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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吧。”

“去哪里？”我问到。

“哪里都可以，离开这里。”她出神地望向窗外。

我也跟着望去，夜色深了，能看到的只有昏黄的路灯。

和路灯柱上密密麻麻的小广告。

新的盖旧的，让灯柱凭空粗了一圈。

我寻思着气氛有点尴尬，想找个话题。

“你看那些小广告真像…”

“真像我们，抱着不切实际的梦想活在这巴掌大的空间里，还以为可以踩着别人出头。”

“…是的，就是这样。”我把要到嘴边的“牛皮癣”又咽了回去。

感觉像真的咽了一块牛皮癣。

怎样撩女人，我认为这是天赋。

天赋是什么，天赋是学不来的。所以书店里卖的恋爱秘籍全是扯淡。

因为它们并不能帮你整容。

我想起大学时一个J姓室友，他的课余活动就是和各种各样的女人聊天。

在那个QQ主流的年代，他的电脑就像一个坏了的电子闹钟，永远都在滴滴滴，并且永远有电。

暂且叫他滴滴滴吧。

滴滴滴平日里和我们的话不多，完全不像在网上那么健谈。

他只有坐到电脑面前，才能展现他的雄风。他的电脑状态栏里的聊天框总是一字排开，循环闪烁如一台精密的仪器。

他就是精密仪器的操纵者，仿佛指尖一碰就会有一个火箭上天。

可惜的是这么多聊天框却没有一个成为他的火箭，直到毕业他也没有真的发射过一次。

一晃五年过去，竟然突然很想他。

我从口袋摸出手机，拨了滴滴滴的电话。

通了，但没有人说话，只是听到很多人在一起喊：

“五、四、三、二、一，发射！”

我试想了无数种接通后的情况，但这一种情况还是让我僵硬了。

我只好跟着一起喊了，“发射！”

“你发射个屁啊，你找谁？”

这时候电话里的人终于想起来自己在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