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情绪,当时颇有感觉,未曾及时记录,便也湮没于这日日流逝的时光之中。
一
常有一些挥之不去的惶恐,关于至亲,关于未来。
但是是无力的,只能令自己奋力向前。为着一丝微不足道的慰藉,为着对自己隐藏的愤怒和无助,为着始终要伴随终生的愧疚。
似乎只有走得够远够久,才可令自己有勇气面对。已至这个年纪,时间都已渐成奢侈品。
人无法不负重前行,能做到抛下一切上路的都是狠人。
爸爸打来电话,我们之间话语苍白,围绕不变的话题。这世上没有那么多如果,也没有为什么这种事情为什么会发生在我身上的质问。我没有那样一双翻云覆雨手,去解开别人的,自己的心结。这心结浸润着陈年的泪与翻涌的情绪,无法化解。
还是惟愿康健为先,陪伴久一些。
二
最近从以年为单位的备考之中终于暂时脱离出来,日子逐渐开始之前的轨迹,夜晚的时间变得自由起来。
重拾起之前荒废已久的月打卡,床边又重新放上纸质书。这篇无甚意义的小文便是补作业。
下次若有感受,还是记录下来罢。当时的心情,当时的月亮,当时的思绪化作不见天日的白月光。
此方的焦虑少了,别处的焦虑增多。开始条件性反射地害怕收到微信或是电话,我最不愿面对的工作状态却是此刻的状态。曾经那么坚持的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的宣言,被轻飘飘打破。除了无力的抱怨之外,似乎也只有忍受一条路径。
毕竟顾虑太多,无法潇洒。
至于成就感,也是有一些的。但是通常也会有挫败感加入,在这种此消彼长之中,怀着隐秘的期盼咬着牙坚持。
人都是有韧性的,这种韧性足以令自己在害怕中前行。
三
似乎人只有在愤怒时、伤感时才愿意多说什么,无悲无喜的记录就像刻意逗笑的姿态,充满尴尬造作。
多年不见的学生也在本市,约吃饭见面。与记忆中的样子相去不远,但已是成熟社会人的模样。
每个人对工作似乎都有诸多不满,我建议他看书备考跳槽,又说没有时间。原来别人的观点还是影响到了我,我不再想那么感同身受,只讲建议,不谈感受。每个人都应自渡,放下助人情结,多说几句的背后是自己头破血流的经验,但这样的所谓提点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
我自己也不接受好为人师的人。
然后是感情观。提到与女友分手,却似乎没有太多感伤,恋爱之于他们,是否只是一场不大不小的感冒,小小的不适过后就是重新遇见。我总是不明白,为何会有人不厌其烦重复且乐此不疲。
于自己而言,去遇见一个人,已经是耗心耗力的事了,如若可以,一次也便足够了,这样会否少许多情绪的拉扯与纠葛。每一次牵心劳神,都是自我的内耗,有些热情,似乎也便耗尽了。
有些事,后来真的不会再去做了。
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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