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我 熟悉的前世今生套路)
(dz可以灭,但老公戒不掉)
(老子永远爱许墨)
(说起来我曾是专业古风虐文写手)
(本文别名:《梦中情人》)
白衣渡我
执笔:荼鸢
我梦里有两身白衣。
一身是翩翩公子霁月光风踏月而来白衣白扇冰清玉洁,那是谪仙的仙人。
一身是实验室里冷静恬淡温文尔雅风度翩翩从容不迫,那是无情的Ares。
等两人走近了瞧,都是许墨。
我喜欢他。
从上辈子开始。
十八岁之前我做的梦和过去有关。
钟鸣鼎食,青雀黄龙,刀光剑影。亭台楼阁,水榭莲香,清茶淡墨。
那时眼里梦里都是清雅的模样,我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他是新科及第的状元,只因为在鹿鸣宴上隔着皇家规矩看见他白衣翩然的匆匆一眼,我嚷着父皇要来了这个驸马。从此相敬如宾相濡以沫,是一辈子和和美美的兆头。
但君变来的突然。
父皇被人下药毒害,母妃被娘家人接走不再来往,几个皇兄互相残杀最后目光瞄准了我的驸马。
许墨是状元,是旧皇指婚的驸马,是我心心念念的夫君。
更是有权有势有脑子的丞相。
一个位高权重的驸马并不是新皇继承者需要的,也不是这场诸王夺嫡里各位皇兄乐意见的,如果没法拉拢,那只有毁掉。
虽说女子无才是福,但我还是读过书,这种情况对许墨要多不利有多不利,步步走在权利的刀锋上,步步是岌岌可危。
我甚至感受到他逐日增多的叹息。
我想帮他。
我进宫,我求助我最看好的皇兄,我甘愿放弃我出嫁时在各处置办的庄子甚至我的封号我的权势。
皇兄不需要我的放弃,但他答应了我的求助。
条件是说服许墨。
许墨同意了。
他上书辞掉了丞相,成了皇兄的幕僚。
但对我的防备一天胜过一天。
是的,一个有脑子的精于算计甚至对朝政有想法的公主也不是许墨乐见的。
我和他本就是地位关系,他也不是非喜欢我不可。
他只需要驸马这个身份。
而我只需要他在我身边。
因为我喜欢他。
直到皇兄成为新皇。
我记得那天大赦天下。
许墨再次成了丞相。
我是在公主府的亭子里得到这个消息的,那时我正在喂池子里那几尾白鲤,同时也得到了一纸合离。
得到这纸诏书的我当即摔了所有的鱼食,也砸掉了所有茶具。
我愤怒,我不明白。
我是帮他渡过这场权利争夺的功臣,是陪了他十年的枕边人。为什么在他权势滔天的时候,并没有半分感激甚至要立刻与我合离。
我闹到皇宫里,在皇嫂跟前哭闹,又刁蛮又任性,就像当初嚷着要父皇指婚时的模样。
但这加速了合离的进程,当晚他就带着东西从我公主府里搬了出去。
出宫的时候我听见几个宫娥在谈天,说到被丞相合离掉的公主,有多刁蛮有多不讲理有多颐指气役,对丞相这个驸马有多不好有多瞧不上有多蛮横无理。
我气不过。我和他分明一直相敬如宾,我从来不颐指气役从来不蛮横无理,何况是对许墨。
那可是我捧在心尖尖上的人。
但宫门要落锁,我要赶去见许墨。
可惜紧赶慢赶回到府里,许墨已经带着他的官服他的奏折文案离开了。除了他的必备财务他什么都没带走,近乎是净身出户。
可我要钱有什么用?
