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作原文】
有个人人,飞燕精神。急锵环佩上华裀。促拍尽随红袖举,风柳腰身。
簌簌轻裙。妙尽尖新。曲终独立敛香尘。应是西施娇困也,眉黛双颦。
柳永的《浪淘沙令·有个人人》大抵创作于其风流放浪、与众多女子交往频繁的时期,是一首典型的艳情词,描绘他与一位女子的情感故事。
“有个人人,飞燕精神”,起笔以赵飞燕喻女子,夸赞其轻盈灵动的神采与风姿。“急锵环佩”写出女子行动时环佩相击的清脆声响。
“促拍尽随红袖举,风柳腰身”则从舞动时红袖高举、腰肢如风中杨柳般柔软纤细的细节,生动勾勒出女子美妙的舞姿与迷人的体态,将一个灵动活泼、娇艳动人的女子形象鲜活地呈现于眼前。
“簌簌轻裙。妙尽尖新。”描绘女子舞毕后的姿态,轻裙微微颤动,舞艺精妙新颖。“曲终独立敛香尘”仿若一幅静态的画面,女子独立于舞场之中,而以西施娇困眉黛双颦来形容她舞后的神态,既显其楚楚可怜,又进一步强调了她的美貌与神韵。
此词的创意在于善用比喻,以古代美人飞燕与西施来形容女子,使人物形象更加饱满生动且富有古典美。
同时,对人物的描写从动态的舞姿到静态的神态,细致入微、层次分明。先扬后抑,前面极力渲染女子的美丽与才情,后面则流露出词人对女子的怜惜之情。
周济在《宋四家词选》中说柳永“细密而妥溜,明白而家常,善于叙事,有过前人”,此词正体现出柳永词作细密妥溜的特点,通过细腻的笔触将一段短暂的艳情场景描绘得有声有色,在艳情词中堪称典范,具有独特的艺术魅力,对后世同类题材的创作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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