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阿诺阿
2008年12月 大溪地 帕比提
即使在飞机往来繁忙的现代,抵达大溪地仍旧不算舒适的旅行体验。先从北京飞东京,再转成大溪地航空前后16个小时的空中飞行,让人感觉异常疲惫。可当我走下飞机旋梯,却无法不被眼前的风景惊艳。那是十来个身穿白色沙龙(类似裙子的布)的女人?她们的皮肤呈现出一种耀眼的金褐色,虽然腰身圆润,但耳畔招摇的栀子花与她们脸上的微笑一样明媚耀眼,他们给每个乘客带上白色花环和一串贝珠项链。
当高更第一次来到这座天堂岛国时,是否也曾遇见过这些白衣使者的祖先?是否也被那花香与微笑惊艳?
大溪地与夏威夷同一时区,在太平洋中心,与欧洲等大。无论来自哪个大洲,无论采用怎样的交通方式,都要经过漫长跋涉,只有内心至纯至静,才心甘情愿赶赴这场天堂开设的华美盛宴。一旦抵达,你会发现一切都值得,那里的海水至纯清澈,那里的人民爽朗好客,那里的鱼群斑斓得像一首儿歌。
总有人让我比较马尔代夫和大溪地的区别,因为两者都是顶级海岛度假地,我想我更喜欢大溪地吧。因为在这里生活着许多很质朴很实在的大溪地女人,从她们嘴唇中发出的诺阿诺阿清香,让我们这些外来客如沐春风。
水上屋的一天
2008年12月 大溪地,波拉波拉岛
在大溪地的旅行又是与以往截然不同的旅行体验。我住的水上屋,如同长在海面上,房间里有一块巨大玻璃地板,趴在地板上往下看,能看到许多把珊瑚当成迷宫的热带鱼群。
每天早上,我那拍摄日出的微茫冲动都被坚强的睡意抵消得一干二净。南太平洋的日出实在太早 ,早到彻夜狂欢的我没有睡几个小时就已经感觉天光大亮。不过也用不着沮丧,因为不多时一阵早餐的清香,已从海面上遥遥飘来。送早餐的侍者划着独木舟,一个头戴鲜花的美女微笑着走向水上屋的码头阶梯,把放在餐篮中烤得焦黄的吐司与南太平洋水果摆在餐桌上。
看书看的累了,那就得打开窗眺望远处平静的水面,又或者只看脚下那自在游弋的鱼群。发现它们也是很聪明的生物,先是慢慢从房屋投射的阴影里游到阳光下,那炙热光线让鱼群犹豫了一下就退回到阴影里。等下一次再靠近阴明暗交界时,有了经验的鱼儿就不会再越雷池半步。
黄昏将至,一个人站在连接水上屋的木桥上,等候日落。到各个房间打扫卫生的大溪地女孩骑着自行车从身前经过,耳鬓的白花留下一阵清香,我问她自行车能借我骑一下吗,她笑着答应。木桥很窄,两边又没有护栏,挂在胸前的相机让我差点儿失去平衡落入水中。我把车骑到木桥的最远处,一个人坐在桥边安静的看日落太平洋的景象,那最后一缕光线柔和的打在脸上,我不想笑,却又发现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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