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一点儿少年以前炽热且苦难的记忆。
那天,我记得我们被带去了很远的山里,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最后去的地方应该是军事管理区,嗯,去干活,我被安排在刚刚弄好的框架楼里挖地基,至于为什么,好像是施工方搞错了,机械有没办法,只能人工挖了,我的另外几个朋友被安排到其他地方做了。
只记得那一层一层浇筑起来的地基如同演示一般坚硬,每一此洋镐砸下去,只能挖出一点点,那一天上午我挖了多少,怎么挖的,怎么熬过来的,我不记得了,但是我记得和我一起的还有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大爷,他知道我是个20还不到的小伙子,让我慢慢来,看他每一次举起铁稿我都担心他会突然倒下,中途休息的时候从脚手架上下来几个四十来岁的女人,和大爷挺熟的,他们再聊,我在听,后来女人们起哄想听大爷唱歌,最终大爷经不住女人们的软磨硬泡,在那一片山野里,是我听过红尘情歌最好的版本了,大概没有之一了。
那天上午干完活去吃饭的时候很开心,诺大的院子里,也是一个40多岁的女人着两个很好的姑娘给所有人准备好了午饭。饭菜并不好吃,可是我却吃的很开心,
因为姑娘好看。
而幸福大概是因为我们都蹲着,端着一大碗面,姑娘静静的看着我们,一切那么美好,朴素。
我时常怀念见过一面的一些人和事。
下午区工地的路上已经和女人们混熟了,她们说,大爷早已孑然一身了,在哪里赚点钱不是赚呢。
那个下午终于没有再去挖地基,而是和我的一个朋友区埋机井了,是的,听着很扯淡,早上区挖地基,下午去埋地基,时至今日我也没搞懂地下三四十米的土层为何如此坚硬,一铁镐下去只能掉拳头大小土块。而我们要埋的机井地基,却如半个篮球场一般大。
那天,我们在骂骂咧咧里干完了一下午的活。
而我,也不会忘记那个养猪种菜的山东兵哥,那些晚上花费3个小时以上绕着整个山头跑步巡逻的汉子。
傍晚的夕阳很美丽,包工头开着皮卡车来的时候隔着大老远就看到我们躺在草地上看夕阳,然后又去干活,直到日落,满身都是灰,脱去衣服,站在我两只手握不住的水管下面洗澡,水被太阳晒的很热,很舒服......
那一天,咬着牙干完活借过包工头给过来的崭新的一百元......
那一天,是我16年高考结束的少年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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