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鼻子很灵,就是嗅觉极其敏锐。
夏季的傍晚,路过一栋楼下,开着的窗子里透出幽暗的光线,我嗅到刚刚切脉的西瓜未到。那一片红色果肉的甜味儿里,挟着绿色果皮的清新,丝丝缕缕地钻进我的鼻子,固执的,赶都赶不走。
拧开门锁,不用听声,更不用看,我便能够判断出屋内是否有人。凭借的就是那不同的人味儿。有热度,热度不一,人便不同。有汗馊味,程度的深浅,年龄不同。如果再有些洗发水面霜甚至香水味道,就更具辨识度了。
不知道这是不是人人皆备的功能。只是我总能通过气味发现别人发现不了的情致。
然而,有两种味道,一直都有觉。
一种是鸡蛋醪槽的味道。倘若是面前摆上一碗,毫无疑问,那甜丝丝中发酵的酸味,是醪糟的标配。可是走在街上,我总会执迷不悟到地将煤烟气误认为鸡蛋醪槽的味道。
想来是以前的卖醪糟的小摊,总有一个连带着小风箱的煤火炉子,一支长长的烟囱。待有主顾时,摊主便会咕哒咕哒地边拉风箱,便小心地照看着小火炉上那只小锅里的醪糟汤。旁边等待着的我,对这煤炭燃烧过后弥散在空气中的味道记忆重重,渐渐地代替了醪糟本来的味道。
再一种就是蒸熟的螃蟹沾了姜汁酱油的味道。酱油的醇香咸味,夹着姜丝的微辣清新味,是螃蟹的极好搭档。北方难得吃一次螃蟹,仅有的记忆中,螃蟹的味道残存无几,品咂过后,总是姜汁酱油的味道记忆犹新。每每闻到这种味道,总会误以为螃蟹味道。而对于螃蟹的鲜香,确实是不甚了了了。
看来要多多吃上几回,才能扭转这样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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