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有才站在已经掉漆严重的钢磨面前,伸出枯瘦的右手,颤巍巍地将磨斗上散着的塑料袋取下来,看向磨斗里面,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来磨面,这个老家伙闲置很久了,里面空空荡荡。
这台钢磨,可是家里的功臣,来家里已经有30多年了,靠着他供养大三个子女,过去的很多年全家人的经济来源全靠它。只要把墙上的电闸拉下,隆隆声一响,家里立马就有进项。
赵有才盯着磨斗看了很久,又将那个塑料袋盖了上去。
他抬眼扫了一眼这间只有十几平米的老磨坊,旁边的碾米机和滴沙机静静地立在墙角,旁边整整齐齐倒扣着一排铁皮桶。四面的墙壁上面的泥皮大多已经脱落,露出砌墙用的土胚,斑斑驳驳。墙上挂着几条皮带和替换的筛网,因为长时间不用,已经氧化成黑色,锈迹斑斑。
房梁上,窗户上,墙壁上挂着一缕一缕的蜘蛛网,上面粘着多年来飞落的面粉和灰尘,看起来更加沧桑。
虽然长时间不用,提着鼻子一闻,还是有一股浓浓的面粉香味,多么熟悉的味道,伴随了他一生的味道。
这些老家伙该退休了,因为已经没有用武之地,人们已经不再需要亲自来磨面,家里的白面大米没有了,只要一个电话,就有做买卖的亲自送上门,别说别人,自己也很久不磨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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