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打的监舍,流水的囚徒。有新犯人进来,打理地的脏活自是由新犯子代替,洗碗的活又排到了我,虽然说,我也是才进来的新犯人,有过两天的接触,监舍里的情况也有了一些了解。里面有盗窃的,抢劫的,交通岀事的,贩卖毒品的,毕竟不会都是如我这般吃黑的主。
尼玛的,老子虽说不是武汉本地人,在外面也是难惹的主,洗了两次碗时,心里不禁有了情绪。
彼关押的第五天,和荣明刚同是江岸区卖麻果被抓的陈福祥,看到我不情不愿的样子,找上了岔。行上前来,一个暴栗弹上了我的前额,叫嚣道:新犯子,你没做过事的,有你这样洗碗的,碗要洗得没一点油渍,在用清水透过洗净毛巾擦干。
我正恼火的,被他无端的一个暴栗指弹的火冒金星,我操你妈,敢弹老子,当时的心里想着,不管怎样老子今天非得揍你个狗日滴不可,站起身来一拳就挥向了陈福祥的光头,他比我稍矮一点,打他就是居高临下。
监号里的面积本就不大,见我动手打了陈福祥,荣明刚一伙的涌上前来乱拳朝着我的身上招呼着,陈福祥吃了亏,自是要勇当争锋的打我,我任由着旁人的拳头落在头上身上,就朝着陈福祥身上招呼。
监号里打架,闹得动静比较大,荣明刚也怕打出事来,被干部问起牵责,便上前制止了一齐动手打我的人,拉开了陈福祥,或许,荣明刚当时看到了我的凶狠劲,怕我事后报复心生些许恐惧也说不清,才上前制止的吧。
那天里,监号里分发下来叠纸盒的事情时,荣明刚还特意的坐在我身边和我聊上了闲话,就在那次的聊天中才知道他是江岸区人。徐洲新村的老五,是幺哥的兄弟,前两年里因双桥旅馆里的两死一伤的凶杀案,被羁押了两年之久,花了六十多万打点关系放出来后,我和幺哥还去拜访过的,一经说起,荣明刚自是熟知,还当我说起老五是那次事情中,最大的冤大头。
荣明刚本以为我是外地人,好欺负的,一聊起才知道我在武汉的圈子,超乎了他的意外,便对我说,从今天起,你就不用做事,我在安排其他的人去洗碗。
卖麻果的陈福祥见荣明刚都向我示好,也上前来凑上热乎,对不起呀,不打不相识呀什么的说了一堆,闲聊中才得知他在英皇卖麻果被抓现形,拘押进来的。我只一句话当他说起,我们在外面拿麻果都是成组的拿,很少买散货。
从那日起,他在我面前变了模样,有事没事时总讨着好。
拘押在桥八看守所,刚把人头混熟,每天无事时,便和一起在押的嫌疑人,打打扑克,倒也清闲,由于出事地方在汉阳,又被转到了汉阳看守所。虽然汉阳看守所我也是陌生,毕竟在武汉那么多年,都是生活在汉阳,转移到了新的看守所,我一点也没觉得害怕,尽管刚进监室时,监室里的人犯,像狼发现了羊一样的眼光瞅着我,我还是没一点害怕之心。就算是在押人员不认识我,汉阳看守所里总会有汉阳混社会的人在押,我的名字他们也应该知道的。
果不岀所料,才转到汉阳看看守所第二天,外牢的刘汉成也是我在汉阳玩时的一个朋友,他因私藏枪支被判了三年,正在汉阳看守所外牢服刑,在看守所里,在押人员都要从事手工业劳动的,我那段时间就是叠,穿绳子弄好礼品包装纸盒,外牢服刑人员就是每天为各个监室送半成品,待在押人员弄好后在打包整理好收走。
刘汉成见到我关押在汉阳看守所后,立马的为我送进去了一条烟,烟在看守所里,不是那个情况滴人,哪能有烟抽呢,花钱也买不到的。
我有外牢朋友照的,监号内牢的就算是睡前铺的管事都不如我的,他就算是屋里照板照得勤,还不是要通过外牢人员跟他送所需物品进来。在加上华子,陈亮,万少利他们被法院宣判过,从汉阳看守所送去监狱服刑,才不到一个多月,我所在的监号里,有一个在押人员关押的时间比较长,和陈亮一同关押了三个月,见我说起那还不赶着套近乎。
由于转了看守所,我怕我二姐不知道我转到了汉阳,特意嘱咐刘汉成跟我二姐打了电话,要我二姐来接见我。因为我二姐的木材厂离汉阳看守所不到两公里的距离,很方便的。
过了一个礼拜,我二姐就来接见了我,并跟我说,她为我请了律师,要我不用太多顾虑,静等法院开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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