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就这样一站一站的继续着,阿肯色州的小石城、路易斯安那州的巴吞鲁日、密西西比州的图伯罗,谢利先生用钢琴横扫了所有会场,他的才华也席卷了每个观众的热忱。黑人能获得白人的掌声本来就不易,博士能用艺术去征服则更是难得。那两个提琴家总是神出鬼没的,平时见不到人,到演出的时候,他们就会准时到达。硬汉也不禁佩服德国人的严谨,真是分毫不差。
托尼每一场演出都站在场外倾听,甚至音乐会进行的时候,他连吸烟都想不起来。博士在介绍他的时候,总是把他称为自己的巡演经理人。有时候看着托尼在众人的包围中大放厥词的时候,他总是会在旁边偷笑。而嘴炮先生忽悠人的能力那绝非一般人,他轻而易举的就为老板获得了第二年的订单,不管能否做得到。
他们几乎永远在路上,有时候会受到路人的侧目,很多人都会惊奇的看向他们。一个黑人坐在后座上趾高气昂,白人在前面开车!几乎从未见过。每当这个时候,谢利先生就会感到不自然,而硬汉就会冲他们竖起中指作为回应,嘲讽他们的少见多怪。这是不雅的手势,不用思考博士就会严厉的制止他,就像大人管孩子一般。
时光荏苒,斗转星移,巡演的日子很快就要结束,临近圣诞节了。就像我们中国的一样,在年临近的时候,各家各户都开始做精心准备。歌丽丝和孩子们已经开始精心的装点圣诞树,准备迎接那神圣的平安夜。此时,远在美国的南部,托尼和谢利先生却在星夜赶程,下一站是伯明翰也是最后的一场演出。就像所有的电影一样,没有波折就不成故事,如果像前几场演出一样顺利的话,这个故事就没有了悬念。
他们在赶往伯明翰的途中,遇上了罕见的大雨。那个时候的汽车似乎没有暖风或者空调的设置,雨中行车是非常难受的一件事儿。车外的雨水雨刷可以清除干净,但是车内的雾气却是擦而复德。托尼边瞪着眼睛看路边用毛巾擦拭挡风玻璃上的迷雾,一不留神还是躲过了路牌走错了路。没有导航的年代,出门全靠地图和北斗星,可是现在托尼什么都没有。
眼见着路越走离城市越远,硬汉有些着急,他咒骂着天气抱怨不已。已经很晚了,博士用手支着头打盹昏昏欲睡,他这点做得很好,坐车的人不操看路的心。不像有些人明明不开车,在旁边跟导航似的,每一个细节都要指挥到。你压一个小坑颠簸一下他就会唠叨半天,甚至狂吼不已。托尼全神贯注的看着路辨识着方向,实在是看不清楚走到了哪里。
正在这时,车后闪起了警灯,一辆警车跟了上来,并开始频繁的闪烁大灯警告他们靠边停车。硬汉最讨厌跟警察打交道,他们大多贪婪而不讲理。而交通规则在美国是写入宪法的,一旦触及交规处理起来非常麻烦。不知道因为什么他们会盯上自己的车,嘴炮先生心中暗暗起急。警车在后面紧跟不舍,托尼知道不停车不行了,否则他们会全力追逐甚至可能会撞击违法的车辆。
车停住了,后面的警车下来两位警察向车的两边走了过来。谢利先生也醒了,他问硬汉发生了什么事情。托尼告诉博士,雨太大看不清路牌,他们可能迷路了,至于那辆警车是怎么回事,确实不大清楚。听到有警察要来盘问,谢利先生本能的紧张了起来,前不久他才刚刚见识过警察的蛮横,脸上的伤至今未愈。雨下的像瓢泼的一样,几乎都看不到警察的身影,只能看到他们手中的手电。托尼听到有人在敲他的玻璃,摇下车窗,外边站着一个穿着雨衣的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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