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的过程是个迷,说不清,道不明。
想写写曾经院子里的那个人。
平房,隔墙不是自家人,而是邻居,寸土寸金的帝都,在这个平房组成的小院里,把来自五湖四海的邻居聚的那么近,又隔的那么远。
一张面孔,已经恨了很久。
四十又六,臃肿的身体带着蓬乱的头发,走起路仿佛肉在颤抖。幸亏了这一身肉,造就了一个顶级的肺活量,因为说起话来嘴里吐出的字如鞭炮噼里啪啦没有停顿。院子里仿佛永远都能听到她的声音,没有停止。我想,这个人如果去当个销售,是不是可以拿到团队Top1,后来转念一想,不行,因为嘴里出来的全是赵家钱家孙家李家王家等家里的家务事。他家儿子离婚了,她家女儿还没出嫁,他家年收入多少,她家的树种了又倒。每一个事情在那张极其丑恶的嘴上添油加醋,讲给了另一个年龄相仿的人来听。滔滔不绝,但绝不是口若悬河。
有时候觉得甚是可笑,为她悲哀,带有少许同情。四五十岁的年纪,无业可待的光阴,没有踏进过学校半只脚不认识一个字的暂且叫她阿姨吧,这些都不足以成为我烦恨她的理由。理由只有一个,一张嘴里吐不出别人的好,添油加醋的夸大子虚乌有的东西,好像她的婆婆永远欠着她,隔壁邻居永远占了她家的三尺宅基地,对门的邻居儿子很大了还没结婚,儿媳妇家的妹妹考了大学后毕业了还没结婚。此处借用一句话,别人爱干嘛干嘛关你屁事。
可以因为那个年代经济条件的不好不识文化,但务必保持善良。
成长之于她,可能是嘴上磨了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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