麼對。
有一位姑娘邀我進去屋裡參觀,姑娘幫我導覽,聊著聊著,她知道我一個人出來旅行,就說:「我們這裡有住宿」
我說:「我行李都在溝外,沒行李沒法洗澡」
姑娘說:「你看起來很乾淨啊,一天不用洗沒關係的」
我笑著說:「不習慣、不習慣」
姑娘說:「那我請我叔叔幫你去外面把行李載過來」
我說:「行嗎?行的話我就可以住下來」
姑娘說:「應該沒問題」
我說:「有熱水、衛生間嗎?」
姑娘說:「衛生間有,共用的,在房間外幾步路」
我說:「那熱水呢?」
姑娘說:「熱水器壞了,待會叔叔修」
我說:「修得好嗎?」
姑娘說:「應該沒問題」
就這樣,我就臨時打電話取消溝口旅店的住宿,調整自己的心情,晚上要落腳在這個村落了。多住一晚,覺得很期待,或許是山裡姑娘的歌舞讓自己心裡開懷吧!
這個藏家,比較隨性,搞秘密行動的氣氛就沒有那麼明顯,不會要求不要到處走動、不可以開大燈之類的。
晚餐還不錯,烤烤火後,準備回房洗澡
我問姑娘:行李提來了嗎?
姑娘:叔叔今晚不出去了,應該沒辦法了。
我心想:怎麼「應該沒問題」變成了「應該沒辦法了」
又問:「那有熱水可以洗澡了嗎?」
姑娘又說:「叔叔修不好,所以沒辦法了」
這下子我有點錯愕了,又是「沒問題」變成了「沒辦法了」
我問:「那要洗冷水喔?」
姑娘說:「不然我用熱水和臉盆給你洗臉和泡泡腳」
我咧~在心裡**了好幾聲,但事情遇到了,在這種狀況下,似乎也只能接受了。
後來,姑娘真的就給我了一個裝滿水的熱水瓶和一個臉盆,我提到了房間。由於沒有其他行李,拖鞋不在身邊,所以不能太早洗腳,不然洗完又得穿回那很臭的鞋子裡,是很需要勇氣的。所以要到了晚上臨睡前,才準備做梳洗,但是當我拿起熱水瓶,把熱水一倒出來。哇咧~才發現裡面不是白開水,是藏人平時喝的「馬茶」,聞著隨熱蒸汽飄起的茶香,心裡猶豫了一下,要拿他們喝的「茶」泡腳嗎?心裡有些不忍心,覺得用「馬茶」洗臉、刷牙又泡腳,好像太浪費了,暴殄了他們的茶水。但是想到已經是深夜了,又不想打攪姑娘幫我準備白開水,而且搞不好她又會跟我說:「應該沒辦法」。索性,當天晚上我就用「馬茶」給他洗臉、刷牙和泡腳,說真的,那雙走了整天的臭腳ㄚ,泡在暖暖香香的茶裡,還真的很舒服。
從「應該沒問題」到「應該沒辦法」這樣的轉變,我的狀態跟得還不錯。我知道這件事情稍嫌「誇張」,但我的內在卻確有足夠的空間得以收納。沒問題的,反正我的腳ㄚ子可以又暖又香….。
我想,生命真得無法預設好答案,許多期待之外的生命經驗,讓他流動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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