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坚持吗?—菜子
夜深,没有月亮,也没有狗哮。坐在床上,回想起往事,开始胡言乱语。
当年不知天高地厚,狂妄得自以为天下第一,无非是仗着自己的一点点天赋,才能够自肆。现实如法庭一般,审判我,判我三年苦刑。我便像那个爱国的楚臣一样,放逐境外,口中还吟唱着“路漫漫其修远兮……”潇洒地离开,也写一句“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这全是个人臆想。事实证明一个人若犯下过错,他不仅在会在道德上受到他人谴责,连他自己也不能放过自己。
当初是一群志同道合的好友,如今只剩下我了吗?我环顾四周,都是一群没有头的这人。这很可怕,据说刑天才这番模样,更可怕的是他们同刑天一样不需要用嘴说话。那周围的嘈杂声从何处来?我不知道,也不想去探求根源,因为我自身难保,稍不加留意,便会被车裂或凌迟。我只得用黑布把自己遮挡起来,或许他们没有眼睛,就看不见我了,也不会让我去做违背良心的事。
我不在像当年那样灵敏了,以前左牵黄右擎苍,不顾一切地出走。现在我带着枷锁,还患了“成功焦虑症”,假使我脱下枷锁,我便不能名正言顺地获得自由,假使我无忧无虑,大概早已成为食人族们的粮食。这该让我怎么办好?有个人说“容忍比自由更重要”,那我就忍吧,看看是忍者无敌,还是葬身江边。以前有个人同我一样遭受此劫,他选择了自杀,我要强调的是他是身体自杀,并非精神自杀,他的精神已经融入了历史,融入了社会。我需要步他的后尘吗?我们大概还是不同的命运,我的命远是做一个诗人,我还没有创作流芳千古的诗,还没有惊人之句,我得活着。
我也并非太孤独,只是思乡而已,听不见故乡的语言,总觉得不是那么亲切,所以我盼望度过时间之海,到达那亲人所在的彼岸,那里或许有我的姐姐。我需要机会,我知道机会就要到来了,但我担心抓不住它。不是很夸张的说,它是我最后一次机会,最后一次进入历史的机会,我已经失败过无数次了,还会面临同样的结局吗?你也许会觉得我太唠叨,这绝不是,这只是在吐露心声罢了,再说,我也没有强求你听。或许你也有同我一样的感受,时代正在涌动,我们正在与之相融合,也许我的感受较为强烈、真实。我深感自己书写的不仅说自己的命运,我在书写历史,像一个雕刻工人,精心雕镂这块宝贵的石料。你也许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活着是为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但你别得意,我正在寻找,当我抓到它的尾巴,它将再也跑不掉了,胜负往往要最后才知道。这样一想我便不急躁了。
“一个人命中最大的幸运,莫过于在他的人生中途,即在他年富力强的时候发现了自己生活的使命。”把眼睛从物质上移开吧,去追寻一些更有意义的东西,你便不再是一个只会行走或睡觉的普通人,你会发现一个新的世界,那个世界里会有你想要的。
不能再跟你乱谈“歪道理”了,你也不一定听得进去,把它讲出来,我已经完成我的使命了。现在,我要睡觉,这不是简单的睡觉,是为了明天、后天、大后天,我要去向命运做斗争,去解脱枷锁,去争取自由。
最后用易安的词结束此文:“九万里风鹏正举,风休住,蓬舟吹取三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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