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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三)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三)

作者: 鹿小森 | 来源:发表于2019-03-16 12:04 被阅读10次

花开了

  毕业晚会那天,我也喝了不少酒,她给我打电话,我们约在足球场见面,分别的伤感是很轻易就能看出来的。她没有笑,好像在叹气,她从包里拿出了两个精美的信封,递给我,说,这两封信,一封给之前的你,另一封给之后的你!我问她我能拆开吗?她摇头,叫我回去以后再看。我们就在足球场的跑道上一直走,没说话,偶尔对视,不知道走了多少圈,她突然说很怀念以前高一的教室,因为我们是在那认识的,有很多的回忆,想去教室看看。问题来了,一是现在有点晚了,再过一会儿学校就要关灯了,必须回寝室;二是两年前的教室,我们也进不去啊,又没钥匙。管它的,先去看了再说,我拉起她的手,朝着我们高一的那间教室跑去。我回头看她,她的短发都凌乱了,用另外那只手把头发从脸颊拨开,我看到她笑得很灿烂,灯光倾撒在她的脸上,那么的动人。我一边跑,一边大声的喊,小丿,你会爱小狗多久?她也大声的回答,很久很久。来到教室门前,我爬窗户进去给她开了门,教室的布置跟我们原来还是差不多,只是黑板换成了投影。把门关上,走到原来我们第一次晚自习坐的位置,坐了下来。她说她今晚不想回寝室了,就待在这个教室。我说,好啊,我陪你。我们开始回忆以前的点点滴滴,说每个老师的特点,每个同学的笑点。我们也憧憬了将来,我们大学毕业就结婚,生两个小孩,养一条狗名字叫“玉麦骨”(玉麦骨是方言,就是玉米棒),会有自己的房子,不大,但一定很温馨,卧室一定要装修成粉色,因为她特别喜欢粉色,有自己喜欢的工作或者事业。她说,我跟她求婚的方式一定要浪漫,不然她是不会答应的,我们一定要有婚礼,去各个地方拍婚纱照,自己拍,丑点也没关系,婚礼一定要在海边,阳光,沙滩,亲人,爱人,那才是最理想的婚礼。

      她突然沉默了,扭头看着我,手很规矩的摆在桌上,好像很认真在上课一样。我也看着她,过了好久,她突然说,真想快点长大,去实现我们说的这些。我说,成长是有过程的,太快了就会忽略一些重要的东西,人生就不那么完整,太慢了又会蹉跎了岁月,缺失了一些本来可以经历但却来不及经历的东西,所以我们得学会与时间相处,这样成长的我们才是更能与岁月相匹配的人,也是我们彼此所值得珍惜的人。话音刚落,她突然朝我凑了过来,亲了我一下。这不是我们第一次接吻,但总感觉我的心蹦跶的厉害,我捧着她的脸,伴随着剧烈的心跳,慢慢靠近她的唇,我们拥吻在一起。不幸的事,这么美好的瞬间还是被走廊急匆匆的几束光打断。没错,检查的老师,每天学校关灯以后,都会有老师检查每个教室的门窗是否关好。幸运的事,老师都很草率,走马观花的过一遍就完事了。老师在门外透过玻璃用手电筒照了照,我们原本坐在他们能看到的区域,提前转移到靠墙的这面,刚好可以躲过老师的搜查。

      没过多久,就恢复了原来的平静。夜晚的学校也是寂静得可怕,陪着我们的只有那盏发着黄光的路灯,还有纹丝不动的桌椅。我们必须的压低说话的声音,吴侬软语一样。过了一会儿,她困了,想睡觉。我把几张课桌拼在一起,我坐在上面,她靠着我,我抱着她,把我的外套脱下来给她盖上,她要我给她讲故事,我说,都多大了,还得听睡前故事。她撒娇的说,我不管,就要听,就要听。好吧,那就讲一个。话说从前有个漂亮的姑娘,叫小丿,在她上高中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叫小狗的男孩……,我就这样把我跟她从认识到恋爱的过程说了一遍,故事太长,我说了很久,也没停下来,她可能听了三分之一,后边就剩我自言自语。故事讲完,我看着她熟睡的脸庞,用手轻轻的拨开她脸上的头发,生怕把她弄醒。那晚,我就这样一直看着她,想了很多。多希望时间慢一点,甚至是停在此刻,也想到以后一定要好好对她,不让她受委屈等等。我想到的未来都是和她一起的,并且一直朝着那个未来努力。

