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卯时之交,吾睡觉,稍翻侧,忽天旋地转,双目紧翕,不敢稍启,心翻江倒海,身抖动不息,腹囊有物上涌,势有冲喉出唇之势。吾抿唇屏息强扼之,恂恂离床,颤然跚跚,斗胆如厕,吐之不解。乃思昨动如神猴,今则颤似耄耋,不禁忧从衷来,始忆他者云:身,得之父母,当守之护之珍之爱之,勿重身外而轻身内,此本末倒置,求末失本耳,终得不偿失而扼腕顿足,痛恨嗟叹矣。
手扶盥台,身依朱门,欲稍定神,然四围旋而未止。忽思今晨监试,而今神魂颠倒,不知何以为之。
上帝抖吾,吾奈之何叶闻声至,手拍吾背道:何为若斯?吾无力以应。其以杯罐水,吾接而漱口,叶携吾臂,缓步之榻。依床而坐,心急情躁,头晕愈转,目昏愈玄,心慌愈乱。此况愈劣,心愈烦神愈伤,欲罢不能,欲脱无法。无何,取机发言与业首,乞假赴沪探吾疾。乃强起衣履,取证入袋,携叶阖户锁钥,驱车之车站,鬻票乘车,去通之沪。时天光微明,微雨蒙蒙,车内甚冷,吾与叶晨起即走,未及充饥,体愈寒,膝冷足凉。车时疾时缓,时颠时簸。吾依座,叶依吾,颠颠簸簸之沪。
上帝抖吾,吾奈之何至而弃车,沿广场而行,循志之站,启支付宝,授权于大都会。启大都会,扫之付费入站,登地铁,奔华山。未几之静安寺,金钟红梁,雕楼飞甍,睥睨多情。急不细赏,入华山,人流不息,几摩肩接踵,碰首撞臀。急预录,匆挂号,列队守候。良久,闻号入室,一妇衣白而坐,目视屏,手鼠标,询吾疾因,吾一一细语。其乃言:无他,但玄晕耳,与首无联。吾骇之,更欲言而无隙,只闻其呼后者号。吾愤然而出,奔之四时,守之时半,问切廿秒,岂不忿之?
叶言儿且至,吾怨旋解。出华山,儿晤于门,急询何如。叶具告之,儿语吾曰,再看配药,吾扭不复。故三人出华山,沿西藏,过天桥,穿静安公园,见广场一斗牛长吼像,雄壮冲天。呼叶携儿依牛而立,拍影以存。时雨飘忽,静安寺金灿红艳,车围其一转而过,人绕其缓缓而行,人车时金时红,时静时动,情态万千,风光无限。
上帝抖吾,吾奈之何上帝抖吾,吾奈之何
三人稍填腹,登地铁,吾与叶别儿先下,踱数百步之站,购票登车,归通州。一路劳顿,瞌睡不断。下车天暗,至家已晚。
奔波一天,似于病无益,徒唔小儿矣。今晨天帝抖吾,吾骇几似死,不知明晨如此照旧否,天帝不语,听天由命耳。
上帝抖吾,吾奈之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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