天在下雨,我挥退了下人只想抱着许墨哭。
可许墨走了。
我突然觉得。
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它可以帮我给许墨换来时运却换不来许墨本人。
许墨也曾说我的喜怒哀乐他最不想见我哭。
不久后是早春宴,作为公主当然是要去赴宴。皇宫里新皇登基大肆铺张,早春宴摆的丝毫不逊色于中秋宴,加上主桌还整整摆了十八桌。许墨是新皇幕僚当今丞相,当然被安排在主桌。我是合离公主,当然和后宫佳丽在一桌。两桌隔着屏风,仿佛隔着山海。
我听见许墨温文有礼进退有度,听见皇兄抚掌大笑高声称赞,听见官场唱和虚与委蛇。听见皇兄给他新的指婚。
他拒绝了。
他说他心有所属,也不想要多生羁绊。更不想结交什么党羽势力。
龙颜大悦。
我却心灰意冷。
原来我于他不过是多生的羁绊。是妨碍他心之所属的碍眼事。
我离席,去御花园里透气。
从达官贵人的女眷口中得知了始末。
许墨嫌弃我。
原来外人眼里我们一直是夫妻异心面和心离,原来我在她们眼里是多刁蛮任性不明事理。这次合离算是众望所归。
她们还说公主不讲义气,就算是一日夫妻也不能让人净身出户分文不取。当朝丞相算是被公主驱赶出了公主府,合离当天身无分文差点露宿街头。
我哪有?
只要许墨愿意,净身出户的是我。别说是财物是府邸,就算是公主的官印我都能双手奉上。甚至是我的命。
而且我心甘情愿。
我不想辩驳,也不能辩驳。这一切是人蓄意所为,我的辩驳如此苍白,只是徒徒坐实了公主霸道这个名头而已。
我把下人都打发走,一个人跑到花园深处哭。
迷迷糊糊间被人搂住。
是许墨。
他示意我噤声,搂着我顺气,仿佛他还是与我相濡以沫的驸马。
他让我在公主府里好好生活,他说不想再见我哭。他说他没时间了,他要我好好活下去。
他送我他当年第一回为丞相的相印,然后逆着月光离去。
没成想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他。
公主府里一切照旧,皇兄之后赏下了各式珠宝,当我是嫡妹一般宠着。
但许墨却一直岌岌可危,最后甚至被扣上了谋反的帽子。
株连九族。
当天鱼池里撑死了好几条白鲤。
我要去进宫面圣,但许墨派人锁了公主府不让我出去。
我在公主府里消息封闭心如刀绞,甚至连他都死讯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他在天牢里自杀了。
他身边的仆从抄来了他写在狱中墙上的血书。
从来多情演无情,半程生死为卿生。
仕途达官不为权,奈何身是臣家人。
我悟了,但晚了。
原来我以为我棋出妙招替他功名,他却一心保全我的余生。
也对。
一个聪明到为夫家谋权的公主也不是皇家乐意见的。
他所做的一切从他辞官为幕僚开始就不是为了权而是为了我。
为了圆我当初为他结党站队扶植新皇的自作聪明,为了不让皇兄对我起疑,为了让我在公主府里安度余生。
我想了许久,没有他了这个公主当着也毫无意义。
既然不能两全那就干脆生死相随。
我买通宫娥,我发展势力,我要报仇。
当初是许墨替他平定了天下朝野,替他平下宫闱纷争。现在许墨没了,这也就没必要平了。
我刁蛮我任性我无知我桀骜不驯,宫里宠着我我就嚣张跋扈。但我对皇兄言听计从各种乖巧,我让他们放下警惕。
终于换来了我和皇兄的毫无防备的独处。
计划是两套,一套毒杀一套刺杀。我都实施了。
最后喝下毒茶被我刺中的皇兄怎么也想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杀他,满脸不可思议。
我笑着回他,墨墨不能白死吧,谋反的罪名可要坐实了。
他咽了气。
御书房里很安静,我记起来这是我第一次见许墨姓字的地方。那时新科及第,父皇宠我由着我看那些挑出来的答卷,许是天赐良缘,我一眼相中其中一个字迹俊秀的,父皇读了文笔上佳,又读了其他的觉得都没这个好,决定给这个答卷状元。我看主考官来拆了试卷,答卷者白纸黑字写的格外工整,许墨。
离外面人发现不对劲还有半个时辰。
我拿着御用笔纸想留点什么。
在我生命的最后这半个时辰。
一见倾心是为君,满城风雨无不情。
白衣难觅封侯归,奈何妾是君家人。
金钗刺进胸口的时候我疼的哭出声来,挂着两行泪思绪飘忽。
我想这可真疼啊,许墨当初也很疼吧。
我想我可不能哭着去见他,他不想再见我哭的。
我胡乱摸着泪再把钗刺得更深,直扎心尖尖上。
终归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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