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北京已经半个多月,生活日趋于平静,这里的冬天很冷很干燥,每每想到前些日子还穿着裤衩背心拖鞋,流连于日落海边咖喱,心中总是暖暖的。朋友总是说,你应该写写游记,最少也要记录下来些东西。好吧,那我就说说这十八天我都干了些什么。
因母亲生病的缘故,半年前做好的计划全部被推翻。临近春节假期,也就是出发前的两天才匆匆买好从北京到南宁的火车票,我也算赶上了一场春运。因为家住保定,春运一直跟我没什么关系。
去南宁的原因是因为陆路大巴可以到越南河内,经河内飞马来西亚比较便宜,再在吉隆坡转机飞斯里兰卡。这样从北京到斯里兰卡的路费也就一千二三,而此时直飞的话因为春节期间涨价已达到四五千人民币。而五千人民币是,我春节这十八天,三个国家,的全部预算。
就这样自己一个人,背着一个平时上班要背的书包,一路南下,先火车到达南宁,坐豪华大巴过境,第二次来到越南河内。同时也在越南过了春节,就有了第一次通宵的过节的经历。
除夕那天,正直北方千里冰封,万里雾霾的时候,越南河内却春光明媚。我跟在青旅认识的小伙伴一同骑摩托逛了河内西湖,跟一群刚认识的姑娘去吃所谓的“除夕大餐”,等到十二点半去睡的时候,本来敏感的神经突然发现床在震动(别想歪了),oh,no,墙也震动。
我住在青旅的上铺,去问下铺的爱尔兰小哥是否感觉到嗡嗡嗡的震动声,还是有规律的:嗡嗡嗡,然后停几秒,再嗡嗡嗡,再停,周而复始。爱尔兰小哥摘到耳机满脸疑问的表示:瓦特,木有啊,怎么可能。顿时,瞬间,突然,我就觉得是不是我自己的问题,耳鸣,还是这几天连轴转没休息好,神经衰弱。严重的自我怀疑。(内心是崩溃的)
为了解决自己的一问,然后我就在房间门口的凳子上坐下来,俯身,掌心触地,全神贯注,等着震动声是否继续。一秒,两秒,三秒……还没等闹明白,一个阴影笼罩了我,感觉眼前站一人。猛一抬头,一丰乳肥臀的黑人妹子站眼前,我一惊,以为是外国的黑白无常。等回过神,我跟她说明我在干什么,并转述了我的以为以及担心。她笑的特开心,很热情很大力的抱了抱我,并安慰道:都好几天了,不知道是什么声音,不是你脑子有问题啦。当时我快被她那两个乳房弄窒息啦。
我所在的房间在三楼,为了一探究竟,我循着声音来到五楼,像我这种搞工程设计的人,一上来就明白了:其实就是中央空调的间歇性的震动发出的声响。不过在阳台上发现了另一个事情是,很多人家都在阳台上烧纸。我就下楼去拿单反。瞥见那个黑人妹子跟我下铺的爱尔兰小哥正在传情,我心想难道今晚下铺也要振动啦。等我拍完照再下楼的时候,他俩热情的邀我去阳台聊天。
阳台也就不到两平米的地方,竟挤下了连我在内的五个人。南非妹子,爱尔兰小哥,西班牙后裔的澳门人,爱尔兰小哥的朋友,和我。喝着啤酒,抽着烟,他们还抽着大麻,还非要给我抽,我以不会抽烟的理由拒绝了。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其中每十句里就有一句充斥着fuck。其实这几个人按左右来分的话都非常白左,就突出我的拘谨。
正好我北京时间四点要去飞机场,就干脆不睡了,跟这几个外国人稍微练下口语。其实大多时候是懵逼的,跟外国朋友聊天的时候,特别是群聊的时候。真真切切的会感觉到被边缘化,他们是给点节奏就嗨个不行,咱们就显得比较木讷。他们对这个世界大声的评论以至于情绪化的破口大骂,而我对他们聊的事情并不了解。当一个旋律出来的时候,全部手舞足蹈的哼起来,我只是跟着节奏中国式的打着节拍。他们几个流浪在世界的各个角落,住过几百家的床外,跟各种人聊着这样或那样的观点。
那一夜,越南春节的那一夜,我们喝多了,在河内湖边路灯下的阳台上,大声着喧哗着。我深深地知道,我和他们不一样,我和世界有堵墙,对这个世界了解的太少。但是我希望通过旅行,看更多的东西,涨更多的见识,来降低这堵墙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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