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鱼小躲
「第二回」
暮色里,一路的桂香落满了街道。小朵还是如平常一样,上班、下班,而后一个人写些不悲不喜的文字。那时,她平淡的如一湾清水,几乎没有波澜。只是,太过随心的生活总会在不经意间制造些惊喜让你雀跃。
无意间,小朵又来到了荔湾。此时的荔湾,热闹依旧。他还是在那里,岁月给予人生最大的收获就是沉淀。这时的他,仿佛把岁月沉淀在了骨子里,不论是举手或是投足都带着气韵。小朵远远的观察着他,不靠近也不打扰。她想,这样就可以了,时间那么久,谁又会是谁尘封在记忆里的三份记忆。小朵怅然着,来去着,远观着。
时间最大的好处就是会抹杀掉一些记忆。当然,更多的,它还会裸白些东西。当他在一转头的瞬间,小朵的身影印在他的视线里时,他忘记了他总是来到荔湾的目的。其实,他何尝不是在等待,他等待的一直是那份温婉如水的平静。夜色深沉,星光闪烁。风里,有薰衣草的香味,那是小朵衣香的味道,淡淡的,沁人心脾。
慌张在须臾间腾红了脸颊,小朵局促着,她不知该躲去何处,也不知该如何去与之诉说,只好羞羞的站在他对面。他看着她的慌张,突然就笑了。突然,他感到那些热闹又孤独的日子也算值了。不就是那么个人就可以么?我的热闹和孤独我自己懂得就好。
而后,日子就那样浅浅的渡过。小朵固执的隔了好久没有再去荔湾。她实在不知该怎样去面对他。小心翼翼也好,淡淡欢喜也罢,她都是无比犹豫,他的笑容还是那么的好看,好看的可以暖了整个天空。
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过会再次相遇,对于那个恬淡如水的人儿,他的记忆还是深刻的。那时,他也在她身边欢乐过,只是他总感觉,她是不快乐的。后来,他看到小朵身边的那个他,那个他也是儒雅温暖,也是笑容灿烂。他黯然着,默默地吞下了思念。
谁会是谁心上的一道痕。这些说不清楚的情绪随时都会让人陷入不可琢磨的境况。他在相遇的地点又去守候了很多次,但她的身影总是没有出现过。他开始后悔,后悔没有留下她,后悔就那么傻傻的看着她走入暮色苍茫的人海。而自己,却忘了留下她的联络方式,他自责这又恼恨着自己。
「第三回」
入心的开始,我们都不曾去在意它侵蚀的速度。这就好像怕痛的时候,我们失去伪装,宁可放下所有的矜持,只求的那一刻,我们颤抖的只是外在的感受,内心里,我们渴望一切被呵护,渴望一双手能把自己圈进怀里,轻轻的,轻轻的,反复诉说着“宝贝儿,不怕”
小朵能想像到的,诸如这般与自己的辩白,多像没有交集的一场爱恋,充满了无奈。她会在午夜时想他好看的容颜和忧郁的情怀,那些若清风般的舒爽带给她无尽的怀想,假使月上清泠,也不会是圆缺赋予了愁欢,择一湾水月,与自己与周遭的一次会晤。
春天,万物生长。风言风语还会在他们离别后感悟着彼此的变化。风语说,他还在心上的某个角落珍藏着对另一个维度的求索,他知道,那是她的世界,任你千辛万苦也无法泅渡。他留下深深的痕迹,在那个曾经他们一起欢乐过的地方把一切埋入心间,入骨了又怎么样?春风十里,唯念而安。
太多的不可预知会告诉你重逢的意义。小朵不曾设想过它的境态,只是风言突然的把一切都浮现时,那些泪水顺着夜晚恍惚了她的双眸。懊恼与自责纷踏而至,另那些无措的感知,领略了给予伤痛所带来的不可谅解。面对着这些,小朵想到的只有陪伴和付出,她无所谓伤害,只愿安好。
多么可爱的风言风语,设想了太多太多,就是没有设想到他看见她时的笑容,似乎一切释然在了春风里。她留下约定的誓言,走你走过的路,看你看过的风景。午后,有风和音乐。真的走在他走过的路上时,又有太多的惆怅席卷了小朵的心扉。其实,她多么期待他就在身旁,她又有多么期待他看一看她修炼上好的容颜,那时,她长发及腰,那时,她粉面红唇。
小朵去看薰衣草的时候。五月,尚寒,待放的花蕾不见太多惊喜,但这并不影响看花的心性,观生望死,惊心的往往是你在想像着他凋亡时的疼痛,如生命的思索。还有那些雨,蒙蒙的,落在身上时,都不会打湿衣衫。软草又在脚下,多像我们柔软的一塌糊涂的曾经。
那些他们共同走过的路不知是否疼痛?或者不知是否充满感怀?绣球花曾经热烈的告诉过他们,你们路过我的美好,实则就是路过自己的美满。人生是一次修行,你们可预知的,都在年华里,时机也是玄机,差一秒也不能看透全景,更何况,山川雄伟,他一直静默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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