      天亮了,她睁眼看了看我,不好意思的又闭上眼睛,说,你一夜没睡,怎么不叫醒我?说着就起身了,揉了揉眼睛,把外套递给我,我说,大姐,你还是穿上吧,现在太早了,外面还是很冷的。我们出了教室,下了楼,去学校食堂吃早餐,这可能是高中三年第一次这么早吃早餐,也是高中最后一次在食堂吃早餐,以后再也不会在这也没机会在这吃东西了。我们各自回寝室收拾了东西,拖着箱子在校园里转了一圈,看看熟悉的校园,记住它每个角落的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看看。出了校门,我回头看了一眼综合楼顶的那只大钟,九点三十分,头也没回的和她去了车站,然后各自坐上开往自己家乡的汽车,告别了高中时代。

        那时候还没《不说再见》这首歌,如果有,一定会单曲循环很多遍,知道听到歌词没有味道了,才会切歌吧!就像后来听到这首歌,也单曲循环了无数一遍,歌词被拿来反复咀嚼,以至于很熟练就能写下全部歌词。

留在抽屉的纸条,是你约过谁和谁的画面,偷偷传阅的小说,背着老师家长读好几遍,没谈过几场恋爱,却相约伴娘伴郎的腼腆,青春发育那几年,还许着小孩干爹干妈的诺言,入学时想着毕业,毕业却因离开友谊失眠,那时几首流行歌,成了聚会 ktv 里的泪点,校服藏在衣柜底,很丑却再没机会穿着上学,运动会的进行曲,偶尔却比老情歌还让人怀念,再见了相互嫌弃的老同学,再见了 来不及说出的谢谢,再见了不会再有的留堂作业,再见了,我留给你毕业册的最后一页,我相信我们还会再见,我相信 我会一直想念,我相信我们都会很好,我相信 我相信的一切 变成火焰,照耀彼此的脸,茫茫人海相互看见,课桌上的都是答案,考试题和喜欢谁的答案,我们相互欠一些账,一顿午饭或两根火腿肠,为了拥抱那一个人,笑着哭着拥抱了整个班,毕业照总有些难看,每次看到却觉得特别的暖,再见了相互嫌弃的老同学,再见了 来不及说出的谢谢,再见了不会再有的留堂作业,再见了,我留给你毕业册的最后一页,我相信我们还会再见

我相信 我会一直想念,我相信我们都会很好,我相信 我相信的一切 变成火焰,照耀彼此的脸,茫茫人海相互看见,课桌上刻的我爱你还在,多少澎湃如海如今成了感慨,谁的青春不迷茫,其实我们都一样

      ——好妹妹《不说再见》

    回到家,我拆开了她给我写的两封信。写给之前的我:亲爱的小狗,谢谢有你陪我渡过高中时代,让它不在那么无趣,感谢与你相识相爱!写给之后的我:亲爱的小狗老公,以后的时光我们一起走,直到最后,余生多担待!你的小丿夫人。看完我只想说,余生,有够你指教的!

    高考结束以后,有很长一段闲暇的时光,我们计划着去哪玩,消磨点光阴。她以前说过,她最想去的地方是云南丽江,我们就计划着去丽江的行程,从各方渠道打探消息,网上看攻略,规划路线。最后还是没能如愿,被很多琐事打乱了原本的计划,空欢喜一场,就只能往后推了,总想着以后再去,反正有的时间,对,当时就是这么想的,现在觉得,当时应该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丰富一下自己空洞的青春,一定是别有一番滋味的。

  不过这个漫长的假期,也发生了很多事情。比如她领我我去她小姑家,她说她小姑是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所以她男朋友一定得先见她小姑。当然她小姑人很好,一进屋就嘘寒问暖,告诉我就像在自家一样,别拘束。特别是她小姑家那个快四岁的女儿,才听她说这个是小狗哥哥,就粘着我不放,拉着我一起玩游戏。比如我还去了她家,见了她父母。确实有点紧张,有点不知所措。也许是因为年纪小,她父母也没有过多的要求,也就没说太多,吃了晚饭我就离开了。后来我去过她家很多次,紧张也一点点消散,越来越自在,她父母的话还是不多,表现出来的感觉就是支持他们的女儿,对我像对自家儿子一样,实话说,她的父母人也挺好,我得谢谢他们。

    对于时间而言,很多事情就像钟表上的刻度,早早的在前面等着,随着指针不停地移动,每个刻度都会被遇到,而人就是指针。比如接下来这一连串事情,高考成绩出来了,跟平时差不多,算是正常水平吧,回学校填志愿,我们都填了以前向往的大学,但希望不大,还是得填一两个本地院校保底,万一前边的都没被录取,给自己留条后路。经过这些折腾,高中才算真真的告一段落,收拾心情迎接接下来的生活。

    未完待续…………

作者信息:

        微博:黄子胤

        微信:HHE-1994

        简介:一个用平凡的语言说普通故事的小镇青年,愿您也能静下心来,听听故事, 万一有一个属于您,万一有一个能治愈您。不用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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