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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被幻想的巨大困难折磨,耻辱于自身的懦弱无力,却又觉得这是面对这种幻觉的应有的反应,然而最糟糕的是我企图说服自己但是又忍不住想扇自己耳光。还是忍住了。这般戏剧而又自恋的行为不适合自己这样平庸无能的人。
抑制啊抑制,我多想摆脱这痛苦的抑制,不再让自己的思维在螺旋上升的不断否定中陷入怪圈却又自我满足。我啊,也曾经想过那种,随着念头放任冲动不管不顾的作风。我也想吃,想爱,也想过能否成为天边的一片云。也楞地说些要做爱不要作战嬉皮的话,放任着自己的荷尔蒙横冲直撞。我啊,也真的以为自己能永远那么莽,那么充满生气。抑制啊抑制,意志一直折磨着自己;而扯断抑制这种意志也被自己的抑制抑制了。
螺旋上升的蛇。 -
突然生出一个幻觉,自己所接受到的、揣摩出的所谓他人对自己的态度,都是我自己的臆想。其实也未必是突然,当然也未必是幻想。若果真如此倒也有正反两面,只是我都只会选取反面或者说更接近事实一面。还想着淡然是最好的姿态,其实自己还是不能停下追逐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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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远离你们,是因为我觉得你们认为我已无法再为伍。你们到了我无法到达的世界,我憧憬、羡慕、嫉妒的世界,而我却无法跟上,只是原地踏步甚至后退。这当然与你们无关,只是我的错误。但是,想到曾经一起的伙伴,最终却隔了巨大的沟壑,过去的记忆以及,个人的一点奢望,现在看来反而异常的可笑和悲哀。
这样的抱怨和发泄却也显得自己愈发卑鄙,企图将自己的劣迹归结于你们的远离。我明知有这样的嫌疑,但有近于赌气似的继续这样叙述。是啊,我一直是这样的一个人,表里不一居心叵测。相聚时只求收到愉悦和轻松,缺乏同理心抑或倦怠于真切的交流与关心;不屑于平日的主动问候只盼你们来关切同时却又摆出冷酷的态度,仿佛你们都需顺着自己的意图;偷窥你们的情况,嫉妒于你们的进步,又陷入自怜自恋的受害者角色;眼下却又暗暗斥责你们,将自己的卑劣强加于你们之上。
就这样吧。 -
向你说出,说出内心的那些我也无法名诸的灰色和黑暗。能够不带焦虑,不带自卑,不带激动,不带假装,能够在我做挣扎最痛苦的时候不带修饰地向你说出。真正地卸下心防,把最深处的自己说给你听,那个不堪,卑劣,胆怯,懦弱,虚伪,矛盾,时常让我自己都厌恶的自我说给你听,
像个孩子。 -
几年前我以为自己已经非常了解了命运,了解了所谓的虚无,所谓的无力,所谓的荒谬。我以为自己能通过仅仅想象中的身临其境便能清澈地洞悉世事,便能轻易的理解众多道理。我以为自己有超常的洞察力。其实这一切只是我的癔症而已,只是一个自以为看了一本书便能领会人生的轻浮少年。
何为荒谬、何为无力,何为生而为人的阵痛,我也许才刚要开始经历而已。
但我已经倒在这里。一味的抱怨、一味的控诉。去他妈的的选择和责任,去他妈的无限可能性。我就这样了。我此刻在发泄以此来给自己希望能得到某个人的怀抱但我清楚地知道其实这只是自己的变态自怜没有人会来帮你而且我也无法接受这样的帮助但是此刻我把自己贬得一无是处却又是在乞求温暖无耻悲哀下贱没救了。
我所有的只是一阵废话之后的可耻的刻奇带给我的些许卑鄙的暖流。 -
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这所有的愁绪,所有的自责,所有的绝望,所有的痛苦,所有的虚无,在许多的夜晚都一齐袭来,卷走一切的理智和睡意。愤怒,超脱,自嘲,悔恨。这所有的一切,却都是自己的选择。无依无靠,无牵无挂,无所事事,无力回天。语言本来为了宣泄,为了梳理,却在不需要的时候突兀修饰。都是自己的选择。闷吼,打脸,逼泪,锤墙。一直选择选择当下,此时却无比的希望过去;但是已经毫无作用,却又暂时躲于其中。一切都已经铸定,一切如你所行。其实仍有补救,有一个让所有重新来过,让所有变化从未发生,让这一切失去意义;一个简单,一劳永逸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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