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知道你在看我。说不上,就是有点乏了。你让我闭上眼,躺着休息。我知道,你为我好,可我睡不着。我脑袋里尽在想植物的事。
坐地铁时不算太挤,男女老少都有,我坐在老弱孕残专座上不想挪开,它靠着边,省了一半的视角。闭上眼,有那么一刻我希望我只是一团空气,没有意识,被周围的人吧有气无力的吞吐,只需要几分钟,我会被稀释的奄奄一息。然后“砰砰”两声,地铁门打开,我与空气里的其它分子拥抱,宇宙里再没有第二次机会让我重生。你说,这有点哀怨的调调,不,我觉得我一直很积极的在思考植物的事。
有时我静静地站在房间里,脑袋里会涌现出与人的许多对话,有些被称之为“兴趣”的对象与我环绕,它们,你知道吗,我总觉得与我贴的不紧。你下过水,对的吗,试过将一只手缓缓的没入一片水体中吗,它们在你的手指周围荡漾着,不语一词。这种飘荡什么都没有,意义的问题,你说过像是禁忌的番薯,禁不起炙烤与啃食。我不知道那些裹在我身周的水体干嘛要聚集起来包裹着我。
童年的小样好多我也还记得,进过林子寻柴火,偷过玫瑰花,甚至挖过地道。那些事好像是自有一种味道诱惑着我,略带点刺激的简单想象便让我老老实实的跟随,是经验不足的空白的吸盘在嗖嗖转动。就是,我好像是被莫名扯进这场角色扮演的成人游戏,你知道,我不是抱怨,只是有些困惑,我老是在想植物的事。生活吧,我还没有厌恶,就是,你知道,摊手般的无解。跑步呢,也不能解决这事,跑步时人没法思考,虽然这不是一件可以思考的事。
你说,你说,好多次了,你都劝我找点正事儿,牵扯什么鸡巴蛋。我是闲的,无所事事。是啊,正事儿,那玩意儿不自觉会给你一些自觉:你的某些东西还算的上坚固,你可以靠着它看看电影,撸撸小说,溜溜朋友圈,是兴趣的涟漪得以荡开的石子儿。我听你说过那篇小说的事,你说你都想好了开头,只有一个人的小说,你叫他K,他一睁眼便处在一片黑魆魆的时空里,我当时调侃,这K跟盘古有啥关系。你抿嘴一笑,只说了,跟K“开”的不是一回事。你就老让我说植物的事。我不知道,至少植物不会无缘无故去想水的问题,它们娴静如云。
我还坐在床上,不去想曾经的日子,眼下只有一次描画的机会。你说我想到了米兰昆德拉,谁知道呢,今夜,我不想哀伤。哀伤只是个死气沉沉的笑话。我没有文风,只有粘滞沉闷的那一丢丢变质情绪。像矫情,带着植物的气息。反正活不过这个世纪,再稍微任性一点也没差。你啊,喂,你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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