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廖走进来，拿着雨伞，眼神别有深意地看看我又看看她：还在看视频，手机。
过年了嘛，看看喜庆的。她不好意思的笑着说。仿佛借口很有理由，人家都是本地的，我是外来，自然有些生分。我是懒得管也是没精力浪费在无意义的事情上，已累的只想安安静静。
上午请了半天假，陪老公去医院拿药。下午来到这里。上午有好几个团，不是我带的，我在楼上搞卫生，累死了，潘说，下午我们要擦玻璃。这种话不用说我都猜得到。
原来是等着我一起擦玻璃，她拿着小桶戴着一次性帽子，进去接水。你从那头擦，工厂开始的地方，她说。我径直走了过去，她在这边，相向而擦。这时歌曲响了起来，原来她放着歌曲，从来没听过的，调子婉转，转了很多绕绕的感觉，声音很大。这让我想起当一个人在家，就会播放流行歌曲，边听边干活，还挺惬意的。只是此时公共场合貌似另类。后来糊里糊涂的擦完，又说好了，反正上面的也够不到……
擦好玻璃，我说我去包饼。
你去。
我一点不想呆在这里。在今年包了不知多少的芝片宿，多少徽饼麻饼，数不清，好在下班之前搞定。累死人不偿命反正。我到了前台，她依然站在那里，看视频，时而一个人发笑，大概瞟了我一眼，没说话，大概她不会说她好累之类的话吧。有时行动可以让一个人闭嘴。
二
清晨五点多，他说不舒服，缺钾严重，不太能动，房间里还是一片黑。他挣扎着起来，说起来走走会好点，不敢坐，怕起不来。我也赶紧起床，穿好衣服。等会天亮了，你去诊所买两盒氯化钾，泰丰有个建国诊所，万贯京东附近也有一个，但现在不会开门，还是直接去倡仁医院吧。他说。
这样等到天亮，我们吃了点八宝粥，我便骑车去了医院，结果病人不在医生不会拿药的，我又折回来，我们一起去了。他很有信心在带我，谁知在医院下车时他的双腿不听使唤摔倒,车没停稳半压着我俩，车扶不起来，还得兼顾他。幸好有一年轻女子帮我们把扶起来，我才慢慢把他扶起来。
挂号门诊付钱买药，护士帮我在针剂凹出划几下，告诉我在蓝点上面握住一掰，就会打开。然看着玻璃针剂我还是怕，怕割伤手。结果不是很危险，顺利打开，倒入一次性杯子，混入果粒橙，再喝下去。等时间过去，半小时左右疗效不好，又打开两个，如此喝下去。好的较慢，不能坐车，他决定走路回家，沿着路边慢慢走。我慢慢跟在身后，在人行道下去一个小路牙，他突然倒了下去，起不来，我赶紧停了车去扶他，旁边路虎车里的女子说，怎么倒了？旁边的年轻男子，估计是夫妻，过来帮忙扶着，才慢慢站起来。谢谢，我们很感谢，至少还有陌生人举手之劳。小心点路上。陌生人说。
就这样他一路慢慢往前走，我一路跟在身后……忽然感觉我们仿佛已到了相濡以沫的年龄，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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