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开头白嘉轩娶了七次老婆,白嘉轩引以为豪。白赵氏(白嘉轩老妈)在一次次嘉轩死了老婆后仍然坚定地为他打点娶下一任老婆,只为传宗接代。
个人认为白赵氏才是最体现人性的角色,以前是,现在是。
白赵氏第一次让我震惊的场面是,白嘉轩一次又一次死老婆后,自己都认为是有什么毛病的时候,想缓一缓,注意,白嘉轩只是说想缓一缓,但是!老母亲白赵氏坚决说不能缓,甚至说出了“女人不过是糊窗子的纸,破了烂了揭掉了再糊一层新的。死了五个我准备给你再娶五个。家产花光了值得,比没儿没女断了香火给旁人占去心甘。”这样惊为天人、粗鄙不堪、轻视女性的话,读到这句话的时候内心是:白赵氏自己不是女人吗,为何要把自己比得如此不堪呢?反映了当时女性地位低下,女性自我意识尚未觉醒。
再一次震惊到我的是白赵氏的另外一次出场了。相安无事,平静许多年后。白嘉轩的儿子即白赵氏的孙子白孝文已经16岁,同年孝文娶了19岁的老婆。老婆已经成熟,性爱需求还行,但是白嘉轩和白赵氏发现白孝文尚未发育完全这样下去会肾虚,身子虚空,于是出面干扰白孝文和孝文老婆的同房事件。这时候白赵氏叫来孙媳妇训斥一番,并敲打敲打说不要总夜里运动,也该劝老公多读圣贤书了,他还小,身子骨禁不住。但是白孝文不干,初尝禁果的小伙子有个丰腴老婆,谁能忍得住啊,于是瞒着白赵氏,继续和老婆干柴烈火,夜夜入港,留恋炕头。终究还是年轻,身子骨不行,毕竟还要发育,脸色苍白明显纵欲过度。还是被白赵氏发现了他们的勾当。于是白赵氏再次找来孙媳妇敲打,白赵氏冷着脸狠着声说:“马驹的事我回头说。你先把你管住。你要是再管不住,我就拿针把你的碎bi(1)给缝了!”
白赵氏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听听,这是什么脏话,连儿媳妇仙草(白嘉轩老婆)都觉得这话非常难听。这言论,这态度,这自信的样子。看到这里我倒觉得我自己从女性角度出发,看白鹿原最讨厌最恨的角色是白赵氏。这就是人性,本来以为是可以同仇敌忾,万万没想到是着急相煎的。自己也是女人,却丝毫不同情死去的媳妇,攻击同样身为女人的孙媳妇。
结合她对媳妇,孙媳妇的态度,和她对孙女白灵的态度,我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女子,对别人家的女儿融进自家时的态度如此恶劣,却又能对亲孙女如此疼爱。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呢,同样是女子,为什么没有将心比心,为什么别人的女儿就畜牲不如,只不过糊窗户的纸呢,自己的孙女儿却是亲了又亲,疼了又疼呢。作者刻画白赵氏的这个人物直接反映了当时社会风气下女性地位的低下,间接为文章中田小娥、白孝文老婆、鹿兆鹏原配等最后的悲惨结局做了铺垫。
但是,在今天这种社会氛围下,仍然存在许多的“白赵氏”,这就是人性。人的劣根性,是很顽固的,要彻底摒弃,可能还会有些女性被牺。
因为到现在仍然存在这种无法理解、无法言说、很无厘头的婆媳矛盾。
同时不得不感慨,对于女性而言,生活中感受到的恶意竟大部分来自于同性。
记2021.06.21一次酒后乱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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