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过年王小四终于换掉班回家了,同往年的春运一样车站站满了人。终于可以回家过年了,已经连续两年过年没回去了。想想心里还是挺激动的。
半年没回家了,上次回家还是送人走!每次回家都会在路上想这段时间得到了什么。从在这座城市生存下来———这座城市并不属于我———别人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会不会也同别人一样过几年回家———真的不想回家这一系列过程,是王小四这几年回家在路上所思考的过程。大城市不好混呀。
回到家还是挺冷的,王小四的哥哥去接的他。到家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他分不清东西南北。
第二天一早回家就跟着母亲一起去外公外婆家了。还是那么慈祥地驮着背地外婆,还是那么一丝不苟抽着不知名的烟的外公,落满厨房烟灰的羽绒服在他身上显得脏兮兮。见面聊几句就开始审犯人似的各种问王小四个人问题,王小四在他面前始终是毕恭毕敬(小时后怕惯了),言不由衷的说着上海有个小姑娘。怕老人担心不得不这样说,实则心里苦笑人在哪?有时候会想:为什么要结婚?假如不找一个喜欢的结婚双方都难过,最后离婚更难堪。终于表弟来了,统一战线啊!二人舌战群雄,最后还是你说你的,我该怎么做还怎么做。因为有不幸的婚姻做例子(还是两例),即使再喜欢孩子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就结婚了,难不成跟他们一样的婚姻不成?做不到!
过年这几天天天喝酒,不过王小四倒还认识到了自己酒量还差很多,唯一一次清醒的就是朋友结婚,因为一桌十个人九个都是新郎的高中同学,只有他一个是初中同学,该怂的时候就怂。
大年初一都去爷爷奶奶家拜年,堂兄弟姐妹十人外加两个表亲一齐磕头跪拜,场面也挺壮观的。望着笑呵呵的爷爷和一瘸一拐的满脸皱纹的奶奶王小四衷心的祝福他们。风风雨雨这么多年,看着一拨一拨孩子们长大,他们却也始终没享什么福。王小四真心的想替他们做点事情来弥补一年一年远离他们的愧疚,但能做的终究还是太少了。王小四在忙碌的过程中隐约听到几位女性长辈们说着:谁家女儿要是能嫁给他就别提多幸福了。“别闹了”王小四心里想:要是自己真有那么好怎么连个女朋友也没得,你们都是睁着眼瞎说话。她们看到的自己孝敬爷爷奶奶只是因为自己远离家乡之后对长辈的内疚。奶奶经常一天念叨自己十几遍,每次去教堂都会像天主祷告保佑自己。自己又才能做什么能让他们不担心呢?
人嘛!一离开家才知道家好。就像张维为曾经演讲时说过的“一出国,就爱国”一个道理。一开始我不懂,现在慢慢开始懂了。也开始明白越长大越思念故乡。即使故乡已不再像以前那样可以烤蜻蜓、捉青蛙,但依旧怀念。因为情怀还在!
总要一个人孤独的走过一段时间,可能是一年也可能是十年或者一辈子。而所谓成长就是越来越能接受自己本来的样子,也能更好的和孤单的自己、失落的自己、挫败的自己相处。并且接受他,然后面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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