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酸死我了,僵了一天了!”被解开穴道的时候,靖娴松了松身子,立马活动起来,拍打着肩背就起身打算往外走。
“你不是说外面有人盯着吗?”
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疑惑,不禁轻笑着化出一支长萧耍弄起来,慢慢踱步,“有人盯着那又怎样,本宫现在穴道已解决,还怕他们!”
他们当然不足为惧,可让弘亲王和陛下知道了,不免徒增是非。她若是未嫁,就算闹个天翻地覆都没关系,可今晚要是出了问题,指不定谁要被责难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公主,你若想出去,等他们回去再说……”
“用不着你管!”她舞了舞手中的长萧对向他,调笑一声,“为着我青龙族的面子,嫁也嫁了,难道还指望我正正经经地做王后不成?”
“你日后要如何,上天入地,继续你游山玩水的日子,小王一概不管,可这几日那么多人看着,至少等你回门的时候再闹,别搭上旁人!”
“你……”靖娴挥起萧起来就要上前打他,却被他立即扭了手按在榻上,如案板活鱼一样挣扎无用。
稍稍俯身看她那被气红的脸色,凑得颇近,低着语调提醒她,嗓音温润,手上的力道却一点没松,“小王不愿和公主动手,但也并不喜欢任人胡闹,公主若是实相,就乖乖在这儿待着,不然就是打到天亮,你也出不了这个门。”
撂了话,寒轩便解开对她的控制,转身坐了案上去,不再有旁的动静。
努了努嘴,靖娴也自知不是他的对手,低哼一声,就翻了榻去休息,不再搭理他。
挥袖拂风,灭了大半烛灯,室中屏风外暗得昏黑,叫外头以为里面已歇下,他才托起喜杯,浑浑渡了半夜。
褪了那迤逦吉服,红冠摘落,素衣轻薄,他半倚长案,盯着指尖杯上那红艳回纹,不知念着谁,眼中划过一抹厉色,像是恨,却又连情绪都怕叫人知。
“……无痕。”
苦涩眼底,微微上扬的唇上沾染了几许酒香,瞥眼瞧了那喜榻上的人,睡得不安稳,呓语不清,似在唤着谁。
起身走近之时,微有了醉意,他缓步走到了榻前,几滴眼泪,伴她轻语而出,――
无痕。
来回念了好几声这样的名字,他听得清晰,直到她慢慢松了眉心沉睡下去,他沉默地收回了目光,拉过里头的被子来替她盖上。
天微有蒙亮,破晓之时,他更衣而出,除了守夜侍从内院花庭里,果真守着两位礼官,几欲打盹,模糊见了婚房里有人出来,立马醒了神上前。
“臣等见过玄武王。”一位面有笑意,指了指房里头,“怎起得这么早,王后娘娘呢?”
“昨日婚宴劳累,她还在休息。”寒轩稍稍侧望了眼殿门,简单回了几句,“本王有每日晨起观书的小习,此刻就是要去书房看看,二位请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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