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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参与书香澜梦第64期“妄”专题活动
“嘀铃铃,嘀铃铃……”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我手忙脚乱从床头柜上摸起手机,一看是个生号码,半夜三更的谁呀?迟疑了一下,便接通了。
“是三——爹——吗?”哦,是侄儿媳妇刘艺,带着哭腔的声音。
“嗯,是,咋了刘艺?啥事儿呀?”我应答到。
刘艺说,侄儿全全的电话打不进去,着急了。说全全让她归还他五万块钱,他就可以撤回离婚起诉书。眼看的开庭时间到了,想起找三爹帮忙。我们安慰过她,睡意全无。有关侄儿从订婚、结婚,再到闹离婚的片片映像,电影般闪现在跟前。
前年元旦,二嫂的同事,闫英来她们家串门。两人嘘寒问暖之后,闫英开门见山就给全全提亲,说是刘艺的妈妈为女儿物色到了全全,托她来做媒。而刘艺妈与她俩是一个系统的、工作地址虽不同,可说起来都认识。
二嫂没多想,只晓得父母都是公务员,姑娘刘艺是个网格员,其弟弟是在读大学生。小县城,这也算得上是好人家了,直觉应该不错。她明知道全全正谈着个对象,也还没到正式谈婚论嫁的程度。女孩家在农村,市里打工,相比刘艺的条件,明显差劲。二嫂犯了嘀咕,便以“等跟儿子说说”这句话,给刘艺带来了一线希望。
而后,闫英隔三差五一个电话,积极展开了“攻势”。全全第一次电话上听他妈提说刘艺,根本不以为然,可妈妈在媒人闫英的促合下,动心了。主动找上门,条件又不错,说啥也得让儿子回来再相看相看,哪个好娶哪个,谁也说不着个啥。
腊月二十六,全全回了家。一进门,闫英和刘艺,及刘艺妈齐刷刷从沙发上站起来,一米八高的全全手脚无措,慌忙地跟她们打过招呼,溜进了自己的卧室,定了定神,妈妈便把他叫了出来。
全全礼貌性地跟她们拉呱了一会儿,借口跟同学有约定躲了出去。刘艺妈也感觉事情的第一环节顺利完成,示意刘艺和闫英离开了二哥家。
当天中午,二嫂问过全全对刘艺的影响,本就善良的孩子,也没有挑别人毛病的习惯,唐塞着说不错。全全也不忍心放弃市里头打工的那个姑娘,并跟他妈说再处处看。没想到,她妈的态度很坚决,执意要他跟前边那个断了,接着刘艺相处。
全全扭不过母亲,幸亏与谈了三几个月的那个姑娘没有特别约定,便果断分了手。用母亲的话说,知根知底的,本乡地土的,与刘艺谈了不到一个月,过了年,正月初六便订了婚。订婚现场,刘艺心花怒放,主动跟全全亲热拥抱,刘艺母父母喜极而泣,同着众人的面,说:“婚已定好,你们几时来迎娶,随便!”
街坊邻居传言,全全是刘艺父母的骄傲,工作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刘艺,找了个一儿一父的铁路正式工,且一家三口子全挣钱,要房有房,要车有车,真交个命好。
半年后,全全和刘艺举行了婚礼庆典。而就在新娘子闪亮登场的那会儿,竟然发生了件令人费解的事儿。在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婚礼现场,刘艺的“拜天地”婚礼鞋子找不见了,她躲在后台,跟小孩似的打转,哭泣着,拒绝跟全全上台举行典礼仪式。她说自己买好的鞋子与衣服一起放在婆婆家,找不到是婆婆给弄没了。而婆婆说自己没见也不可能弄丢鞋子。
一下子一家人都无所适从,找也找不见,买也来不及。一件是事也不是事的事儿,本来可以顺顺遂遂过去的,也看在大喜日子、及众亲友捧场的份上,婆婆委曲求全,再三央求刘艺,可都无济于事。无奈之下,全全只好请来了丈母娘(两家在一栋楼办酒席),经过母亲的劝导和安抚,刘艺的情绪才缓缓平息了下来,随后,她们虽然勉强完成了“拜天地”仪式,而刘艺的任性、妄念,也给她的日后生活埋下了难以弥补的隐痛。
《无常经》中有这样一句话,即“相由心生,境随心转,命由心造,福自我召。”总结起来,就是四个字:福由心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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