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栀调节了病床,将病床推去了太平间。
冰冷的停尸房透漏着浓浓的死亡气息。轻轻拉开门,一股浓厚的福尔马林的味道便扑鼻而来。青栀微皱了皱眉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走了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不计其数的冰柜,里面都躺着已逝的病人。大多数病人身体已经结冰冻硬,少数新进的双鬓也已染上了冰霜,洁白透明的冰花也在指尖慢慢绽放。这是青栀第一次近距离的接触如此多的尸体。
“南……桉,是我……照顾不周,要是……要是我当时就进去看看你,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是我的失职才导致你的离去,对不起。”青栀看着南桉已经失去血色的脸颊,说话断断续续的,也许是有几分恐惧,也许有几分愧疚。
青栀伸出纤弱的手,想要摸摸那张岁月留下残酷痕迹的脸,满面的刀口还没完全愈合,缝合的线头还没拆下,说是血肉模糊,可一张人脸又十分明显。
青栀就静静地看着,百般叹息,无奈,自责后慢慢地将南桉推上了冰柜口。
乔枝在母亲的病房地站着,看着无尽的黑暗,想着母亲惨死的一幕幕,压抑着内心深处的悲伤,默默地看着,静静的流泪。
一双无情的大手直接给乔枝的后脑勺重重一击。乔枝当时就意识全无,毫无知觉。只是隐隐约约的看到自己碰倒了水杯,然后就重重地倒在地上了。水沿着桌子边缘,正好滴在桌角旁边的插线板里,滋滋响,一会儿,听到“啪”的一声。
突然,灯灭了。
“这真是天助我也。”黑衣人说完,便向病房深处走去。
青栀瞬间慌乱了,风从门外一阵一阵的吹来,吹得青栀后背直发凉,头发耷拉在肩膀上,却感觉背后有手放在她的肩上。再回想起刚才南桉的的面容。恐惧便油然而生。
“南桉,对不起,真得很抱歉。”青栀认为自己刚才所说的话被南桉听到了,所以才用停电来作为回应。因此,青栀再一次的致歉。
而这次南桉并没有作出什么暗示。青栀眼中南桉的身体好像在慢慢移动。而青栀却在那傻傻的低着头,不敢正视,只知南桉在动和细细碎碎的声音。
不久,医院的技术人员修好了跳闸的保险电闸。
灯亮了。
太平间内依旧如此安静,没有人烟,只有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青栀经历了停电这一出,双腿直打哆嗦,难以维持平衡。直接把南桉推了进去,也没检查,就匆忙跑开了。
青栀一边跑一边想:那细细碎碎的声音是什么?那尸体怎么会动?越想越不对劲,可又不敢回去查看。正当进退两难时,正在查房的医师走了过来,询问情况。
青栀一五一十把详细过程讲给了医师。
“哎呀!你这孩子!死尸怎么会动呢!肯定有人做了手脚。快走,我们去看看”医师急切的说道,略带几分愤怒。
当两人来到停尸房时,房门依旧开着,地上还留存着几滴血,但已经干了。
“你把病人南桉放在那里的?快推出来。”
青栀抬起双手,指向了一个比较矮的冰柜。
医师走向前去,慢慢推出来,顺间脸色大变!病人南桉的尸体被偷换掉了。眼前的这具尸体是前两天一位癌症患者的。那真正的尸体去那了?
“青栀,你刚才回去看过南桉的病房没?”医师慌乱了,想看看是否能有新的发现。
“没有看过,从昨天到今天一直没有去过。”南桉说道,“我记得乔枝好像在那里,你查房的时候看到他没。”
“没有。不好。”医师冲出门去,直奔病房215。随即青栀也跟了上去。
映入眼帘的是乔枝静静地躺在地上。
“青栀,快把抬到床上去。”
经过一番检查后,确定乔枝只是被人重击后脑勺,陷入轻微的昏迷,没有什么大碍。
“青栀,你快去把这里的情况告诉警方,特别是刀口的深度和南桉尸体掉包,还有二次谋杀,尽可能的保释他的丈夫,这里留给我。”医师看着在那手忙脚乱的青栀,心里毛焦火躁的。
“好,我马上就过去,免得多生弊端。”
谋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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