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下着大雨,梅穿上那套已许久不穿的黑色连体衣,又套上了一件雨衣。这件雨衣是羽留下的,娇小的梅穿上,显得异常肥大。
梅把及腰的长发扎成马尾,戴上帽子。帽子的前沿很大,小小的瓜子脸几乎被完全遮上。梅戴上了同样是黑色的口罩。只有当梅抬头时才能看到她那双如黑曜石般闪烁的眼眸里深藏的悲伤和决绝。
梅背起早已准备好放在门口的背包,向门外的大雨走去。
大雨下得冒泡,急急地浇在路面上激起连串的泡沫和白烟。
路上没有行人,也没有车。梅不急不徐的走在人行道上树的暗影下,若不细细看,谁也不会看到梅,最多会觉得因为风雨的原因吹得树影朦胧。。。
梅走到一个停车场旁停了下来。梅曾来过这,陪羽等教练车。因着大雨守门人早已回到屋子里睡下了。梅像一只灵巧的猫绕过门口的摄像头,钻过挡栏,进入了停车场。
梅一边往里面走,一边像是在找什么。不久,梅停在一辆白色的头顶橘黄色提示灯的桑塔纳前,低头看了看车牌,细长的手指在汽车机盖上敲了敲,就是它了。
梅从包里掏出一把约一尺长的三角锥。这是羽之前买的用来做模型的工具箱中的一个工具,崭新的很。梅从车前绕到左前轮,右手从上向下摸,摸到一个地方时停了下来,左手握着的三角锥,锥尖顺着右手食指指向的位置狠狠扎了下去。。。一直扎到轮毂。。。
接着,左后轮,右后轮,右前轮。。。
梅从包里拿出一块血红的手帕,擦了擦三角锥上的污渍,收了起来,而那手帕被梅漫不经心地折成了一朵红玫瑰,放在了车窗上。做完这些事后,梅转身离开了。。。
梅被刺眼的阳光晃的张开眼睛。
梅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地上湿漉漉的背包和衣服,回想发生的事,梅想,也许自己又该看医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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