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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7-14采取怎样的手段避免医疗过失

2023-07-14采取怎样的手段避免医疗过失

作者: 黑雨赋能 | 来源:发表于2023-07-30 08:36 被阅读0次

    医生的思维是所有治疗的起点和依据,思维对了,那治疗才能对,而思维错了,治疗势必会有问题。

    医院引入了各种各样的计算机算法来避免医疗过失,但我们有办法回到问题的起点,改善医生自身的算法吗?

    这显然是不容易的,每个人的思维方式根深蒂固,同时又难以察觉,我们大多数人无法描述我们是如何思考的,更别说时刻保证我们的思维一定是准确和可靠的。

    对医生来说,去思考医生自己的思考过程,这是必须要去做的一件事。

    有一些研究已经在朝这个方向努力,他们试图找到一些技术,来帮助磨炼医生的诊断思维过程,尤其是对还处在早期阶段的医生,他们希望这套技术能帮助他们形成良好的诊断习惯。

    这些技术其实有一个共性,那就是不断强调医生要控制简单下结论的冲动。

    一个很简单的问题就能帮助减少误诊,那就是在出具第一个诊断后,医生和患者都应当再问:有可能是别的情况吗?

    医生要有意去考虑那些超出常规诊断的情况,以此来挑战自己的惯性思维,比如对于咳嗽来说,最常见是由于上呼吸道感染所致,但它也有可能是肺癌的先兆,是血凝块的先兆,虽然这些情况的频率很低,但医生需要确保他已经考虑过这些情况,因为一旦漏诊,后果不堪设想。

    用了那么多清单来规范医疗步骤,为什么我们不用清单来审查医生的思维,消除会削弱诊断准确性的偏见和捷径呢?

    在这个清单中,包括一些标准问题,比如“还能是什么”和“我不能错过什么”,还有一些他们认为可能会影响准确性的问题。

    比如“我是不是给患者贴上了先入为主的标签”“我现在是分心了还是过度疲劳了”“我是否出于某些原因不喜欢这位患者呢”等等。

    实际上所有这些问题的重点都是让医生停下来、慢下来,花更多的时间思考。

    但她也提到说,这个清单付诸实施是很难的,因为医学世界是一个极度高压的世界,每一个医生都得争分夺秒完成工作,无论他手里的清单有多么合理和重要,他可能都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执行它。

    说得更直接一点,在这样一个“以指标为导向、按绩效付酬、注重工作量”的医疗系统中,一个医生想要花时间思考。

    不仅需要清单的引导,也需要财务制度、管理制度、行政制度等一系列环节的配合。

    比如医院能否提高单次会诊时间,这是一个诊断思维的问题,但同时也是一个财务问题,它不是那么容易能决定的。

    不过我们必须要面对这些问题,我们必须认识到,“减少医疗过失的关键方法之一就是让护士和医生有时间和空间思考,不受打扰。”

    此外,借用外在工具和制度来帮助避免医疗过失,“人因工程学”这一学科。

    这是一个新兴学科,研究人们是如何与身边的工具和技术互动的,并主张通过合理的设计,使事物更顺畅、更安全地运转。

    比如说,在手术室里,麻醉师会用到氧气和氮气,以前出现过麻醉师用错气体导致患者死亡的事件,为了防止误用,医院把气罐用不同颜色标记了,但这个举措并没能杜绝误用现象,后来有人想到,为这两种气体制作不同尺寸的连接管,之后就绝不可能把软管连接到不当气体上去了,这其实便是“人因工程学”的思路。

    医疗保健系统里满是这样的机会,一个简单的设计,说不定就能改进系统,从而帮助人类减少过失。

    有设计师在研究通过调整医院和诊所的物理结构来减少医疗过失。

    洗手是控制感染的关键技术,但医院的水槽大部分是根据管道位置来布置的,如果我们主动设计,让水槽离医生和病人更近呢,这样是否就会增加我们洗手的概率呢?

    而且,水槽本身的设计也很重要,水槽里的水如果笔直冲入不干净的排水管,可能会引起反溅,美国有好几家医院的暴发式感染与此有关。

    还有研究者主张在药房和护士站建立“用药安全区”,这个区域采用更明亮的照明,配备可以用来阅读小字的放大镜,同时保证这个区域的不受干扰性,让医生有机会集中精神,以此来减少用药差错。

    还有研究者发现单单是靠缩短医生大褂的袖子,以及禁止使用领带,以及将病床栏杆的材质换成更为抗菌的铜,就可以大大减少细菌传播的概率。

    如何发现和追踪这一错误,这同样很重要。

    大部分情况下,医生并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出错,因为他们很少收到患者反馈,患者可能是好转了,也可能是在别的医生那里消除了危机,这个结果并不会返回给医生,并督促他反省和调整此后的行医过程。

    已经有一些国家,比如丹麦,建立了全国性的医疗事故报告系统,还有一些国家在大力推进采用像电子病历这样的数字技术,用以记录和追踪病情数据。

    医疗过失对医生来说,是一个极难开口谈论的事,一方面是因为对后果的恐惧,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极度的羞愧和耻辱感。

    法国知名外科医生雷内·勒里写过的一段话,“每位外科医生都随身带着一块小小的墓地,他不时在那里祈祷,这是充满痛苦和遗憾的墓地,他在那里寻找他的某些失败的原因”。

    这其实意味着,医疗过失的问题,不仅是专业问题、技术问题和制度问题,它也是文化问题,当中很重要的一点是,医生和患者究竟如何看待它,以及又会以何种方式谈论它。

    医生确实需要正视医疗错误,研究错误,并不断警示自己谨慎行医。

    但是我们还是要承认“犯错乃人之常情”,1999年美国医学研究院发布了一项针对医疗安全问题的报告,正是以这句话作为标题,它倡导我们不能完全指责犯错的个体,更要多关注导致个人犯错的系统,从个案和系统上不断修正提升。

    其次,我们也要承认,关注错误时发生了什么也是人之常情,这也是医生最基本的职责所在。

    早在2500年前,被西方尊为“医学之父”的希波克拉底就在他的书中写道,“医生要养成两种习惯,行善,或至少不伤害”,这是从医人员要学的第一课,也是不能忘记的一课。

    再有,我们要认识到,医疗不能完全以“治愈”为目标,正如一句西方的医学谚语所说,医学是“偶尔治愈,常常帮助,总是安慰”。

    换一句话说,这是一个总要面对错误和失败的行业。

    也许,我们先要承认会有错误,甚至要承认总是会有错误,这样我们才会有更积极和健康的心态去面对、去谈论、去研究,最后去消除这些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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