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午高总说公司来了新客户,邀我和蓝瑞共进午餐。他还有点神秘地说,今天有位俄罗斯美女。
啊!一说起俄罗斯美女,我脑海里立即脑补了许多画面:
魔鬼般惹火的身材,大波浪形金黄卷发,身材高挑大长腿,白皙脸庞立体五官,美艳不可方物。一笑很倾城,再笑倾人国。如托尔斯泰笔下的安娜可列尼娜,《战争与和平》中的迷人精娜塔莎。
带着几分好奇,我们来到定好的酒店。
推开门,身材高大的王博士微笑着站起来,我无暇顾及,眼睛到处寻找俄罗斯美女,接着看到了安娜和他们的儿子迈克。
说实话,眼前的俄罗斯美女与我的想象有些距离。很白皙的脸,但皮肤已经松弛,眼角的皱纹尤其明显。微胖的身材,穿着松松垮垮的米黄色T恤,七分裤,显得休闲而从容。
他们的儿子,典型的中国孩子特征,像爸爸多一些,还是中国人的基因强大。
吃饭时我担心他们吃不惯中餐,但是丰盛的饭菜总能找到适合胃口的。
她喜欢吃圆葱,黄瓜和芦笋,不吃海鲜,很少吃肉。
我印象中的俄国人应该爱吃牛排和土豆,喝威士忌等烈酒,今天这位女士又一次打破了我固有的印象。我这空洞的大脑,即使有点想象力也是被固化得像墙上的烂泥一样。
房间里空调开着,丝丝冷风带来阵阵凉意。安娜却变戏法似的找出了一把精致的团扇,轻轻地给自己扇起风来。
“你热吗?”我问她。
“热,还是热”。她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话跟我说。
都说女人之间不打听年龄,她主动说,自己是74年的。
“哦,比我小几岁。”
“更—年—期,”她一边擦汗,一边用平声的语调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然后我们都笑起来。
无论出生在哪里生长在哪里,无论白皮肤黄皮肤,到了生命某个阶段,都逃不掉这共同的生命周期。
小朋友迈克也很有趣。他只是一个二年级的小孩儿,英语,俄语,中文三国语言无障碍切换,跟妈妈说俄语和英语,和爸爸说中文和英语,跟我们讲起学校的故事来则是标准的北京腔。
这个小孩说起话来口齿清晰,逻辑清楚,他还会问,北京是首都,为什么却不在中国地理的中心位置?当年日本人为什么侵略南京还要制造骇人听闻的南京大屠杀?北极熊和企鹅互换位置能否生存?
我惊异与这小小的孩子心理无穷无尽的问号,喜欢这孩子不用上暑期辅导班随着父母好处走到处看,走更远的世界,看很美的风景,发现生活的洪博,历练更强大的生命情操。都说条条大路通罗马,有的人一出生就在罗马。
王博士,性格稳重不张扬。与妻子说话都是轻声细语,原来英语也可以如此温柔地说。“May everything you meet be gentle”,愿你所遇皆是温柔。
我静静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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