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兰·昆德拉在《生命不能承受之轻》中有一段这样的描述:“从现在起,我开始谨慎的地选择我的生活,我不在轻易的让自己迷失在各种诱惑里。我心中已经听到来自远方的呼唤,再也不需要回过头来去关心深厚的种种是非与议论。我已无暇顾及过去,我要向前走。”我想,这便是于人生之苦旅中最潇洒的活法。
鲁迅先生无疑象征了一个时代。在国家危亡之际,先生最早的觉醒了。医者治人,唯文者医心。我们的国家病了,生死存亡,弃医从文是先生的选择 。用笔作刀枪,批判这个人吃人的社会。先生愿只身呐喊,愿作野草,无畏火烧。先生说:“必须敢于正视,这才可望敢想敢说,敢作敢当。”在那个黑暗的时代,先生的人格熠熠闪光,一路将坦途照到现在。先生有一段苦旅,但留在给后人的,尽是光明希望。
难逃心魔是万物的通病,由此衍生的负能量便成了可怕恶果的推手。那个渴望喂马劈柴周游世界,为陌生人祈祷祝福的海子,奔跑着迎上了呼啸而来的列车,最后只留下一滩血迹。将撒哈拉生活描写的浪漫而有生机的三毛,在惨白的病房用丝袜结束了年轻的生命。让向日葵灿烂开遍世人心间的梵高,选择了在向日葵金黄的阴影里扣响扳机。此三者也,皆为心魔所缚,误以为心灵是可以束之高阁的古书,去忘了常常拂拭之,勿使惹尘埃。“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易安所言极是,人生本就不必追来过多虚无,为何将苦旅更添苦。
“受光于隙见一床,受光于窗见室央,受光于庭户见一堂,受光于天下照四方。”外物所导一定程度上决定了一个人的高度。屈原投江,感人忠心天地为鉴;文成入蕃,和平彩桥凌空而筑;勾践离国,卧薪尝胆一雪前耻。为天地立心者有之,为生民立命者有之,为万世开太平者亦存之。苦旅虽苦,但更要有所为有其价值。
我们都将吃很多盐,然后渐渐汇成内心的深海,并体会那种咸的感悟。正是有了那些迂回重复的路,才使记忆弯曲并有了深度。要学会做一个不动声色的大人,接受十九岁后是二十岁,而不是十八岁的循环往复。
在人生的苦旅中,愿我们都能自我而快乐地活,拥有安放美与向往的皇后镇,信守心灵对生命的允诺。希望这苦旅,也能自由安生,洋洋洒洒,恣肆风流。
——伽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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